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这样的他,完全没了王冰当时的绅士风度,向汀雪没有靠他太近,收住脚步停在离他尚有三米的地方,嘲讽:“也对,我死没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甄子凌好似没听见,看着窗外,还在吃吃地笑。
向汀雪接着说:“甄子凌,我们虽然没有生活在一起,但事实不能否认,我们的身上都流着一份共同的血,那就是妈妈的血,可是我没想过,你会是我的哥哥。”
阴阳怪气的笑声嘎然止住,甄子凌低着头,侧斜?哥哥是什么东西?哥哥能吃吗?向汀雪!”
忽然间,向汀雪有种很难沟通的感觉,这明明就是鸡同鸭讲话嘛!
见向汀雪沉默,甄子凌却推了推眼镜,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至她面前,什么也没有说,只伸手碰了碰向汀雪的脸:“热的?你怎么会是热的?我怎么又能摸*到你?为什么我能摸*到你,却摸不到他们呢?”
于他一个精神病人,一个垂死的男人,向汀雪没有害怕,她的身手,她有自信,看着甄子凌几近痴傻的样子,她没有同情,没有怜悯。
因为她心知肚明,了然一切:“他们都是你的幻觉,而我却是真实存在。甄子凌,你听仔细了。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没有死的话,你是不是会很失望?不过我对你是真的很失望,没有想到,当初我那么信任你,你却对我下毒,还害我差一点毙命。”
痴傻诡异的眼神,一点点沉坠,透出昔日那股精明狠毒的光,甄子凌侧着头,斜着眼,瞪着向汀雪沉声问:“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你没死!”
“死人会有温度吗?你刚才不也是摸过了,不也知道我是热的!”向汀雪双臂环抱胸前,往后一退,靠到衣柜上惬意地回答。
甄子凌气得胸脯剧烈起伏,鼻腔中也喷出又沉又重的气息,显然的,他被气到了,怒瞪着向汀雪的白眼,也在瞬间充满了血丝,好似恨不能用血红的眼把向汀雪焚烧烤焦。
一红一白,一怒一静,两人就那么站着,谁也不避开谁的视线。
到底甄子凌还是弱了一点,几分钟之后,他先收回神经质的视线,转身朝病房门走去,声音抓狂而又激动:“这里好热,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出去吹风,吹凉风……”
向汀雪挑起一侧柳眉,大步跟上,她的事情还没有问清楚时,甄子凌不可以出事。
可是甄子凌一出病房,护士就盯上了他,他不喜欢护士,更讨厌刘勇,他发疯似的,把护士和刘勇全部推进了他的病房,然后抓起向汀雪的胳膊就朝电梯口走去。
护士慌张的要叫保安,刘勇也冲出了病房,可向汀雪却淡定自若地朝他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他们都不要插手,因为她觉得,甄子凌有话要对她说。
一路紧抓着胳膊,向汀雪被情绪激动的甄子凌,带到了住院部的顶楼天台,天台的四周没有拦杆,只有一排矮矮的路沿石,甄子凌把她扯到边缘,还有意踩上路沿石。
住院部总共有二十层高,踩在路沿石上,万一不小心摔下去,那就是没有悬念的粉身碎骨,向汀雪使了一把力,把甄子凌拉了回来,让他止步于路沿口的后方。
甄子凌也不坚持,只喘着粗气,憋着恼怒的红色面庞,低吼着反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放的毒?你又怎么会没有死?你们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天空阴沉,找不到阳光,向汀雪迎着风看着前方的高楼,语气冷森道:“我认识炮弹,是在她和甄皓霖结婚之后,换句话说,我和炮弹不会有共同的敌人,也不会有共同的朋友。”
“可是我和炮弹中的毒,却是一模一样,但能让炮弹中毒,又能让我中毒的地方,只有铃雪集团,也就是说给我们投毒的人,就是公司的人。”
“我不知道炮弹身上是一股怎样的臭味,但于我的病房中,我清清楚楚地闻到了一股臭气,这种臭味我曾经闻过,就在甄皓霖的办公室,那盆叫滴水观音的盆景。”
“你应该还记得,那盆盆景也是从内部开始腐烂的,臭气熏天。可为什么会腐烂呢,甄皓霖说,那天你给他泡的咖啡,他嫌气味太甜,于是全部倒进了滴水观音中。”
“那一天,你帮我泡了两杯咖啡,一杯炮弹喝了,她中了毒。一杯滴水观音喝了,它死得千奇百怪。甄子凌,这样一推,我就不难推出,我中的毒,就是你下的!”
临危时,病房的哀求,向汀雪除了想要甄皓霖陪她渡过最后一关,她也是想和甄皓霖说出这一番话,想提醒甄皓霖,以后防着甄子凌,莫要让这种小人得了先机。
“我差一点要死,因为你下的毒很厉害,甄皓霖也找不到解药。但是你不知道,我有一个儿子,我儿子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军师,是她救了我。甄子凌,我活着回来了,但你是我哥哥,看在妈妈的面上,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可是这件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真*相。”
说完,向汀雪从兜里拿出照片,递给了甄子凌的面前。
甄子凌接过照片,一张张看过,看着看着,他脸上嘶吼的怒,忽的化成了张狂变*态的笑:“你们这一群骗子,无情的骗子,死有余辜的骗子。对,毒是我下的,人是我杀的,一个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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