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赵顺娘催促着,祖孙四人闹哄哄的走了。
屋子里终于清静下来,章清亭看着赵成材,由衷的说了声,“谢谢。”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赵成材揽着妻子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肩上,“都这么多年了,我也该去拜见拜见老丈人了!”
“胡说什么呢!”章清亭嗔了他一眼,却有些忐忑,“你说,他们现在过得好么?万一过得不好,岂不是我害了人家一辈子?”
“怎么会?”赵成材坚决不信,“你看看你,从前嫁我的时候,觉得会好么?现在过得又如何?说不定人家混得风生水起,比咱们还强呢!”
章清亭心中刚安定些,忽地又沉下脸,“那你是不是后悔了?”
“确实,有点。”赵成材老神在在的畅想着,“你不总说你从前可比现在漂亮多了么?我还真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个天仙!”
“好你个赵成材,亏你还为人师表,原来也是这种好色之徒!到时我就不指给你看!”章清亭忿忿的跺了下脚,踩得某位好色之徒嗷嗷直叫。
就见夫人一扭腰,进去收拾行李了。赵秀才在外头摇头笑笑,瞧瞧他容易么?
终于要回家了!
章清亭禁不住的脚步就轻快起来,来北安国都快十二年了,也不知家里人好不好。从前纵然有过这样那样的恩怨,但总归是一家人,她还是希望他们会好的。
南康国,落雁关。
“哥,哥!”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稳健的骑在一匹红色的小马上,又是一身红装,跟阵红风似的直接刮进了院子,冲里面正低头专心写字的男孩嚷嚷,“爹又要去跟人打架了,你看不看?”
男孩的旁边坐着一个更小的男孩子,闻言立即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期待。他穿了身黄底滚花的衫裤,就跟只金光灿灿的小元宝一样。
“不去!”蓝袍白衣的大男孩头也不抬,只等写完手上的字,才不悦的看着妹妹,“你也是的,一个好好的姑娘家,成天不在家呆着弹琴绣花,一天到晚跑出去看人家逞勇斗狠,有什么意思?”
“那娘还跑得比我快呢!”女孩满不在乎的仰起下巴,精致的小脸上是和她娘如出一辙的飒爽,“哥你不去我走了啊,小元宝,跟不跟姐姐去?”
头顶扎着根小冲天辫的男孩很想去,可是看了看身边的大男孩,有些不敢作声。
“那就算了。”女孩性子急,自顾自的打马跑了。忽地又调转回头,第一百零一次的表示她的怀疑,“哥,你真是我亲哥么?你是不是大伯家的孩子,给爹娘抱错了带回来的?”
大男孩瞥了她一眼,“你要是有这个疑问,去问爹和娘,不要问我!”
女孩顽皮的吐吐舌头,骑着小红马,又跟阵小红风似的刮走了。
大男孩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摸摸小男孩,“小元宝,想去瞧吗?”
小男孩用力点头,大眼睛里满是希翼。仔细看,竟有些象胡惜容。
大男孩微笑起来,眉目之间说不出的温柔敦厚,“那哥哥就带小元宝出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好!”小男孩高高兴兴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夕阳西下,在云层之间渲染出大片胭脂的妩媚,透射出一道道金光万丈,如美人的披帛,绵长溢彩。
黑甲战士背对夕阳,长刀高举。若不是巨大的鹰隼在华丽的天空中自在遨游,投下几个不断移动的小小黑影,整个画面美得就犹如一副凝滞的画,让人心旷神怡。
“准备好了么?”
“来吧!”在黑甲战士的对面,昂然端坐于马上的银甲战士催动战马,手执一柄长斧,挥斥方遒。在天与地之间,带出一片烂漫银光,气象万千。
“嗳!买定离手,下注啦,下注啦!”
场中激斗正酣,而在银甲战士这边的城墙根下,聚集着不少老少闲人,边看热闹,边顺便赌个输赢。
“娘,你看今天谁会赢?”小女孩拿着一块小银角子,有些举棋不定,回过头来问那身材娇小的女子。
张蜻蜓拍了女儿头顶一记,只顾伸长脖子看热闹,“别打岔,反正我买了你爹,跟不跟随你。”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娘一起偏心了,“那我也买爹好了,要是输了,就让奶娘补给我!”
“别想!”张蜻蜓没好气的低头白了女儿一眼,“以筝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没钱不会自己想法去挣?到铺子里头卖几天猪肉也行啊。再说,也不能对你爹一点信心都没有嘛!”
“知道啦!啰嗦!”潘以筝年纪虽小,但很要面子,被娘这一说就红了脸,嘀咕着放下银角子,然后使劲加油,“爹,你可别让娘输钱啊!”
嘁,这丫头!明明是生怕自己输了钱,却偏要把她的名头搬出来,当娘的大人有大量,决定不跟她一般计较了。
潘家老大潘以笙骑着匹马,带着小元宝来了,远远的看着“好赌成性”的母亲和妹妹,很不赞同的摇头,“小元宝,你以后可别学,赌博可不是好习惯!”
“哥哥说得对,赌博不是好习惯,但有的时候,该赌还是要赌,所以学会怎么赌很重要。”
一看见旁边来人,小元宝立即眉花眼笑的伸出两只小肉手,还不太利索的小嘴准确的喊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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