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跑那么远去了?”花漾在电话里问阿布。
阿布匆匆回道:“大概是伊丽莎白带着跑的,俩孩子在马背上也不懂怎么叫停。”
既然人找到了,花漾便也松了口气,“那布哥你赶紧把他们带回来。”
“在回来的路上呢。”阿布说完顿了顿,沉默了很久,“不过羊羊,有个事你做个心理准备。”
花漾刚放下去的心又猛地悬了起来。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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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直升机停到了草坪上。
暮色已经完全垂了下来,早春的草原到了夜晚还有凉意,风大片的吹来,花漾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
原逸搂着她的肩,也一直垂头沉默。
机舱门打开,阿布带着俩孩子下来,宙宙和沐沐看到花漾和原逸站在那,憋了一路没敢宣泄的情绪猛地爆发出来,呜啦啦地哭着跑向他们,一人抱一个地大哭:
“爸爸!毛豆……”
“妈妈……呜呜呜呜呜,毛豆流血了!狗狗咬!”
而紧跟着走来的,是同去的工人们。
他们手里抱着毛豆,毛豆闭着眼睛,脖子的地方鲜红的血已经干涸,和撕脱的皮毛凝固在一起。
花漾抖得更厉害了。
她唇微微颤着,不知所措地抱着两个孩子,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像一下子失语了似的呆愣在那。
阿布静静地站在一旁,“遇到了一只野狼,估计毛豆是以死相博的,我赶到的时候,两个孩子坐在地上哭,毛豆躺在那,眼睛还拼命睁着,看到我去了,才闭上了。”
“……它,很安心。”
听到这里,花漾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决堤了。
那不是一只动物,不是一只畜生,是整整陪伴了她六年的毛豆啊。
是她亲手接生,小心翼翼视为珍宝带去海城的毛豆,给了她和原逸,宋孜和夏玉婵,宙宙和沐沐无数快乐的家人啊。
花漾很恨自己,直到接到阿布电话的那一刻,她满脑子都是两个儿子的下落,谁都没有去多问一句,毛豆在哪,毛豆还好不好。
花漾在两个儿子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她失控地抱着毛豆,六年来的生活时光不断在眼前闪现。心痛到好像揪在了一起,怎么都无法接受下午还好好在那拍照的毛孩子突然就闭着眼睛躺在自己面前。
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花漾哭得撕心裂肺,宙宙和沐沐也哭,原逸站在一旁,虽然竭力在忍,但到底红了眼眶。
从前他就想过这样的画面,毛豆是动物,它这个品种的羊寿命平均就十年左右,早晚都会有这样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和花漾终究没能给她一个安稳的离开。
这一夜,风似乎特别冷,吹得人心碎,整个农场都好像蒙上了浓厚的阴霾。
花漾一夜没睡,也拒绝见任何人。
就那么抱着毛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看过去的视频,照片,看小时候被宋孜打扮成小公主模样的它。
它真的是原家的小公主,全家上下都爱着它。
可它为什么就走了呢。
花漾在里面伤心难过,两个儿子在外面也自责愧疚。
“爸爸,都怪我,应该保护弟弟的,不该让毛豆被狼咬了。”
“都怪我,不该要骑马的,都怪我,呜呜呜。”
两个孩子眼睛都哭红了,原逸摸着他们的头不断安抚。
这一切都是意外,没有谁想,也怪不到任何人的头上,宙宙和沐沐遇到狼吓得不轻,再加上看到那么血腥的画面,也的确为难了他们。
还好第二天,花漾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
她肿着眼睛,带着宙宙和沐沐,在小山坡上找了个地方把毛豆埋下。
毛豆最喜欢在这块地方追着蝴蝶跑,在野花堆里蹦蹦跳跳。
“豆豆喜欢这儿,就让它睡在这里。”花漾哽咽着声音。
原逸轻轻拍着她的肩,什么也没说。早上宋孜得知这个消息都短暂地昏了过去,更别提花漾心里的那种难过,是无法用言语去表达和安慰的。
宙宙和沐沐也安静地站在一旁。
天阴沉沉的,后来下了雨,所有人心里都充斥着悲伤。
这一年的春天,大家都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忘记。
毛豆的离开让花漾还未上市的画册成为众多毛豆粉都想要抢购的珍藏。花漾不愿意让喜欢它的人留遗憾,于是公开发行了十万册写真,免费赠送。
她想让更多的人记住毛豆,记住这样一个快乐调皮又温柔的小可爱。
时间缓缓来到五月底的某天,花漾正在陪宙宙在家画画时,胃里忽然涌出一阵干呕。她跑到卫生间蹲着,呕了很久都没有呕出来,这种熟悉的场景让她不禁生出疑惑。
难道……
可是这么多年她和原逸一直没有做过避孕措施,都没有中,会不会只是肠胃不舒服?
花漾怀疑着走出房间,可想着想着又生出几分期待,于是迅速给原逸打了电话,不到半小时,原逸就从公司赶回来。
“和怀宙宙的时候吐的一样?”
花漾仔细对比了下,“倒没有那么不舒服,只是一点点反胃。”
两人商量了几分钟,当机立断决定去医院,如果真是三胎来了,那也算是这个季节唯一可以宽慰他们的好消息。
什么,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
她怕现在说出来,最后与结果不符会让原逸失望。
而且说真的,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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