“对不起!对不起!”她有一瞬呆住,随即也顾不上姿势滑稽,慌慌张张地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回身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你的手没事吧?”
贺磊瞧着好笑,满不在意地摆摆手:“轻轻撞了下而已,能有什么事?”
虽然从小到大,因为脑袋瓜子好使,成绩优秀,高至裳获得的青睐并不少。但以暑假实习工的身份被老板如此亲切对待,她难免有些受宠若惊。说到底,《cp读书》的立项汇报再精彩,也就是个未成型的项目……难道就因为她是a大的,是校友,所以被格外照顾了?
“学长,我有个问题……”高至裳踌躇片刻,还是咬唇问了出来,“如果对每个实习生你都这么费心招揽,不会忙不过来吗?”
看她一脸困惑又困扰的模样,贺磊认为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便稍稍敛了唇边笑意:“一个商人的眼光很重要。哄抢众人皆知的商机,挖角业内成名已久的精英,都算不上有眼光。我更喜欢自己去发掘尚未被人们发现的商机,去培养还未显山露水的人才。”
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才继续道:“你知道阿直是怎么评价我的吗?他说我惯会的,就是拉拢人。”
“用词不当,拉拢是贬义词!”习惯性挑高颜直的刺儿,才脱口而出,高至裳就察觉自己的重点偏了,“呃,学长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说起来,陈总监看起来精明干练,又是公司元老,应该也是学长拉……嗯,也是被学长的诚意打动,才留在磊欧的吧?”
“陈茹和我可是同龄人,那时候我还是个傻愣愣的大学生,只知道一个人埋着头,兢兢业业地干活,哪里懂得要把厉害的小姑娘骗来给自己打工?否则公司起步时也不会又艰难又缺人手了。”贺磊随口消遣着自己,望一眼天色,乌云悄无声息地聚拢着,竟忆起了旧事,“记得是在一个雨天吧,我还用超市里送的奶糖哄过一个在a大里哭得稀里哗啦的高中小姑娘,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后来再也没见过她了。”
“扑哧—”高至裳掩嘴笑出声,状态也放松不少,顺势打趣,“那这么说,学长大学毕业以后就懂得怎么‘骗’了?不知道我是学长‘骗’的第几个小姑娘?”
“在成功骗到手之前,这是秘密。”贺磊倾身,将车门掩上,眼中笑意若隐若现,“回去休息吧。工作很重要,但也少熬夜,宁总监的发顶就是前车之鉴。”
和一个进退得宜、言辞风趣的老板打交道,无疑是舒服的。高至裳当下也不再多想,欣然接受了这份来自贺总的“拉拢”,眉眼一弯:“我直觉学长这次能成功—”
“那就借你吉言了。”贺磊闻言一挑眉,坐回车里,启动引擎,“明天见。”
“路上小心。”高至裳挥挥手,含笑目送车子驶离,才转身进校。
精神紧绷了一天,终于放松下来,她一心想的都是回宿舍冲个热水澡,然后一觉睡到自然醒。如果半夜饿醒了,就叫份夜宵补充体力,那样明天就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走过校门旁的石碑时,兜里那朵纸花掉了出来,高至裳弯腰捡起,唇边笑意更浓,边将它放进包里,边步子轻快地朝宿舍区走去。
沉浸在“首战告捷”的喜悦中,她没能注意从石碑后扭头离开的,正是神色不对的吴潇潇。
看着好友被自己的梦中人开车送回校园,还在校门前有说有笑,相互道别,就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揪住了吴潇潇的心脏,狠狠拉扯着,胸口发闷,心却痛得尖锐。她自嘲一笑,漫无目的地低头走着,天边几声闷雷过后,暴雨倾泻,周围的人都开始跑起来,找地方躲雨,吴潇潇却忽然和失了魂似的,反倒不动了。
高一那年的雨季,在吴潇潇的记忆中从没有褪色,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耳畔都仿佛还能响起那日淅淅沥沥的雨声。
没进大学之前,她才不是什么女神,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吴潇潇当年却是个“长残”的典型:满脸的痘痘和雀斑,一只标准的丑小鸭。而这只丑小鸭也非常狗血老套地喜欢上了可谓云泥之别的校草。
吴潇潇知道自己没戏,可还是悄悄地往学校校草的抽屉里塞情书,只要幻想着信纸曾在他手中展开,被那修长白皙的指抚摸过,就已是满心欢喜。直到一天午后,她发现自己的情书原来从未被展开,甚至被当作赌注与笑话,丢进垃圾桶里。
“她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看到她的情书就会想起她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半夜都会做噩梦好吗?”
“你这话说得也太损了。不过今年那么多漂亮的学妹,确实是怎么也轮不到她……”
梦发在仲夏的夜里,却还等不到冬雪掩埋,就和叶一样枯死在了初凉的秋风里。
那天下午,吴潇潇没有勇气踏进班级,她逃课了。可溜出校门,她又不知道能去哪儿。酒吧?迪厅?尽管从没被评上过三好学生,可操行等级从来都是优秀的吴潇潇对那些地方却是陌生的。她只是想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好好哭一哭,所以走着走着,竟走到了学校附近的a大。
雨幕从天边拉开,一眼望去,a大校园里只有零星的两三个大学生,神色顶在头上,猫着腰小跑。
真是个和失恋很般配的天气,她记得那时的自己是这么想的。然后她走进a大,凭着眼缘挑了顶支在广场边的平顶帐篷,也没看这摊子是卖什么的,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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