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潘云豹如释重负的顺势下台,“咱们还得回船上去呢,别一会儿找不到人,让大伙着急。”
毫无疑问,他们又挨了各自夫人一记白眼。
但章清亭和张蜻蜓也找到了合适的借口,不再恋战。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方能再见,请多珍重。”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章清亭先行了一礼。
张蜻蜓也标准无比的还了一礼,“你也一样,好好保重。”
潘云豹和赵成材今晚都没怎么吃饱,很想让人把桌上剩菜打包,可在各自夫人的凌厉眼神下,谁也不敢造次。
等到终于回到各自船上,赵成材当即就揉着肚子嚷饿,直奔厨房,找了几个冷馒头,夹些花生米回房。潘云豹叫来个小兵,让他去厨房看见什么吃的就端一些来。
章清亭非常生气,“你就知道吃!”
张蜻蜓揪起某人耳朵,“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
赵成材觉得自己身受无妄之灾,潘云豹觉得自己流年不利。肚子饿了,还不肯让他们好好吃饭,这还让他们说什么?
“说!你觉得那女人怎样?”两个女人不约而同,问起同一个问题。
潘云豹傻乎乎的答,“挺有气质的。”
什么?张蜻蜓顿时怒了,“那你是说她比我好看?”
“不是!她肯定没你好看……”
张蜻蜓更怒,“那你是说,原本的我,没她好看?”
小豹子想挠墙。
赵成材没他这么傻,心里打了个转才说,“你和她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你,端庄优雅,她,美丽娇小。一个象白玉兰,一个象蔷薇,这是没有可比性的嘛!不过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觉得我和你还是比较有共同语言的。”
章清亭凉凉瞟过去,一针见血,“那你是说,还是觉得她的外貌比较好看?”
赵秀才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他夸那个也不对,夸这个也不对,他能怎么办?
于是乎,小豹子和赵秀才在这个悲催的夜里,除了没吃饱之外,耳根还受了一晚上的折磨。
只是说来说去的,他们二位也烦了。
小豹子困得不行,拿被蒙头,豁出去的道,“你这到底是让我赞哪一个?赞你,你说是她,赞她,你也说是她。那你到底是谁?”
赵秀才打着哈欠,往被子里滑,“你别问我觉得谁好,你自己觉得做谁好?”
我是谁?我想做谁?
一句话,如当头棒喝,让二女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是张蜻蜓,但她想做章三小姐。
她是章清亭,但她想做张大姑娘。
也许那里曾经有过自己的躯壳与回忆,但现在,她们身边真真切切拥有的,才是属于自己的幸福。
小豹子闭着眼睛,嘟嘟囔囔,“你现在就很好的,我不会想你变成她,或者别人那样。”
赵秀才搂着媳妇,嘀嘀咕咕,“娘子,我认得你时,你就是这样了,我喜欢的人当然是你,从来都没有变过。”
二位夫人都满意了,终于消停了,可是二位丈夫却不约而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小豹子梦见媳妇忽地变回章清亭了,端庄优雅的跟在他身后,“相公,我们来吟诗作对,或者弹琴下棋?”
赵秀才梦见媳妇忽地变回张蜻蜓了,虎虎生威的提着把杀猪刀,“相公,你帮我按着那头猪,看我来杀!”
小豹子惊出一身冷汗,赵秀才吓得手足发软。待二人睁开眼睛,才发觉天光大明。
张蜻蜓早已起来,正在外头和儿女们没大没小的嘻嘻哈哈。
章清亭早已起来,正在外头和声细气的教着儿女们一首新诗。
小豹子心安了,赵秀才心安了。
幸好,只是一场梦。他们拥有的,是最适合他们的那个女子。老天待他们,总算不薄。
只不过,小豹子忽地想起一事,贼兮兮的凑到媳妇身边,“你不是想赢过她吗?”
赵秀才冲娘子挑一挑眉,“不如,我们再生一个?”
小豹子气吞山河的说,“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咱们都在人数上压倒他们了!”
赵秀才温文尔雅的说,“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咱们都比他们多一个将来能孝敬的。”
于是乎,十月之后。
南康国的潘二夫人,喜得千金。
北安国的赵大夫人,喜得一子。
俩孩子一不小心又生在了同年同月同日里,连时辰都一样,赵顺娘和潘以笙咋舌不已。这二位母亲好象生来犯冲,一个生男,一个必生女。雷打不动,刀劈不改。
“喜妞,你这是在看谁的信?”
“啊,我们班上的女同学,她不是订亲退学了么?在家里无聊给我写了封信。”偷偷将信塞进了梳妆台的暗格,有些脸红。
“安儿,你这是在看谁的信?”
大大方方的将信一折,面无表情的撒谎,“是京城里的大伯寄来的,他说让我好好读书习武,来年进京时,别落后以萧哥哥太多。”
chun天到了。
南国的边关与北国的小镇,一年之中唯有这个季节出奇的相似。草上莺飞,桃花烂漫。美好的犹如一幅最新鲜的画卷,正徐徐展开它的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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