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绿枝呀,你了?”
绿枝故作赧颜上前,“我是想问问,嗯……你们有没有法子和萧统领联系上的。”
绿枝和萧森的关系,是大家都的。而她受罚之事,他们也听萧森抱怨过了,所以此时绿枝来问,也算是合情合理。
“绿枝姑娘,你不必太担心了,萧统领肯定还在京里,我们虽不知和他联系,但回头问问大少爷,应该是不难找到人的。”
绿枝更加羞怯了,“我就是不好意思麻烦大少爷,最近二少奶奶脾气不好,我怕让她了又生气。嗯……你们可不可以帮忙,就说是他拉了下来,给你们收拾了,再托大少爷转交?”
这个没问题,二人立时答应了。
要说起来,张蜻蜓那边的丫鬟婆子们还是很不的。待人和气不说,行事也大方得体。虽然二奶奶不会叫人办点事情就打赏,但若是真给她办了事,她底下的人却经常会帮着他们补个衣裳做双鞋袜的。若是有些头疼脑热,去找他们那儿的人来代个班,甚至于抓副药都没有二话。这些事儿虽小,但有时却比直接给钱更暖人心。
绿枝见他们应了,很是高兴,当即就说要拿包袱,然后瞧他们两个气色不好,关切的问,“你们是不是不舒服?”
“可不是?也不知是吃坏了,闹肚子呢嗳哟,,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去了”
又一个小厮跑了。
绿枝抿嘴一笑,跟剩下的那个道,“你们怎不早说?我那儿就有治腹泻的药,我一会儿去给你们带几颗来。”
“那可太谢谢你了。”
没事儿绿枝笑着应了,回身走了。为了把戏做真,她还当真回房收拾了给萧森做的两样针线,又写了封短信,这才带着药出来。只是又从厨房里端了两碗榴喜早准备好的热米汤,搁了点糖,一并带去。
两个小厮感激不尽,“真是太谢谢了,还想得这么周全,正觉得饿呢,您就送这个来了。”
不客气。绿枝微笑着等他们吃完了,才忽地想起,“呀,我忘了,大夫曾经嘱咐过,这药吃了,人会有些犯困,你们还上夜呢,一会儿可得撑着点。”
两小厮想想,还真怕睡了,于是等绿枝走后,提了个马桶进来。约好一人上半夜,一个下半夜。先就有一个睡了,尔后另一个正强打精神硬撑着,忽地只觉嗅到一阵香风飘来,很淡,正诧异着天寒地冻这是花,人已经不知不觉的给迷倒了。
榴喜不敢大意,捂着口鼻又拿迷烟熏了一阵,直到听到二人的鼾声如雷,才和绿枝从阴影处鬼鬼祟祟的钻了出来。
“怎样?”忽地,从她们背后蹿出来一个身影,唬得二女魂都差点飞了。
定睛一看,却是张蜻蜓,裹着一条玄黑的斗篷,也悄无声息的摸了出来,把声音压得极低,“你们放心,我在屋子里也点了迷香,没人我出来。”
绿枝眼角暗抽,心想自家的二奶奶实在是有做宵小的天份,把这些迷香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可既然好不容易费这么大的劲进来了,那就别费话,赶紧找吧
三人摸进书房里,开始四下里一阵翻腾。动作还不敢太大,怕把弄乱了,回头给人察觉,只能极其的就着一支特意剪短了灯芯的小蜡烛四下找寻。可几乎要把书房翻遍了,也没瞧见要找的兵符在哪里。
绿枝急得鼻尖都快冒汗了,“这到底藏在哪儿了?会不会有机关暗道?”
榴喜听她这么一说,立即转移了目标,开始掀墙上的画,摇书架上的花瓶,又敲地下的砖,可还是没有呢?
见她二人跟没头苍蝇似的忙得团团转,张蜻蜓也跟着瞎忙了一时,却忽地在看到墙上挂着的军刀时顿住了身形,想了一想。
潘茂广可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依公公那个性子,都能直接在晚辈面前承认的剑法不如大,这么一个坦坦荡荡的人有可能在书房里布置机关暗道么?
绝无可能。
那他若是要放些最珍视的,会放在哪儿?
张蜻蜓几乎是本能的低头,目光落在那张宽大的书桌上。书桌上放罩着笔墨纸砚,天天擦拭得一尘不染。桌面光洁,一览无余。
举着蜡烛低头细看,却在书桌边沿的雕刻花纹中了一道明显粗些的刻痕,再一细看,却好象是个缝隙?
张蜻蜓下意识的伸手去拉,却又纹丝不动。可她直觉这地方有问题“你们快看看,这是回事?”
绿枝觉得奇怪,“二奶奶您掏桌子干嘛?”
可榴喜似乎明白了些,伸手在旁边刻花那儿摸了摸,竟拔出一支木雕的活动花来,而张蜻蜓心有灵犀的再一拉那里,抽出一只小小的屉斗,里面放着一只锦盒,连把锁都没有。打开一瞧,不正是那块兵符?
张蜻蜓惊喜莫名,“榴喜,你这么弄?”
榴喜也很高兴,“从前老爷曾经赏过我一只黄杨木的首饰盒,也有这样类似的机关。”
张蜻蜓还怕勾起她的伤心事,没想到榴喜全不介意,反而催促着她,“姑娘,找到了,咱们快走吧。”
张蜻蜓点头,将兵符揣进怀里。又依样把书桌恢复原样,三人翼翼的溜出了书房。刚出院子,忽地瞧见脚步声响,还有灯笼亮光,是潘秉忠他们了。
张蜻蜓只觉头发皮发麻,潘茂广的书房离正院极近,万一给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们无论是跑,还是想离开,都极有可能给人。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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