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将女娥公主的去向,一并传给了辽皇。”
现任辽皇对女娥公主情根深种,两人之间又有杀父之仇。他将消息传出去,不信对方不派人来。
“公主一直对我照顾有加,”苏希锦面有愧色,“若非是她护着,我在月萨的日子并不会如此好过。”
她将自己当做最好的朋友,可自己却利用对方。说到底是自己心性不纯,配不上她的赤子之心。
“与你无关,”韩韫玉摸着她的头好生安抚,“都是我的主意。”
苏希锦长叹一口气,打算待四国会盟之后,再次向她道歉。
韩韫玉的到来,使苏希锦负担减轻,心也跟着安稳平静下来。虽还未放下警惕,至少不再向以前那样提心吊胆。
郝崎天依旧每日来府中嘘寒问暖,锦绣珠宝,山珍海味如流水般送给韩韫玉。又得知他擅长烹饪,回去收刮各种珍稀食材赠给他。
对此,韩韫玉来者不拒,反正这些东西最后都送进苏希锦的肚子里。
四月,赵王那边传来消息,说辽国的人已到月萨城,其他两国之人也已经在路上。
苏希锦紧绷的神经得到舒缓,压力顿轻,只掰着手指等着那日到来。
随着祭祀渐近,月萨国人逐渐回归,城里跟着热闹起来。而苏希锦府中之人,也肉眼可见增多,守备增强。
“你如何将他们弄进来的?”苏希锦看着府中人问。
月萨城对人口把关极其严格,出外入内都得里三层外三层盘问。
彼时韩韫玉正在调羹,闻声勾唇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不只是他,城中还混入了许多不明势力。
得,这些能力是苏希锦学不会的。
“有时候想想,其实城中百姓也挺可怜的,”她杵着下巴道。
“何以见得?”
苏希锦支起身子,吐出四个字,“精神控制。”
月萨女巫在对月萨城的人洗脑,她给予百姓最好的物质,但从不让百姓读书。城中没有大夫、没有夫子,有的只是巫医。
思想被禁锢,再加上迷信洗脑,城中百姓对上层命令毫不怀疑,忠心接受。
这是苏希锦到这里后,总结出来的原因。
“粥好了,”韩韫玉将煮好的粥放在她面前,“各国大军已在城外,只等着祭祀开始。”
离祭祀还有十日时,月萨城将所有其他颜色都收起来,只余白色。他们认为白色是月光的颜色。
也是这日,玉华公子带着一身伤痕躲进苏邸。
苏希锦一边让人掩埋痕迹、去除血腥味,一边将之藏好。方做完这些,左长老府上的人就来势汹汹到访。
“抱歉,我这里不曾有人来,还请各位换个地方。”
“还请苏大人见谅,”领路之人垂头说道:“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听命行事?”苏希锦挑眉冷笑,“你们主子请我做客,说是治理国家却任人三番四次对我下毒。而今又擅闯私宅,说我这里有刺客,这是对客人的态度吗?”
来人劝她息怒,因着她不是月萨城本地人,语气带着三分轻漫、不屑,大有苏希锦不允许,他们就会硬闯的架势。
双方对峙,最后还是过来讨美人一笑的郝崎天出动,“闹什么闹,苏大人乃月萨贵宾,岂是你们想搜就搜的。”
“我们是奉了左长老之命。”领队之人说。
郝崎天明显迟疑,只余光瞥见韩韫玉冷漠的眼神,抬起胸口,“那也不行。你回去跟长老说,我一直在这里,没看到有什么奇怪的人进来。”
如此,兵退。郝崎天舔着脸围着韩韫玉团团转,口中美人长美人短,看得苏希锦咬牙切齿。
这年头不仅要担心女人,还得提防男人。
索性眼不见为净,进去找玉华公子聊天。玉华身负重伤,失血过多昏迷,苏希锦找了府中大夫,私下为他诊治。
“流了这么多血,可有生命危险?”
大夫是韩韫玉带来的中原人,摇头解释,“未伤中要害,之所以流这么多血,应当是自己拔箭所致。”
“箭伤?”苏希锦好奇,低头打量。
据她所知,城中百姓和寻常士兵,自翊有月神保佑,从不佩剑。所以这货去哪里,惹来这一身伤痕和左长老派兵搜查?
打发完郝崎天,韩韫玉无声站在她身后,“前日玉华说湘姨有了消息,想必是去寻找了。”
湘姨是冷玉华生母。
难怪如此,苏希锦心下明白。自打来到月萨,玉华公子总是三五不时消失。
虽然嘴上说是为了她进来,然苏希锦自觉以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让他为自己舍身忘死的地步。
如此是这样,那也想得通了。
月萨城祭祀前三日,四国之人终于到来。几国打着为皇室报仇之言,各占一方,将月萨城围得水泄不通。
奇异的是月萨城的人并不害怕,个个全心全意为祭祀到来做准备。
四月十七傍晚,月萨城数年一度的祭祀大典终于到来。城中百姓个个身着素雅的衣裳,头戴尖帽子参加大典。
祭祀位置就在城中心的空地上,这个地方苏希锦以前曾经来过,并无特别之处。
而今一夜之间,祭台拔地而起。空地中间凭空出现一座石台,石台上面立着一女人雕像,雕像周围点着许多蜡烛。
苏希锦愕然,她原以为月萨城这般重视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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