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安稳的清晨。
姜知南还是戴上了左手那只耳钉,她将头发用一只簪子挽在脑后,耳饰是珍珠小款,款式不怎么出挑,也不算扎眼的存在,却意外地将佩戴者本人的气质彰显出来,显得人温婉恬静。
只是用顾沉挑的耳钉来和别的男人炒cp,总感觉怪怪的。
到了采访场地后,姜知南并腿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只同人毛绒公仔放在怀里,没过一会儿,陆鸣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落座在她旁边,致以微微一笑:
“姜老师来的好早。”
自从那次在顾沉的介入下,姜知南拒绝了他的吃饭邀约之后,两个人没有对手戏,各在各组工作,还是几天来第一次坐在这儿聊天,由于那次的场面实在是有些尴尬,姜知南有些无措地回以微笑:
“不早,我也是刚到。”
陆鸣看了眼身后,拿起沙发上的另一只同款玩偶,并手挨在她身边。
没过一会儿,场务拿来两瓶水,撂下一句“两位老师喝水”之后便匆匆离开,周围的人都在忙碌,姜知南拿起手机百无聊赖地翻看着采访稿。
“姜老师。”陆鸣轻轻叫了她一声,嗓音沉闷,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
“上次的事,是我冒犯了。”
对方态度礼貌,姜知南只回道:“陆老师您这话说的就让我还挺不好意思的,都是朋友,没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
陆鸣笑了笑,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看那天的情况,姜老师和顾总很熟吗?”
她就知道,问题还是会回到这里,姜知南抿了下唇,只回答他说只是朋友,这是永远不会出错的话术。
朋友朋友,认识的都是朋友。
“那姜老师说忙,是为了推脱我吗?”陆鸣的语气慢慢的,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是真的忙。”姜知南扯了下嘴角,觉得这问题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没必要摆在台面上来说:
“最近有空都得去排练跨年晚会的节目。”
陆鸣看起来似乎对这个话术持有怀疑态度,但姜知南懒得管他,没过一会儿采访正式开始,她也只是照着采访稿上的话术一字一句地照搬,在没有多余的举动,倒是陆鸣,她觉得他的表现未免过于温柔了。
最后是一张合照,在按下快门的最后一瞬间,陆鸣轻轻扶了下她的肩膀,姜知南看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官方的剪辑不会离谱到哪里去,第二天采访的花絮便正式发布,姜知南坐在房车里吃着水果,翻看微博下的评论。
[磕到了磕到了!谁能明白我有多痛苦,这剧刚开始拍我就已经等不及要看了。]
[不就是五个月吗!也不是等不起!姐妹们给我等!]
[前面的,不是五个月,等正式播可能就八个月了。]
[八个月孩子都生出来了,赶紧生孩子吧真的等不及了。]
姜知南不由得皱皱眉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看得头疼,只想着闭目养神一会儿,片刻之后,苏静走了进来,告诉她之前在《佳然》拍的十周年刊,预售已经破了记录,正式发售时间定在除夕那天早上九点整。
她懒懒散散地抬了下眼皮,表示她知道了,低头看了眼手机,离除夕也只有不到一周了,她想了想这段时间的行程,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是真的需要这份工作吗?
她真的需要。
人是要赚钱的,她的衣服包包都是要花钱买的,姜知南想到了什么,她的眸色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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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除夕,姜知南早早的画好妆准备最后一次彩排,在候场区坐着的时候,一个小场务走了过来,猛然被人一撞,那杯水洋洋洒洒地便落在了她的外套上。
小场务连连鞠躬忙说对不起,姜知南笑了笑说:“不碍事的,你快去忙吧。”
场务是个实习生,见她不计较这件事也有些意外,只觉得眼前这位好像和听说的不太一样,一时间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说:
“姜老师,去茶水间我帮您擦一擦吧,这边没有布。”
姜知南抬眼,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那个茶水间,里面有不少人,都是圈子里认识的,一想到难免又要笑脸相迎她便退缩了,只说:“真的没事,只是点儿水,屋子里热,一会儿就干了。”
态度坚持,场务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是一番道歉之后便端着已经空了的杯子走了出去,只留下姜知南一个人站在那儿,裙摆上还滴着水。
又过了几分钟,有场务过来催场,她表演的节目是串烧的一部分,马上轮到她上场,姜知南用手拍了拍那块湿了的裙角,朝着舞台走了过去。
在她前面上场的是影帝程桦,看着台上的人努力对口型的样子,姜知南忍不住咂咂嘴,不得不说,上帝在为他打开演技这扇门的同时,关上了嗓音这扇窗。
说来也好笑手,唱歌这事儿多的是专业的人来干,可谁叫现在的人就爱看演员来唱跳,爱豆来演戏呢,是有些为难人了。
程桦下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微微愣了下,之后便被助理围住,递水擦干补妆的,倒像是上了次战场,搞得姜知南也怪紧张的,正式开始后舞蹈的最后一个托举动作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
所以她下来的时候也像是打了次仗,只不过没人来给她喂水,小念只顾着自己在后台吃东西,连她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知道,姜知南裹着羽绒服坐到了刚刚的候场的位置。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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