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姜知南忍不住去回想曾经发生的事情,她看着顾沉的脸,耳边还是顾沉刚刚说过的话。
我也不是等不起。
其实五年前的时候顾沉就说过类似的话。
刘美羽是在周意去世的第二个月来到姜家的,那个时候的姜知南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突然出现的继母,毫无征兆的出现只会让她更加排斥,更何况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爸爸之前也不知道小意的存在,但既然她们母女走投无路,我也是得承担起责任的。”
姜富年对这件事也很苦恼,不知道是愧疚感在作祟亦或是别的情绪,他终究无法直视姜知南的眼神:
“南南,你别怪爸爸,她们这些年受了很多苦,也都是因为我。”
当时姜知南质问他:“爸,您真的确定她是你的骨肉?”
姜富年说,我去做过基因检测,绝对不会出错,而且姜意那孩子和你长得很像。
她还能说什么呢。
父亲铁了心地要在母亲丧期未满两个月的时候将新夫人娶进门,她又能阻止什么。
如果刘美羽和姜意能一直安分守己,姜知南也不会这么排斥她们,或许有一天她会像接受母亲的死亡一样接受她们的到来。
她总觉得自己不能一直沉溺在悲痛之中,不论如何姜知南都知道,她想脱离现在的生活,就要拥抱新的家庭。
可人总是经不起搓磨。
姜富年找到了国外的老友,能够缓和姜氏集团在国内欠下的一些项目尾款,不出一周的时间,他便决定举家迁往国外。
那天姜知南坐在院子里和顾沉发着消息,想问问他关于自己要出国的事情,抬头一看便直直地撞进姜意的视线里,她的眼神充满戾气:
“我们马上就要出国了,你也打算走?”
姜知南稍稍愣了下,其实她还在考虑,因为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有些割舍不下东城的人,还有顾沉,她考虑了一下之后便老老实实地答道:
“我还在犹豫。”
“我劝你还是留在国内吧,钱和房子就都留给你,给你住。”姜意为人霸道,倒也不懂得拐着弯儿欺负人,横冲直撞道:
“我们一家人还得带着你,你不觉得自己多余吗?”
多余。
这是姜知南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这样的词语按在她身上。
那个时候她还能辩驳两句,可她也没有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少女的五官极为艳丽,彼时她只是淡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丝毫没有任何情绪,嗓音清透:
“我不觉得自己多余,倒是这问题应该问你才对,你说是不是?私生女?”
不知道是哪个词语刺痛了姜意的内心,她暗暗骂了句脏话,发火道:
“要不是你妈妈,爸爸当初就应该和我妈结婚才对,没有你妈的插手,现在哪儿还有你说话的份儿?”
“我没兴趣和你讨论这种问题。”姜知南看她一眼,情绪很平:“既然和我说话让你这么生气,就别来找我。”
姜意笑了声:“什么?一谈到你妈你就避而不谈,你在心虚什么?”
“不过也是。”姜知南冷笑一声:“人都死了随便你们怎么说,她都不会站出来为自己辩驳了。”
因为看到姜意还有要跟她掰扯的意思,说罢后姜知南便要转身离开,只听到姜意喊了声:
“今儿晚上有个饭局,一家人都得去,你最好有时间。”
姜知南皱了下眉:“爸爸也去么?”
“去。”姜意叉着手看她:“就是个应酬,和投资公司的人,爸爸直接从公司走,你得跟我们一块儿去。”
姜知南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下来。
这是她这半生中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周兴城,他端坐在圆桌的主位上,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眼神冒着精光,那道视线赤.裸,姜知南没法儿不注意到,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
她很不舒服,只得转头看向刘美羽的方向,问道:“爸爸什么时候来?”
那个女人的气质虽有些小家子气,但当时的态度从容淡定,安抚她道:“待会儿就来,路上有点堵车,来,我们先敬你周叔叔一杯。”
说着便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微微抬起,对着周兴城示意一下之后便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才看向一动不动的姜知南,苦口婆心道:
“南南,你怎么不喝啊?要有礼貌。”
那个时候的姜知南本就不胜酒力,她看了眼桌子上被盛得很满的酒杯,有些犹豫:“我不会喝酒。”
“这儿都是自己人,喝多了也没事。”刘美羽笑得和蔼:“而且周总是这次在投资上帮了我们很多,我们都得感谢他才是。”
周兴城笑了声,拿起酒杯慷慨道:“你看看我,姜小姐肯定是看我也没喝有点儿不好意思,来,我干了。”
半晌之后,众人都看着她,姜知南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端起那杯酒,小抿一口,辛辣的味道窜过喉咙,连着胃里都有灼烧的痕迹。
“南南,喝完啊。”刘美羽在一旁催促着。
姜知南闭着眼睛将那杯酒咽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晕的厉害,那种感觉在几分钟以后尤其更甚,她实在受不了,便转头说了句“我去打电话问问爸爸什么时候来”便想离开。
却没想到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在她旁边的周兴城按住了肩膀,让她动弹不得,男人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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