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牌号查一查。”
“查不到，我们根本没权限。”
“不管了，我今晚就死守在这里。”
那媒体抱着包，坐在地上，准备守株待兔。
*
这是许倾第二次来顾随这里，他这房子装修得很简单，很低调，有点冷清。顾随拿着许倾的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他挽着袖子进了厨房，去给许倾倒牛奶。
许倾看着房子的格局几秒。
她坐到沙发上，翻着看微博的热搜。
也很快翻到那两张相片，顾随下跪以及拿着玫瑰花跟在她身后的画面，许倾看着这两张相片失神。
一杯牛奶伸到她面前，许倾立即按灭了手机屏幕，抬起头，顾随挑了下眉，单手撑在椅背上，端着牛奶。
“牛奶。”
许倾接过来。
顾随落在在她身边，挽起了袖子，揽着她的腰。
许倾心怦怦直跳。
她喝着牛奶，心里想着怎么开口，有些失神。顾随垂眸看着她，女人的侧脸很美，睫毛很长，她看不出在想什么。
顾随的手紧了紧。
几秒后。
他偏头，把脸埋在许倾的肩膀，嗓音低沉：“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许倾张嘴，正想说我们在一起吧。
突然被他这话给打断了。
她愣了下。
接着顾随又凑过来一些，他伸手拿走许倾手里的牛奶杯，放在桌面上，接着把她压在了沙发上，抓着她的两手摁在前面。
他垂眸看她。
许倾胸口起伏。
他眼底有着少许的不安，正在等她的回答。许倾纠结了一个晚上，这会儿瞬间放松了，她眉眼一弯。
说道：“亲我。”
顾随眯眼，接着低头，亲她嘴唇，一触即松。
许倾一只手挣扎，顾随也松了手，许倾那只手勾住顾随的脖子，她拱了拱身子，贴着他问道：“你觉得我们能在沙发做吗？”
顾随拧眉，“可以，但是我现在....”
“我们在一起吧。”
许倾打断他的话。
顾随一顿。
紧接着，他眉梢一扬，“真的？”
许倾点头：“真的。”
“谢谢。”许久，顾随只找到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拨弄她的发丝，说道：“谢谢你肯给我个机会，谢谢我们能从交易变为真实的婚姻，谢谢你，许倾。”
说着。
他亲吻她的嘴唇。
许倾气喘吁吁地低声道：“你那么客气干什么。”
顾随：“你不懂。”
“我爱你，而你也让我明白，爱一个人的滋味，爱一个人的自我约束，我愿意为你，约束我自己。”
许倾定定地看着顾随。
他没有特意说这个约束是什么，但是彼此都明白，刚开始的猎人与猎物，一开始的炮/友，到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许倾对他的影响，以及最后他认真了，明白了，许倾要的是什么。
她要的是全心全意。
许倾眼眶微红。
顾随见状，“怎么哭了？”
他立即用指腹擦她的泪水，许倾抿抿唇，说：“那我跟你坦白，我跟程寻，张驯他们，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炒cp，私下都不怎么联系。”
顾随一顿。
他点点头。
“嗯。”
几秒后，他低头，堵住她的嘴唇，含糊地道：“那我也跟你坦白一件事情，当初跟你上床，我...那会儿是第一次碰女人。”
许倾：“哦，难道我是第二次？”
顾随闷笑起来。
他撑起身子，看着她，“你是第一次，我那会儿觉得能把你弄坏。”
难怪那晚，许倾得擦药，因为实在是太疼了。尤其是一开始的时候，后来顾随很快找到窍门，许倾是有感觉到好的，但是他一次并不够，于是那晚折腾得特别厉害，最后许倾疼得在他肩膀上哭了。
他匆匆拿了衣服穿上下楼就去买药膏。
不过那会儿，许倾并不愿意让他擦药，她是自己在浴室里擦的。一出来，男人靠在墙壁上抽烟，低声问她：“好些没。”
许倾那会儿对他有悸动。
她匆匆点头，跑到床上趴着就睡。
她那时，以为他身经百战。
而她却什么都不会，只会在他怀里哭，后来无数次想起这事情，许倾便觉得，她再见顾随，一定要从容，淡定，要看起来身经百战，要不慌不忙，要面不改色。
两个人说开后。
彼此对视，渐渐地顾随再次堵上她的嘴唇，指尖解着衬衫领口，不一会儿，沙发上传来了些许的声音，许倾抱着他脖颈，低头跟他接吻。而这时，桌面上的手机响起，那是顾随的，来电是顾老爷子。
意乱情迷的两个人都没搭理。
但是紧接着，许倾的手机又响，响了一声又一声，许倾在恍惚间担心是母亲来电，她顺手抄了过来。
看了一眼。
结果，还是顾老爷子。
顾随身子往后仰，修长的脖颈有水珠滚落，他喉结滑动一下，说道：“接，等下家里的电话，楼上楼下书房他都能打翻。”
许倾惊到了。
老爷子这么执着啊，她赶紧接了。
可是顾随调整了下身子，许倾差点叫出声，她捂着嘴巴，把手机放顾随的耳边，顾随嗓音嘶哑地喂了一声，就听到顾老爷子在那边兴奋地说道。
“可以，有我当年的风范，你总算进步了！”
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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