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江与川那日,沈晚晴打来电话,说因友人过生日饮酒大醉,而那友人正是江与川。江与川三十八岁,依然未娶,而沈晚晴也已是逼近三十岁的女子。可是两家父母不约而同,从不催婚。孩子们的心事,以父辈们的阅历,不会看不出来:一个有情,一个无心。但是谁也不愿意多说什么,一说便是嫌隙,一说便是错。
可是沈晚晴不怕。
她日日缠着江与川,缠了这么多年,可江与川从不松口。而那晚,沈晚晴终于忍不住了。客散之时,她已大醉,江与川说要送她回家时,开生日派对的ktv包房里,就只剩他们二人。沈晚晴忽然大力推开江与川,恶狠狠瞪着他,倏忽之间便又哭倒在地。江与川走近欲扶,她却突然哭喊:“哥,你就娶了我吧……”
讲到这里的时候,沈晚晴已泣不成声,哭倒在楚清歌的怀里。可这个故事,在沈晚晴心中动辄便是伤,便是痛,便是生不如死,却又是欲罢不能。可在楚清歌听来,无非也就是“求不得”,是有一些苍凉和难过的吧。世间,情之万象,实是大同小异。楚清歌听了自然也有心酸,可心酸之余,又隐隐藏着别的情绪,并且愈来愈浓重。
她是羡慕,甚至有点嫉妒。沈晚晴虽痛,但尚且还能如此不管不顾地爱,可她自己呢?她一颗心早已被岁月蹉跎得粗糙不堪,遍是茧,遍是痂。而这又能怪谁?从无人负她,都是她负别人。
岁月待她不薄,她却硬要与出身斤斤计较、与往事兵戎相见、与至亲之人睚眦相报。她谁也信不过,谁也不敢爱。她知道,都是自己不好。“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就是这样一个连自己都讨厌自己的人啊。”她总会对自己这样说。
不过,人是会变的,变得一点一点好起来,或是变得更不可理喻。
楚清歌不知道日后自己会不会变,或者会变成什么模样,又或者因为什么人什么事而变?可就在沈晚晴哭得昏睡过去的那晚,她睁眼思考了一宿。看看身侧熟睡的沈晚晴,她想,要是哪日江与川娶了沈晚晴就好了。第一次,她心中温热地似乎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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