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呼死黎渊,李根看了看自己打人的手。
儒家旧学修行者,虽然本身血ròu_tǐ魄不如何强健,但那浓墨般的阻碍,却有些烦人。
“轰!”
一旁传来巨响爆炸声。
赵三他们拿炸药,爆破付越家的地窖密室。
不知道该说如今的炸药威力仍有些欠缺,还是该说付越家布置太精心。
赵三他们第一炸,居然没彻底将入口炸开。
只是出现一道歪斜缝隙。
不过,对李根来说,到这一步也已经够用了。
他走上前去,双手用力。
嘎吱作响声中,歪斜的大门被他彻底扳开。
“砰砰!”
从里面响起枪声。
付越等人在nèi_shè击。
但黑火药枪弹,伤不了黎渊,更伤不了眼下的李根。
枪弹打在他身上,就跟那大鼓的木条刺在他身上一样。
衣服虽然破损少许,但李根本人半点事都没有。
扳开门,李根也不废话,冲赵三招招手。
赵三当即再点燃一个瓦罐,扔进地窖密室里。
下一刻,更闷沉的爆炸声,从中响起。
里面硝烟弥漫,有人哭爹喊娘。
赵三等人这时再冲进去,枪响几声后,很快拖着一个人出来。
原本养尊处优的中年男子,这时灰头土脸,满面惊恐。
他身上伤势倒是不致命,但人已经晕头转向。
正是这付家大宅的主人,付越。
李根从赵三手上接过付越,将其拖到黎渊面前。
看着已死的黎渊,付越更是浑身上下一个激灵。
“谁让你,扣下我的货和人?”李根问道。
付越咽了咽口水,看着李根手下其他人,从后院抢了齐晨出来,他强行镇定:“我也是为人所迫……”
“说得对,所以冤有头,债有主,我在问你,是谁?”李根淡然道。
付越忙说道:“是钱塘城何副秘书长,还有省学的观海先生!”
李根点头:“他们未来会下去陪你们。”
付越大惊:“你不是说……”
“我说,冤有头,债有主。”
李根一把拧断对方脖子:“你们几个都是。”
解决了宅子里的人,救了齐晨,李根一行人当即快速撤离。
本就被诡物搞得焦头烂额,此刻又是多处枪响。
东山县巡捕局已经忙不过来。
偶然一小队人赶来,马上就被赵三等人几枪打得抬不起头来。
李根一行人,快速出了东山县城,扬长而去。
另一边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向进赶回付家,不禁气得七窍生烟。
听说李根一行人出城,他当即追了出去。
“按原定撤退路线离开。”李根冲赵三他们吩咐道。
赵三应道:“先生放心,路线我已经踩过好几次了。”
不管谁先惹谁,这一趟他们算是大闹东山县城了。
消息传开,周边各地都会拉响警报。
东山县巡捕局也定然向驻扎在附近的东海卫求援。
正常路径,很容易被围堵。
一来正应了那句话,冤有头债有主。
二来李根这次出来所带弹药终究有极限。
没必要跟无冤无仇的人硬碰,杀穿突围。
眼下攥紧拳头,盯着何长治几个人是正经。
所以李根等人走一条特殊的撤退路线,从东山县新煤矿那边离开。
煤矿新兴,并非付家生意。
眼下倒是也听说了县城大乱,护矿队集结起来,纷纷戒备。
但李根等人远远擦着山梁遛过。
煤矿护矿队有人看见了,放两枪,如此距离也根本命中不了。
大家互相鸣枪致意。
我告诉你我不是好惹的。
你以目光欢送我离去。
谁知正在这时,李根右眼忽然生出剧烈灼烧刺痛感。
诡物吗?
距离很远……
按经验,自己右眼的感知范围其实有限。
这个距离早超出了。
但刺痛感如此强烈,说明这诡物远超寻常的凶狠!
……在煤矿方向?
李根诧异转头望去。
就见不知是煤灰还是烟雾的黑气,在煤矿上方弥漫,久久不散。
一切都在突然间发生。
但刚发生时,便已经颇见规模。
煤矿护矿队的一群人,还没察觉。
他们只是忽然发现,矿井那边,似乎起了骚乱。
转头望去,隐约可见四个人影,两两捉对厮杀较量。
有醇厚的光芒亮起,从中隐约传出梵音禅唱。
也有扭曲的黑雾弥漫,竟像是隐隐凝结成两朵黑莲,漂浮在半空。
矿上矿工见状,都诧异不已。
好奇心驱使下,大家或远或近围观。
但那两朵黑莲,只是教人看了,就心头狂躁不安,恨不得殴打旁人发泄。
望着那片佛光,心情又似乎安宁几分。
两相交替,让人更是感觉头痛欲裂,自身像是要被撕成两半。
一众护矿队持枪汉子,原本离得较远,感受还没那么强烈。
但忽然间,一株古怪枯树,毫无征兆,破土而出。
眨眼功夫,这枯树就拔地而起,屹立在人群当中。
枯树上没有树叶,孤零零的枝头却直接悬挂上百果实。
只是这些“果实”,分明是一个个人头!
每个首级面孔上,都挂着既扭曲又欢喜的笑意。
然后猛地张开嘴。
一条条舌头,似藤蔓又似毒蛇,飞扑而出,将那些护矿队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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