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阁,苏葭儿发现白常也在那,她本刚还以为白常跟黑无去忙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她扫了一眼屋内,里边摆放着药柜子,都是全新的柜子。前日里听闻摘星阁要装饰一番,想必是那个时候给搬进来的。
白常懂得医理,让白常在这里,只怕是要监督她,怕她会趁机给祁夙慕调制解药。
白常见到苏葭儿,恭敬行礼,“参见皇贵妃娘娘。”
苏葭儿见芙蓉把门带上,她说道,“白大人,别来无恙,我只是一个阶下囚,什么皇贵妃娘娘,你抬举了。”
白常道,“皇上认定皇贵妃娘娘是皇贵妃娘,那臣就必须要行礼。”
苏葭儿挑了笑意盈盈的白常一眼,她不想再与他争辩,辨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浪费时间。
想着,她越过他,视线落在长几上。
长几上摆着雪晶膏,旁边还有纸墨笔砚,纸上写着几行小字,看样子白常已经研究过。
她边走过去,边问白常,“白大人,如何了?”
白常知道苏葭儿是在问他有什么发现,他说,“臣发现的成分都写在上边了,皇贵妃娘娘再确认一遍。”他看了一眼苏葭儿的手,又说,“皇上怕皇贵妃娘娘手不方便,所以让臣留下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不过是监督她,苏葭儿心知肚明,但也不戳破。她朝长几走了过去,到了长几前往上边写的小字一看,有些毒药很普通,但是有些很稀少,不过这些毒药还不足以构成慢性的毒药。这其中还有白常没有发现的成分,白常懂得医理应该不浅,他都察觉不出来,要想查明自然是有些难处的。
她受伤的手拉着袖子,一手拿了银勺子勺了一勺子雪晶膏,然后跟白常说,“白大人,劳烦帮我把蜡烛点上。”
在西阁一呆就是一下午,期间午膳送来,苏葭儿草草吃了一些,又开始忙。
黄昏时候,苏葭儿总算是得出结论了。
她轻吁一口气,跟白常说道,“白大人,已经得出所有的毒药成分。”
白常闻言,到长几旁一看,这其中几种毒药别说见过,闻所未闻。
苏葭儿见白常有疑惑,她解释道,“这是别的大陆有的毒药。”她得出结论的时候,也稍稍吃惊了一下。这几种毒药即使在天星国也都很少见,她来到这里后更是不曾见过。再想起之前紫魅用过的毒药,也都是稀少至极的。紫魅到底是何人,怎么会有这些毒药?
“别的大陆?”白常知道有别的大陆存在,可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往返也需要几载的路程,所以除了商人,极少会有人去到别的大陆。看她年纪轻轻,想不到已经如此有阅历。
不想白常多疑,苏葭儿说道,“我以前行走江湖,碰上经商的商人,他们在卖别的大陆的毒药和药经,我就买了下来钻研。”
白常没有怀疑,“那这毒能解?”
“能。”苏葭儿肯定的回答。
白常总算是放下心,这皇上毒一日不解,他都无法放心。
用过晚膳,苏葭儿仍是不见拓跋栗来找,想必是忙于政务,没时间理会她。
只是,看白常的意思,她若是不把解药研制出来,她就不能出这西阁。
她惦记着祁凤曦一事,想要弄个明白。
而祁夙慕……
他让她太失望了,他的不信任伤了她的心。
她惊惊惧惧这么多年,她不敢下决定这么多年,她一直给自己树立起保护墙,她不愿意敞开自己的心扉,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心声。
好不容易,她做了决定。
好不容易,她决定了与他执手一生。
可他却对她还抱有怀疑,还是不信任。
她眼底伤色一闪而逝,祁夙慕,你到底信任谁?你到底有没有真的信任过一个人?
他把他保护的太好,保护的她只能看到他所愿意呈现的一面,而他不愿意透露的,她半点都不知。
想着,她心底刺刺的痛感蔓延开。
当一个人好不容易跨出一步,却发现那一步似乎是跨错了,相当于再次堕入深渊,堕入万劫不复。
白常见苏葭儿忽然在那不动,目光飘远,眉头微蹙,像是在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他问道,“皇贵妃娘娘,你还好吗?”
苏葭儿被白常的话拉回神,她敛起心思,“我没事。”
说着,她继续整理桌上的药材,“白大人,顺道帮我拿一两雪莲干给我。”
白常转身去取雪莲干。
苏葭儿拿勺子的时候,她手心一疼,伤口似是裂开了。
她皱了皱眉,看了手心一眼,这疼是在提醒着她不要再心不在焉了。
她放下手,另一手拿起勺子,勺了一勺子粉末,放到药罐中。
待白常取来雪莲干后,她将雪莲干放在罐子内,让白常倒入烈酒,然后点燃火。
知道自己不能再让伤口裂开更大,苏葭儿接下来也不客气的使唤白常,教白常如何处理药材。
这样也好,不仅帮了她忙,东西也不用经过她的手,免得有什么事会赖在她这里。
夜色静谧,屋内两人还在忙碌。
祁夙慕冷静下来,觉得还是要把事情都说完。他去苏葭儿寝宫找了几次,不见她回来,去前殿,也不见人。
夜风徐徐,吹动他的衣玦,他屹立在亭中,望着夜空发呆。
她这是在躲着他?不愿意见他?
他苦涩轻嗤,原来爱就是如此,苦涩,甜蜜,快乐,痛苦,然后全部交织在一起,所以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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