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姜国被她明晃晃的质疑和抬杠给激怒了,沉下脸,合上笔记本电脑,说道:“夏小姐,您这样不合作、不信任的态度,我们很难再谈下去了。”
夏蓁蓁托着腮:“这个项目对我很重要,我只是不想输啊。”
姜国双手环胸,脸上带着不可一世:“我们正元是全省排名前三的律师事务所,合作单位不乏全国乃至世界五百强企业,团队强大,精英如云,每年胜诉的官司都在三位数以上,不知道您还有哪方面的顾虑呢?”
夏蓁蓁气死人不偿命地说:“我不是信不过正元,是信不过姜律师您啊。您昨天才打输了一场您号称最擅长的知识产权官司,对不对?听说您的委托方德勤要赔偿别人一百万啊!德勤那么大公司都输得这么惨,我好怕怕。”
姜国脸红一阵白一阵:“官司没有谁敢说绝对输赢的,还要看事实和证据是否充分……”
夏蓁蓁干脆地打断:“我看了报道,德勤也不是没有事实和证据啊,您都没有好好帮他们辩论,法制记者都用‘消极怠工’来形容您的。可能对您来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您输了这场还有下一场,可是对我来说,一次失败就gameover,我不敢冒这个险。”
姜国怒极反笑:“那我只能说抱歉了,夏小姐,祝您能找到一个稳赢的律师!”
夏蓁蓁可怜兮兮地说:“你以为我不想啊,要不是已经在正元交了订金,我就去找您昨天的对手律师了,我看过新闻上的法庭照片,人长得好帅……”
姜国忍无可忍,甩门而去,冲负责接待的实习生大吼:“怎么什么人的委托都接,神经病!”
实习妹子风中凌乱,夏蓁蓁追出门口,笑得花枝招展:“我知道小姐不是神经病,所以你可以告他诽谤。对了,再帮我联系一位律师吧,顺便帮我投诉一下刚才这位姜律师,业务水平太差,脾气还大,我要是被他吓出心脏病,是不是可以顺便告他故意伤人?”
办公区域的人都凌乱了……
一个上午不到,夏蓁蓁把正元所有的知识产权律师横扫了一遍,连实习律师都没有放过,不管对方怎么说,她始终就是那一板斧:
“你们昨天输了,我好怕怕……”
“那是姜律师的个人行为,不代表我们事务所的整体水平。”
“你们事务所的介绍资料上,他排在你前面,他都不行,你在他后面第五个,我好怕怕……”
“姜律师昨天偶然发挥失常。”
“资深律师上法庭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失常,你们心理素质太差,我好怕怕……”
“这是我们事务所金牌律师,这您总该放心了吧。”
“姜律师昨天才造成那么大的失误,今天还得意扬扬地上班,跟客户发脾气,随意辱骂基层员工,我严重质疑你们事务所的整体素质和管理能力,你还用金牌来吓我,金牌的脾气是不是比他更大?我好怕怕……”
“姜律师刚才的态度确实不好,我替他向您道歉。”
“我是因为揭发他上庭消极怠工才被他骂,你却只为他刚才的态度问题道歉,这么看来,你们是认为他上庭消极怠工没问题了?你们根本就是避重就轻,回避根本矛盾,一点也不为客户的利益负责任,我好怕怕……”
昨天南乐大大方方地跟樊鸣坐在前排旁听,出来就给她打电话,说被告方律师好奇怪。
“他的表现太反常了,举证不积极,也不对证据作深入解释分析,有几次连法官都看不下去,主动提醒他补充。这个人的样子,好像对失败有恃无恐,满不在乎,他似乎笃定,这个眼前的失败不算什么,会发生什么别的事颠覆和掩盖一切。”
现在看来,何止是姜国一个人呢,好像正元的律师都对这个事情不在意啊!他们对操纵官司习以为常吗?
“还有那个原告小伙子,陆唯帮他辩护争取到最激烈的时候,他一点儿也不兴奋,装得倒是文静腼腆,我确定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做贼心虚,樊鸣建议,让陆唯再次检查留底的资料,一个标点符号也不能放过!”
陆唯和同事们正在加班复查材料,他还不知道夏蓁蓁已经对正元的律师猛烈扫射了一轮,可惜的是,小怪们虽然落荒而逃,却没有留下金币和装备,不划算啊……
接待妹子从最开始的咖啡,到茶水,然后是白开水,最后只剩白眼了。
夏蓁蓁看闹得差不多了,这些人口风都这么紧,再待下去也无益,就拍拍裙子走人了。
为了安全起见,她把车停在两个街口外的停车场,出了正元,她悠闲地去吃了午饭,跟南乐电话聊了一阵子,还逛了一会儿街,这才去取车。
刚坐进驾驶室,笃笃笃,有人敲副驾驶的车窗。
夏蓁蓁吓了一跳,定神一看,还好,是个正装的大美女。
她落下一截车窗,问道:“有事吗?”心想是不是自己的车堵住了这个美女的车道?
美女言简意赅:“让我上车。”随后从车窗缝飞进来一张精致的名片,暗香幽幽。
夏蓁蓁拾起来一看:梁菲菲。
梁菲菲不愧政法系花,身材高挑,气质冷艳,衣着打扮显得很有品位,简洁精干又不失女性的魅力。可能出于职业需要,面妆稍微带出一丝凌厉,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专业感,又不会咄咄逼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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