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如果一次两次是巧合,那这么多巧合,必定存在因果关系。
可因果关系是什么呢?魔鬼花传人?还是魔鬼花使人中毒?
苏希锦拧眉苦思,若真是这样,全村应当同时感染上才是。或者说李老二应该是第一个感染上的人。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想不通,理不清,越扯越乱。
“可咱们府上并未种有魔鬼花,阿灵为何会感染上时疫?”关键时刻,还是花狸想到了此中不同。
是啊,铁灵并未出府,也未见过魔鬼花。
苏希锦只觉脑中灵光一动,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一闪而逝,正想抓来时,马车突然停下。
“大人,”逐日说,“到了。”
思绪打断,灵感逃走,苏希锦只觉上不上下不下,十分难受。
“下车吧,”她无奈说道,“吩咐大家将衣服脱下来统一烧毁,并沐浴净身。另外,在府中各处再撒一层石灰水。”
“是。”
沐浴更衣,苏希锦坐在书房沉浸思考,到底哪里不通呢?
若时疫由魔鬼花引起,那是简单的物传人还是物传人,加上人传人?
前者要做到如此迅速发展,且未接触就能传染,只能通过花粉传播时疫。此种传染法,苏希锦听都没听说过。
若是后者,然其传染数据,并不符合时疫传播指数。
两样都不对,到底是哪里出现的问题?
“阿灵未离府而感染时疫,时疫能通过烧香抑制,昨晚阿灵灭了香,起床打了一晚上的蚊子。是了,蚊子!”
所有的关窍在这一刻打通,苏希锦豁然开朗!
“我被他们带到沟里去了,”她笑说,起身吩咐花狸,“快去将哥哥请过来,就说我想到时疫的传播途径了。”
花狸满脸欣喜,匆匆离去。
因方才去了趟城外,华痴正在府中隔离,顺带研究药方。
包裹着魔鬼花残肢的白帕一片鲜红,仿佛浸了颜料一般。
听说苏希锦找到了时疫传播途径,华痴当即当下手中事务,径直去了她院里。
“哥,是蚊子。时疫传播的方式应当与疟疾一样,通过蚊虫传播。”
“阿灵未离府而染上时疫,因为她昨日未熏香驱蚊。乡野比城里传染性强,男子比女子传染者多。因为魔鬼花多在城外田地。而叶榆四季如春,女子因着规矩,穿戴严严实实。而男子则可以穿凉衫!”
一切的一切都能说通了,蚊虫无差别传染,所以数据与人传人的时疫方式不同。而烟能驱蚊,没有蚊子,传播渠道断开,感染者自然就少了。
华痴双眼明亮,抚掌大喜,“阿妹当真聪慧,细想之下,不就是如此吗?看来之前我们的诊治方向都错了。”
“现在的关键是是魔鬼花的成分造成的时疫,还是蚊虫消化后产生的物质……”苏希锦低头思索。
华痴道:“这个妹妹不必担心,只管交给我就是了。”
传播途径找到,府中上下充满了愉快的气息。
苏希锦想了想,对花狸道,“你去将阿灵叫回来,不必隔离了。”
“大人?”花狸不解。
苏希锦道:“本官要做个实验。”
许久,铁灵从隔离区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刑、矿两位大人。
甫一进门,刑知州便责备道,“大人因何不守隔离规矩,擅自将自己丫鬟从隔离区接出?”
本身被隔离的百姓都颇有怨言,如此例外,更让他们怨声载道,心中不平。
苏大人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两位大人且不要着急,”苏希锦含笑摇手,“且听本官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真是传闻中爱民如子,心系天下的苏大人么?刑知州心中纳闷,眼前之人莫不是冒牌货?
“大人可是找到了什么对策?”还是一旁的矿将军机警有眼色。
“对策倒不至于,”苏希锦摇头,在刑大人越皱越紧的眉头下说道,“然本官找到了时疫传播途径。”
“是什么?”两位大人异口同声。
“蚊虫。”
“蚊虫?”
“是,”苏希锦点头,将自己的见闻和推论告知他们。
两位大人听后俱是一是笑,“难怪民间传闻大人乃治疫第一人,今日一见,名副其实。”
一改指责,刑大人翻脸如翻书。
“可大人将自己的丫鬟接回来是为何?”矿将军问。
正为方才的质疑而忐忑,刑大人立时表态:“大人这样做,自然有她的理由。你我不必质疑,只管相信大人就是。”
“本官这样做,是想做一个实验,”苏希锦含笑说,“本官想看除了蚊虫叮咬这一传播渠道,人与人同处一室能否传播。”
若不能,隔离区其实完全可以撤掉。
二位两人瞬间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因是道歉,“方才鲁莽,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大人恕罪。”
“你们也是为了城中百姓生命,何错之有?”
误会解除,苏希锦当即开始做实验。再确保无蚊虫的情况下,与铁灵共处一室。
当然这得到了所有人一致反对。
开玩笑,整个叶榆城就等着她救命,若她出意外,全城跟着她陪葬。
最后苏希锦妥协,由花狸与铁灵待在一起。如此同吃同住一周后,花狸并未感染。
这其实在苏希锦的预料之中,她研究的数据显示,同一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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