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锦逐渐皱起眉头,自打来了这月萨城,总感觉周围充满迷雾,让她充满危机感。
身边行人不断,两位贵女相携从她身边经过,其中一人酸溜溜道,“当圣女真好,受万人尊重,全国所有东西都尽她其用。便是一年只得一匹的皎月锦,也只有圣女能穿。”
“这些都是暂时的,其实当圣女也挺可怜的。”另一名女子温柔出声。
先说话的女子闻言附和,“说的也是,不能成亲不能生子。换我可做不到。”
“非也,”温柔女子摇头,“不止如此,我听娘说圣女还需以身祭神,所以每届圣女都活不长久。圣女用生命带给国家安稳,我们当更尊重她才是。”
以身祭神……苏希锦扭头欲询问,却见那两人已经走远。
“罢了,”她回头,吩咐拾娘,“咱们回府吧……等等!”
她指了指前面小摊,“那不是古大人吗?他还有如此闲心出来游街?”
古维坚正站在一摊子前,认真仔细挑选荷包,来回挑选许久,最终挑选了一只红色的兔子形荷包。
“古大人有妻室了?”苏希锦上轿,随口问了句。
“没有,”拾娘摇头,“古大人未曾成家。”
啧,刚想说他宠媳妇来着,看来还没追到手。
回到府上,还没来得及好生休息,就见赵王急匆匆赶了过来。
苏希锦支开拾娘,低头为他斟了盏茶,“看王爷这样子,禁地里是谢小姐无异了。”
“多谢,”赵王接过茶杯,拿在手中却没心思品,“阿婉说是右长老抓她而来。”
这个她昨日已知晓,“可知何事?”
“代替圣女参加祭祀。”
苏希锦眉头紧皱,根据方才那两位女子所说,祭祀便是用圣女生命祈福,以求月萨国平安繁荣。
右长老抓谢婉来代替女娥祭祀,那女娥知道吗?
若是知道,那么抓自己来会不会也是为了祭祀?
毕竟这些日子,除了女娥公主外,月萨国无其他人见自己。这与她们所说的治理月萨相去甚远。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大人有必要知道。”赵王看着她,语气沉重,“女娥公主就是月萨国圣女,若是如此,只怕大人和阿婉处境都极其危险。”
“我已经知道了,”苏希锦肃然,手下意识摸向肚中孩子,“王爷可知祭祀是在哪一日?”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
如今二月,还有五个月,尚且来得及准备。
“这些日子,王爷多与谢小姐取得联系,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剩下时间,咱们再找找月萨国的出路。”
呆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
“王爷也不必太过担忧,来时我已向京中送信。想必韩大哥很快会查到我的位置。”
听说她已向韩韫玉送信,赵王肉眼可见松了口气。月萨国处处充满诡异,他身为“奴隶”活动范围受限,计划大打折扣。
“大人,”门扉敲响,门外传来拾娘冷静的声音,“圣女来访。”
苏希锦与赵王对视一眼,各自敛去眼底的神色,“请她进来吧。”
赵王也起身,对苏希锦道,“大人这些日子胃口不佳,想必是城中饭菜不合大人口味。若有人能做大人家乡之物,想来可缓解一二。大人如今肚中怀有孩子,不可任性妄为。”
苏希锦秒懂,配合低头,虚心接受他的叮嘱。正巧这个时候女娥公主走了进来,听后直接说道,“我这就让人去做中原食物。”
苏希锦冷若冰霜,只当没听见。
女娥驱散房中众人,走到她面前,踌躇半晌从兜中取出一枚黑火令。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们要抓你来治理月萨。”她手慌乱的在空中比划,愧疚得快要哭出来,“你到北地之后,我才从娘那里知道你来了。所以刚开始不敢见你,也不敢跟你说我是月萨国圣女。”
苏希锦心中一动,面上仍一脸怒容,很是不信。
“真的,其实在月萨并不是我说了算。”女娥捧着脸蹲在地上,一只手在地上毫无目的地画圈,“表面上看我身份最高,其实还是巫女说了算,我娘也听她的。”
“只不过她们行事惯常用圣女的名义,说到底我就是个傀儡。”
如此那些让苏希锦迷惑不解之处,终于豁然开朗。然她面上一紧,致力于套话,“巫女是谁?”
“左长老,曾经的辽国巫女,”她终于舍得说话,女娥差点喜极而泣,翻豆子一样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
“就是她说要用天下最尊贵女子心头血为辽皇化灾,辽国那个老昏君才亲手射杀了皇后。”
这事苏希锦印象深刻,想当初辽皇要让她和亲,她还惊悚了好久。
“对了,当初让你和亲辽国,也是她的主意。”说到这里,女娥公主又敬又怕,“我总觉得那个左长老诡异得很,自打跟她回到女单,整个国家就变了个样子。”
这些话缜密精细,毫无错处,又涉及数年前的陈年往事,不是女娥能编出的话。
苏希锦心底已经信了大半,却不敢轻易相信:“无凭无据,你又骗了我这么久,让我拿什么相信你?”
“我发誓,”见她有了些松口意,女娥松了口气,迫不及待伸出三根手指,“若有一个字是假的,就让月神收了我,总是不得超生。”
月神是月萨国的信仰,身为圣女,这可以说是最毒的誓言。
“好吧,”苏希锦拉她起来,“这次我权且信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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