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洛和黄玉初此行的目的地是有着翡翠城之称的腾冲。这里自古就是玉石的交易的集散地。宋、元、明、清经历了数百年。
八个小时后。也就是第二天的早上九点。汽车停在了最大的玉石交易市场。除了各种等级的玉料之外。赌石也是这里的主要经营项目。
雷小洛睡了一路。醒來的时候精神很好。
黄玉初是抱着发财想法來的。精神也不差。进货不着急。因为这里从來不缺货源。太着急买反而得花高价。有必要先了解一下行情再说。
赌石就不一样了。宜早不宜迟。万一好的的赌料被人早一步买走。岂不让人惋惜。
简单了吃了个早饭之后。鉴定师留在宾馆里休息。黄玉初和雷小洛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市场。
到处都是经营原石的店铺。甚至有很多直接摆在露天的大路边。就是这些地摊货。一堆烂石头。不乏叫价数十万、数百万的存在。不了解赌石的人一定会感觉惊讶不已。
雷小洛不动声色的给自己拍了一张明目符。放眼望去。这些原石中大都带着一些绿头。用强光手电进行照射。或多或少的都能照出绿意來。
这很正常。要是一点儿绿都看不出來。谁会敢出手。
不过。百分之九十吧以上的原石。都很难切涨。剩下的百分之二里。大多数只是落个不赔不赚。切涨的原石算得上百里无一。
市场大了。各种原石琳琅满目。让人感觉眼花。
两人一路往前走。一连看了十几个摊子。沒有哪块原石能引起雷小洛的兴趣。
在他看來。赚的少就已经是赔了。更别说不赚不赔。赔上时间也是赔。
市场里的人逐渐多起來。手电筒的光芒随处可见。各种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子。怀抱一只高度超过九十厘米的大花瓶。脚步匆匆的走过來。路上的人急忙让行。
瘦子长的贼眉鼠眼。一脸的焦急表情。只是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出卖了他。
雷小洛察觉到不对劲儿。黄玉初拽了他一把。小声说:“碰瓷儿的。离他远点儿。谁碰着就粘住谁。玩儿这一手儿的在市场里一点儿都不稀罕。大家都躲着呢。”
“既然大家都知道。还碰个毛啊。”雷小洛对瘦子的做法表示极度不屑。
黄玉初笑着说:“大家都知道切糕是骗人的。不还在卖吗。大家都知道中奖短信是骗人的。可架不住就是有人上当。一万个人甚至十万个人里面。只要有一个不知道这是骗子的鬼把戏。一旦上当他们就赚了。这里人來人往。而且外地人居多。谁敢保证所有的人都知道。”
也是。一旦有人上当。就算周围的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也不会任何一个人站出來揭穿骗子的阴谋。反而会十分心安理得的看着受害人上当。
两个人很及时的躲开了。瘦子并沒有放弃。继续脚步飞快的往前走。
这时。一个蹲在地上看原石的老人站起來。瘦子觉得机会來了。
果然是机会。老人站起來之后。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想要去下一个摊子。
说时迟那时快。瘦子一下撞到了老人身上。
老人被撞的一个踉跄。接着便是瓷器落地发出的清脆声响。再然后是瘦子的仰天长呼:“我的乾隆官窑。这可是拿去换救命钱的。”
说完。他一把揪住老人的衣服领子。先声夺人道:“老家伙。你突然站起來干嘛。转身前干嘛不看一眼。撞到我了知道吗。”
老人理亏。站起來的时候他正在考虑要不要跟老板还还价。刚才看的那块原石品相不错。
“真是对不起。”老人诚恳的说。
一听到对不起三个字。瘦子马上就有理了。指着地上的瓷器碎片。说:“这可是乾隆官窑。祖上传下來的。我爹住在医院急等着用钱。说好了十五万卖给香港客人。既然是你撞了我。就赔钱吧。”
周围很快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对着瘦子和老人指指点点。有几个很明显跟瘦子是一伙儿的。其中一个大声喊道:“撞坏了人家的东西。当然要赔。这花瓶看起來很贵的样子。兄弟。乾隆官窑你才卖十五万。太便宜了吧。”
瘦子马上说:“要不是我爹等着动手术。急需要用钱。我才不卖呢。随便放个三五年。别说十五万。三十万都有可能。”
花瓶摔碎之后。瓶底还是完整的。中间蓝色的“乾隆年制”落款十分清晰。
老人笑了。指着地上的残片说:“年轻人。莫撒谎。你这哪是什么乾隆官窑。分明是民国仿的。距离现在不过几十年的时间。这成色、这器型仿的是徒有其表。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
“你胡说。这是我爷爷的爷爷留下來的。怎么可能是民国的。”瘦子急了。几个一伙儿的家伙也开始质疑老人的话。纷纷指责他的不是。
老人面红耳赤。从衣兜里掏出一本证件。说:“我是昆明大学历史系的教授。国家一级鉴定师。这点儿破玩意儿还看不來吗。”
瘦子顿时傻眼了。沒想到遇上个明白人。这只瓶子是真是假。他最清楚不过。
围观的人一听人家是鉴定师。纷纷对老人进行声援。
瘦子的几个帮手在声势上明显矮了一截儿。但他仍然不肯放开老人的领子。嚷嚷着让他赔钱。否则的话。就就警察局。
这些人跟当地警察都是一伙儿的。非但不会主持公道。而且会跟这些人站在一边。对受害人进行敲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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