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乡底子弱,相比较其他富裕的乡镇来说确实很难做,不过这也有一个好处,现在的刀口乡就像是一张白纸,相比较其他的地方来言,更好规划一些。”孙奇凡一边掌控着方向盘,一边回答着徐兵的话。
“是一张白纸固然好,但是对于撰作者的要求也是非常的高啊!”歪头看了孙奇凡一眼,徐兵私有感触的说道“如果是一个好的规划者,那这张白纸有可能成为旷世奇作,如果是一个不用心的人,那这张白纸最后就是废纸一张啊!”
“所以,我现在迟迟不敢动笔,就害怕一笔下去破坏了刀口乡原本的宁静。”孙奇凡岂能听不出徐兵的意思。
“但是,话虽这样讲,也绝对就不能说是啥也不做了,从这次麦收来看,你的能力还是有的,唯一欠缺的就是机会了。”徐兵.忽然而转的话锋让孙奇凡有点摸不清头脑,不过,在看到徐兵的眼神之后,孙奇凡似乎读出了一些什么。
“是啊,机会并不是长有的,也不是每一次都能牢牢地把握住的,而且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孙奇凡的话让徐兵生出丝丝凉意。
而孙奇凡心里却是一阵郁闷:官场上这是怎么了,为啥说话总是像打哑谜一样,你不就是想说你可以给我机会吗,还用得着这样拐弯抹角吗,你可以给我机会,但是你现在却没有这个给予的能力,也就是说想要让我帮着你上位,然后再换取你的大力支持!
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搞来还这么麻烦你干脆明说你想着争夺谢云那个位子就行了。不过,他怎么会突然想到来跟自己说这些?难道他听说了什么消息?又或者说,他嗅到了什么?
想到这些,孙奇凡陡然警惕起来,人都是这样,在遇到牵拉自己事情的时候,无形之间就会变成一只刺谓,变成一只竖起一根根芒刺来保护自己的刺谓,为的就是减少对自己的伤害。
徐兵不是傻子,知道孙奇凡的这话也是另有所指,在告诫自己这种事情不是想一想就能实现的,而是要等机会,而且这机会还不是说来就来的。
一个堂堂的正处级县长,要低三下四的去求一个副科级的小乡长,这要是传出去该是多么丢人?但是,谁让你不如人家的后台硬?这年头,县处级一下的官员,比的就不是职务高低,更不是能力高低,而是关系的软硬,只要你有硬关系能够有上位的潜力,一个乡长,那是可以让县长屈尊的,当然,这是在私底下的场合,如果是公众场合,你就算是再有后台,也必须给上级领导面子,如果不给上级领导面子,一味的以自己为中心,那就是官场中的不守规矩者,一个不守规矩的人,在官场中是很难混的,就算是你有神一样的后台,也绝对不会到达神一样的高度。
因为官场中,尤其是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不再是你独自一人说了就算的,而是需要有人在下面捧着你,有人捧着你,你才能高高在上,没人捧着你,就算是你站在珠穆朗玛峰上,也只能算是一个大无畏的登山者。
这一点,孙奇凡还是知道的,所以,面对徐兵的时候,即便现在是在私底下,也还是表现出了该有的恭敬。
“徐县长,您想要看看哪里?”车子行驶到有村庄的地方,孙奇凡减慢车速请示道。“先去乡政府吧!”徐兵随口说道,因为是一时兴起,这会儿的他也不知道应该从何下手,要知道,岚山县这种地方不比其他的县市区,人家的县长都是忙的前脚跟离不开后脚尖,想要去哪里,可以做多长时间的停留,那都是有严格的时间观念的,如果说像这样下乡检查,不敢说提前一周准备,最起码也得提前三两天做计划,但是岚山县的领导就不一样了。
本来就没什么事情,也就谈不上什么计划不计划了,对于县长本身来说,更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而这个,似乎也是领导的通病,现在的一些领导,在很多程度上似乎更像是一个行尸走肉尤其是那些大不大,小不小,而且又不是身处重要岗位的领导,自己的日程安排完全就是下面的秘书或者说办公室说了算,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表情动作,完全都是事先安排好,到时候连个即兴发挥的机会都没有,囚为在很多时候,领导们在面对某些事情的时候都是外行,在某种程度上讲,他们不敢多言,就害怕说出一些外行的话而引起笑话。
所以,除了必须的发言之外,他们就只带了一对耳朵,一概的是只听不说,而且还努力的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来,其实,人家说的那些专业术语,他们压根就什么也听不懂,不过,等到开吃的时候,这些人的嘴巴就开始忙开了,美酒佳肴来者不拒,荤段子一个接一个,这些,压根就不用秘书实现准备好稿子,而眼下的这个徐兵,似乎很有这样的潜质,囚为他根本不会想到,此去乡政府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车子七拐八拐之下来到了一处废墟一样的地方,此刻正有几个小伙子在里面平整着什么,有人把杂草收拾出来,有人把碎石归拢起来,看着这样一个地方,徐兵一阵诧异“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是谁家盖民房呢?”
“徐县长,这就是乡政府驻地,只不过目前还没有房子罢了。”孙奇凡熄火率先跳下车,大声冲柱子等几个人喊道:“你们几个先别忙了,都过来。”
真是没事找事,徐兵暗自嘟嚷道,早知道刀口乡的乡政府是这样的,那自己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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