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灿好像也明白了什么,说:“牧之,小三爷之前说过,整座山体是一个机关。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这里是一个连环套,类似于机械中的多层转轴,外边那层顺时针转动,里边那层逆时针转动”。
他这么说,无非是一个象征性的意思。就像某些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特定的秘境只在某一时刻开启,且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出来,不然出口和入口的位置都会发生移动,将人活活困死在里面。
既然假设已经确立,那下一步就是验证猜想。我自认并不是很懂古墓,但却勇于试错,读书工作时无非是挨一顿骂,而如今纯粹是在玩命。
我们清点了一下装备,花撸子两把、工兵铲两把、荧光棒十一根、压缩饼干八块、午餐肉罐头三个、应急药品一份、手电两个、子弹二十六发,水——一滴都没有。这也就预示着,最多三天,三天之内我们出不去话,那永远都不用出去了。
看着地上罗列的装备,阿灿叹了口气,说:“牧之,你听着。如果我们出不去的话,你可以开枪打死我,吃我的血肉,这样至少能多顶五天”。
我不由调侃他:“别以为老子不清楚你的小九九,我不会摸黑帮你割包.皮的,死了这条心吧”。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就得到了缓和,我们都笑岔了气,阿灿更是捂着伤口连连叫疼。
一番整顿之后,我们正式准备出发。由于荧光棒剩的不多,这次我们只打亮了一根,由我握在手里,率先走入了内洞。与之前一样,前半段走得很平稳,除了碎石和骨片之外,没有任何的东西。
可到了后半段,空气中却多了一股寒意,我刚想说话,突然一把刺刀出现在我的脖颈处,要是再前进哪怕一步,脑袋和身子就要分家了。
阿灿走上前,仔细端详着这把刺刀,很久才说:“老款的日式刺刀,上面还带着血,看样子经历过一场白刃战”。
我又掏出三根荧光棒,递了两根给阿灿,说:“接下来的路上,荧光棒先行,避免减员。看来我们很不走远,前方不是想要的水帘洞,这个洞的位置也变了”。
阿灿配合地点起荧光棒,顺着刺刀伸出的方向朝里看,前方赫然出现了一具鬼子的干尸,标准的屎黄色军服和人中胡,嘴巴张得奇大,生前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牧之,你过来”。阿灿指着那人的裤裆说:“你看他是不是尿了,这里居然有块尿渍”。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往前走,心说都什么时候了,我为什么要屈尊降贵去看一具干尸的裤裆。
后续沿途都是一些小鬼子的尸体,还有一些劳工衣着的人,无一例外全部化作了干尸,而且表情凄惨。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五十人左右。
说真的,如果这场混战发生在入口的石道里,那我肯定不会感到意外,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样的例子也屡见不鲜。可他们却死在内洞的石道,那就非常不合乎常理了,难道里面还有龙脊背之类的东西吗?
大概走了有十五分钟,我们走完了最后一级台阶,一个远超之前面积的石台出现在眼前。与之前不同的是,这座石台明显得到过修葺,六面全部附上了石砖,虽然有一些破损老化,但还看得过去。
我摸了摸砖壁,说:“阿灿,你说上面的人都疯了吗?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地下室互相残杀,阴间的房产也内卷了吗?还有我家老太爷也不靠谱,根本没有水帘洞这回事”。
阿灿倒是有觉悟,科普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许多土夫子都会在下地之前,给自己烧一些纸钱、纸马,生怕死后白给那些粽子陪葬。那些有命赚,没命花的钱,你敢要吗?”。
我一想也是,又把视线转向了砖墙,恍惚间觉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类似的东西,可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正想开口询问,却被阿灿捂住了嘴,只听他压低声音说:“你觉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声音”。
“声音?老鼠还是蠕虫啊?”我知道部分古墓里是会有老鼠的,但大多是一些富甲豪绅的墓,不会出现在大型的古墓里,一来是讲求密封性,二来也不会允许那种秽物去打扰墓主人的清静。可我们现在身处的是洞穴,有点老鼠也不足为奇。
阿灿摇摇头,继续说:“不是老鼠,是呼吸声,凑近耳朵去听”。
我有点将信将疑,可还是把耳朵贴到了石砖上,几乎就是在瞬间,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清晰地传入到耳中,犹如大学时听到隔壁寝室集体打呼噜一样。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问:“这座山里有粽子的宿舍吗?哪一级的啊?”。
阿灿也不再遮掩:“你要不挖开石砖,亲口去问问它们?看看它们喜不喜欢你这个俊俏的学弟!?”。
我终于明白是在哪里见过类似的构造了——太平间,这里就是邺国公这个老贼留下的粽子版的胶囊旅馆!
“咔……”
“咔……”
怎么回事?上面的机关也被触发了吗?或者又来了一波骷髅?这可真是不公平,凭什么大爷爷和二爷爷只需要清杂兵,换我这里却要杂兵和特种粽子一起杀。
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我已经接受了自己死亡的命运,到时候蠕虫也会爬进我的身体,让我成为一只特种粽子,然后被小三爷他们干掉。
“哎呀,我的把头啊!别愣着,快过来帮忙!”
我转头看向阿灿,只见他已经挥着工兵铲,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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