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炼?”苏希锦问。
女子指了指几人身后,那里有一座火池,里面燃着熊熊烈火。火池旁边有同样大小的水池,跟铁匠铺炼制火器的池子一样大。
韩韫玉将苏希锦挡在身后,嘴角紧抿成一条线。
女娥跳起来指着她大骂:“妖女,你一个人对上咱们四个人,你还想把咱们怎么着?”
“谁说我一个人?”女人挥手,就见四周有许多手持弓箭的士兵。
女娥蔫了,这下打不过了。
“咱们好好商量,只要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一会儿我自己爬进去,也省得你动手不是?”苏希锦怂了,从韩韫玉身后小心翼翼探出一只脑袋。
女娥气她没有骨气,韩韫玉笑容无奈。
“你说。”
“第一个问题,这世上真有护国镜?”
估计没料到她第一个问题问的是这个,女子想了想点头。
苏希锦眯眼:“所以北魏称帝,静安公主能预知前事,皆因它而起?”
她又点头。
很好,苏希锦又道:“所以祭祀都是假的,那些人都被你杀了,用来炼你手中那块破镜子?”
女子再次点头。
瞧瞧,这不是邪教是什么?都魔怔了。
女娥气得破口大骂,士兵手中弓箭俱指向她。
“你问完了没?”
“没,”苏希锦摇头,“还有最后一个。”
“长老与古大人是什么关系?”
高高在上的人蓦然紧张,眼睛凌厉如刀,“没关系。”
“哦,”苏希锦看着她腰上挂着的兔子锦囊,“我问完了,但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你说。”
“黄泉路上太孤单,我想让他们三个陪我一同赴死,到了地下也好有个伴。”
“好。”
“什……什么?”女娥震惊,还有这样子的?
她的女帝娘亲恨不得立刻杀了苏希锦泄愤。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箭指着,几人不得已往水火池中间走去。
也就在这一刻,韩韫玉搂着苏希锦迅速跳进水池,右长老与女娥随后。
箭声哗哗作想,苏希锦大喊:“冷玉华,你再不出现我们就没命了。”
“这不就来了吗?”冷玉华手缠厚厚的布带,脸色苍白,“昨日才以身犯险,查了这暗室。今日还得带伤出席,地里的牛都没我这般勤劳的。”
他懒洋洋走来,身后跟着许多身穿铁甲,手持尖兵利器的陈国士兵。士兵手里押着一位中年男子,男子儒雅沉着,眼角鱼尾纹交叉相向,不是古维坚是谁?
“原来你早有准备啊,”女娥公主道,“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真的要让我跟你一起死呢。”
苏希锦忍着腹痛,一边回她,一边与女人谈条件。两边人手持平,各有人质,她们身边还有掩体,表面上看占了优势。
“大人好计策,”古维坚笑夸了苏希锦一句,随后看向面具女人,“可惜大人抓错了人。这世上,并无长老在意之人。”
“那也未必,”苏希锦指着面具女人腰间兔子锦囊,“苏某记得那是大人花朝节买来赠予心上人的礼物。”
古维坚循声望去,目光复杂,有难以置信,有感动,有释然……
“下官必不阻碍长老大业。”最后他说,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撞上抵在自己脖颈处的刀。
没有人料到他会有如此举动,场面一度十分窒息。
直到台阶上的女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年轻紧致的脸,只不过眼角的鱼尾纹显示着她已经不再年轻。
“杀!”她说。
万箭齐发,杀伐果决。
……
苏希锦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身体轻飘飘的,毫无目的跟在一个蓝布道人身后。
“你是谁?”她问。
道人没回,只是指着手说:“我将这红玉给你,原是想帮你挡过这一劫,没想你给了别人。”
苏希锦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上,旁边有韩韫玉相陪。
“他不是别人,他是我丈夫。”她皱眉。
“他命不该如此,罢了。”道人说着一叹,抬手在韩韫玉身上拂过。
很自然的一下,苏希锦没看懂,只是询问,“你是红玉主人,是你将我带到这里的吗?”
他不回。
她以为对方被听懂,索性换了个方式:“所以我来这里不是意外?”
“不,你来这里是意外。”老道人慢条斯理,“因为办这事的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别人。”
不论谁来,都会遇到这件事。
“什么事?”
“拿回这东西,”他摊开手心,那里静静躺着一块小小的镜片,“然后拨乱反正,回归历史。”
“那为何你不亲自做?”
凭着他的能耐,做这事应当轻而易举才对。
道人含笑抚摸胡须,“天道有序,贫道也需遵守规则。”
如此,苏希锦了然,因为他自己不能做,所以才有了她的穿越。
可既然拨乱反正,回归历史,那原本不存在这个时代的她,是否也会被抹杀?她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徒劳无功?那么身边的亲人呢?
“所以这一切是真实的还是幻象?”
“真实如何?幻象又如何?不过看你如何想罢了。”
“那不一样,”苏希锦摇头,“就像河水里的浪花,虽然最终会归于平静,融入于水,但它真实来过。”
“不,如河水里的泡沫。当泡沫被戳破,属于这里的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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