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医院楼下的停车坪,抽了将近半包烟以后,找到了先前那位给战南笙做手术的主治医师,嗓音阴冷,
“我瞧着你这把年纪混上主任医师的位置也挺不容易的,你不想职业生涯就此到头,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嗯?”
那主治医师早在蒋少男的打火机烧焦了他的一缕头发,人就吓破了胆,结巴道:“您……您有话就好好说。”
蒋少男开门见山,道:“你先前抢救的那个病人,战南笙战大小姐,她究竟是什么情况?”
主治医师略有犹豫,问:“您跟她是什么关系?”
蒋少男薄唇上翘,笑的异常阴柔:“不出意外的话,我将会是她下一任的丈夫。”
闻言,主治医师面色明显有些震惊。
他若有所思了几秒后,道:“战小姐……她的孩子保住了。”
顿了下,欲言又止,
“但,战小姐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如果,她腹中的孩子跟您无关,您还是打消娶她的念头吧。这个年头,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娶一个身怀有孕的女人的。”
蒋少男在主治医师话音落下后,就提紧了他的衣领,将主治医师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他眸色冷冷地对他警告道:
“你给我听好,从现在开始,无论是谁向你打听战南笙的情况,你都要说她的孩子没有保住。但凡泄露一个字的真相,我就灭你满门。”
顿了下,补充道,
“实不相瞒,我三天前才从监狱里放出来,惹我不高兴了,大不了我捅了你再进去蹲几年,听明白了吗?”
蒋少男骨相寡冷,又在监狱里待了三年之久,即便是不说话,一身冷冽的气场就足够吓人了,何况此时他周身都是浓重不散的戾气,那主治医师哪敢说一个不字。
他结巴道:“我……我保证。”顿了下,战战兢兢的口吻,“战……战小姐……怀的可能是双胎。”
蒋少男眸色一下就眯到了最深,脸上全是骇人的戾气,他嗓音清冽而凌厉,“什么叫做可能?”
主治医师擦了把脸上的冷汗,道:“因为不确定会不会是三胞胎。b超显示,目前能看到两个孕囊。”
此话一出,蒋少男只觉得心口就像是被锥子瞬间就刺穿了似的,麻木不仁的厉害。
凭什么呢?
凭什么,伤她最深的慕西洲却有这样好的福气,让她一胎三宝?
蒋少男离开京城医院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衣裳很快就被大雨淋透,一张五官过分冷硬坚挺的脸庞在雨夜下尤为阴森。
他在雨中走了许久,直至自他身后举上来一把黑色大伞,他才稍稍顿足。
他微侧首,看着打着黑色的人走到他的面前。
那人走到他的面前后,就开口道:
“大少爷,打从您父亲大爷出事以后,二房三房那边为了争夺家业已经把老爷子害死了,而您的母亲也被谋害的从高楼坠下摔成了植物人。现在整个蒋家局面对您非常的不利……为了您自己的前程,您最好还是不要蹚战南笙这浑水的好。”
蒋少男在他话音落下后,面无表情的冷声道:“忠叔,有烟吗?”
闻言,那身形圆润的中年男人便从身上掏出了一根烟,点燃后递到男人的嘴边
蒋少男甩了甩指尖上的雨滴,这才夹起烟杆。
他吞云吐雾的深吸了两口,嗓音有些嘶哑的道:“我心里有数,先去疗养院看看母亲。”顿了下,“然后再去战公馆。”
忠叔听他这么说,提紧的心才稍稍松了下来,点头道:“好。”
……
与此同时,病房里的慕西洲在这时醒了过来。
他像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一身汗透。
他睁开眼的下一瞬,就猛地的坐起。
思维似乎停留在某一处大片的空白,但行为举止已经先于大脑的掀开被子欲要下床。
只是双脚才刚刚落地,不远处就传来一道女人略显得惊喜的嗓音,“阿洲,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慕西洲在这一刻闭上了眼,平心静气了几秒后,掀眸冷看着已经走到他病床前的沈婉清,“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离开。”
此话一出,沈婉清脸上的笑容就僵在了唇角。
她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她咬唇,忍了又忍,突地地笑了起来,
“不想看到我?那你想看到谁?战南笙么?你现在就算看到她了,又如何?阿洲,你怎么就那么看不清眼前的形势呢?打从我怀上你的孩子那一刻起,你跟她就已经彻底没有以后了。而两三个小时前,你误伤了她以及她腹中尚未扎根的孩子……你觉得,你们还能在一起吗?”
此话一出,慕西洲眼瞳就剧烈的收缩起来,呼吸急促而浓烈,几乎是低吼出声,“你说什么?”
沈婉清将慕西洲无比激动的表情尽收眼底后,逐字清晰地对他宣判道:
“我说,战南笙怀孕了。很可惜的是,她实在是太福薄,注定命中跟孩子无缘,孩子没保住。”
慕西洲眼眶红了起来,他哼哼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忽然就跟疯了似的一把掐住了沈婉清的喉骨。
沈婉清脖颈被掐得闷疼,因为缺氧,面色很快就成了猪肝色,她急促的尖叫:
“阿洲,你抽什么疯?快松手,松手……我们的孩子……”
慕西洲松开了她。
他眼眶仍然很红,只是人迅速冷静且克制下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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