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那晚,他们不欢而散他们第一次见面。
战南笙不知道他的来意,当然她也不想知道,甚至是漠视他的存在。
她从更衣室出来后,就提上挎包转身朝门口走时,慕西洲两步就上前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跟着,他人就挡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战南笙昂起头,看着他,扯唇讥讽道:“怎么,你也是来逼我给慕向晚下跪道歉的?”
慕西洲并不知道傅怀瑾利用战似锦威胁战南笙给慕向晚下跪一事,他皱眉,“什么?”
战南笙甩开他那支钳住她手腕的大手,不想跟他废话。
她将傅怀瑾威胁她下跪一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后,问道:“慕总,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战南笙脸上全是冰冷之色,惟有她唇上因拍摄广告尚未擦去的口红潋滟的像撩人的菟丝花,看得人心头发痒。
慕西洲喉骨微微耸动了一下,语调不变,“我会找怀瑾说。”
闻言,战南笙就扯唇,讥讽道:
“傅怀瑾要是那么听你的话的,他也不会三番五次地招惹我战南笙,更不会指着我的鼻尖骂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妖妇。”
顿了顿,
“所以,依我之见,取消给慕向晚举办的成人礼。至于我姑姑,我自己想办法跟傅怀瑾交涉要人。总之,想要我战南笙给慕向晚那个下流胚下跪道歉,除非你慕西洲变性做女人,我姑且考虑一下。”
慕西洲:“……”
慕向晚的成人礼邀请帖都已经派送完了,是轰动整个上流圈子的大事,根本不可能说取消就取消的。
因此,慕西洲很快就给了战南笙答复:“取消不了。”
战南笙扯唇,笑看着他: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打算冷眼旁观自己的老婆被人威胁至此……甚至十分期待自己的老婆被当众打脸下跪么?”
慕西洲看着她的盈盈潋滟的桃花眼,以及她眼底暗藏的讽刺,哂笑道:
“你是我法定上的妻子,打你的脸就是在打我的脸,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顿了下,
“但,我也不能保证能让傅怀瑾松口答应放了你姑姑。这样吧,你先陪我回一趟慕公馆吃中饭,等应付完我奶奶,我就带你去见傅怀瑾,问一问他究竟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放你姑姑。”
说到这,就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至于晚晚,这个成人礼不能不办。因为,她的名誉比你姑姑……和我的脸都重要。此前因为你搞订婚这么一出,现在整个京城都是对她不好的风言风语。”
闻言,战南笙便挑眉,讥诮道:“慕向晚的名誉比你的脸和我的脸都重要?”
慕西洲看着她眸底渗出的寒意,眉目未动地吐出两个字:“不错。”
战南笙抬手,一把推开了他,“慕西洲,你真叫人感到恶心透顶。”
音落,慕西洲就伸手捏住她白嫩如玉的下巴,波澜不惊的道:
“你也不遑多让,看到你这张脸就无比的倒胃口。”
他这样说完,就将手从战南笙下巴上撤离,摸出一根烟,当着战南笙的面点燃。
战南笙不想再跟他共处一室,抬手将他推开欲要走时,慕西洲再次将她一把拽到身前,
并在下一秒将她摁在了门上,跟着就捏起她的下颚将嘴里的烟全都渡到她的嘴里。
战南笙避闪不及,很快就被这股浓烈的烟雾呛得咳嗽不止。
她咳得厉害,眼底便浮出了一层犹带血色的湿气,一双本就蛊惑人心的桃花眸,此时妖艳潋滟的不像话。
慕西洲在她完全缓过这阵咳嗽的下一秒,俯首就吻上了她嫣红欲滴的唇。
他上来就很凶,像是要一口将战南笙拆骨入腹,战南笙根本不敌他的强势。
几番纠缠后,她感觉都快要溺死在他的桎梏之下。
许久,直至慕西洲尝到一抹腥甜的血腥味,他气息才稍稍错开她。
但,他人仍然倾轧在她的身上,犹带灼息地唇贴着战南笙的耳骨,若即若离地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傲骨,一个吻而已。”
顿了顿,“被我这样一个令你恶心透顶的男人……弄骨头都软,你是不是更恶心你自己?”
他这样说完,就将高大挺拔的身体从战南笙身上撤开,且跟她拉开一段距离,
“战南笙,你现在跟我回慕公馆应付我奶奶,你的姑姑兴许还能提前被你找到且是毫发无损……”
顿了顿,晦眸如深的笑了下,
“如果不,那我可就不保证你姑姑还能否毫发无损了。毕竟,以傅怀瑾那种睚眦必报的暴虐性子,他扒了战似锦的皮都是轻的。”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令战南笙……窒息。
战南笙不禁想,如果她的大哥战长生还在世就好了。
如果大哥还在世,她就不会处处受制于人被人如此拿捏。
战南笙狠狠闭了闭眼,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成了一个拳。
她骨子里的骄矜不许她低头,但为了那难能可贵的姑侄情她不得不低头。
她松开拳头时,跟着便传来她淡到没有任何情绪的语调,“好。”
两小时后,战南笙陪慕西洲应付完慕老太太以后,就上了他的车直奔傅公馆。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傅公馆。
管家通报傅怀瑾时,他正在书房看傅氏产业这两年的财务报表,慕向晚则在他的书房里练习国画。
听到管家的汇报声,慕向晚就搁下了描边的小狼毫笔,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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