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银匠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纸,那纸张已经发黄,上面记着几行字,江易跟着看了看,写的是怎么打开这小机关。
他应该早就熟记于心了,只是到底多年过去,他怕忘了,又仔细看了看,这才对准了用力戳下去。
长命锁没反应。
“老了,力气不如当年了。”贺老银匠摇摇头,直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江易,“还是要你们年轻的来。”
“您精神着呢。”
江易说了一句,赶紧收回思绪。
她力气大眼神好,刚才也看了方法,拿到手也没多想,就飞快一戳。
“叮”的一声。
原本看起来是个整体的长命锁,竟然可以打开,里面是个可以容纳东西的空间。
江易实在非常好奇,她扭过头。
对上小姑娘眼巴巴的表情,贺老银匠笑了:
“拿出来看看吧。”
“嗯。”
江易点点头,迫不及待打开来,眼睛微微瞪大,
“钥匙?”
拿在江易手里都不显得大的长命锁,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一枚钥匙严丝合缝地镶嵌在里头,难怪江易之前不管怎么摆弄,都没有听见发出声音来。
得到允许,江易稍微用了些力气,把钥匙从里面弄出来。
刚才隔着长命锁看着的时候,她除了惊讶还没有别的感觉。
可等江易拿到手,竟然感觉一股温热。
忍不住一惊,江易连忙伸开手,仔细看着这钥匙。
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当初她刚重生回来,第一次发现空间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当时她没多想,可刚才这种感应,是说这钥匙隐隐跟她的空间有着某种联系?
“怎么了?”
贺老银匠没有错过她神色的变化,连忙问道。
江易掩下心惊,摇摇头,半真半假道:
“这钥匙,我摸着是热的?”
“对,是温热的。”
贺老银匠点点头,看着那钥匙,
“这是她的东西,听她说,这是南边一种特别的玉石,极其稀少,摔不坏,做成钥匙形状也是很不容易的。”
“对了,她就是我当年救的那个孕妇,我记得,那是18年前,那年冬天来得早,京城还不到十一月就下了雪,听说供销社来了一批细粮,孩子没在家,我揣着粮食本和粮票,半夜就打算去排队。”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雪地里躺着个女人,她不知道在那里多久了,整个人已经没了知觉,我过去探了探还有微弱的呼吸,赶紧把她扶起来,这一挪动才发现她受伤了,躺在那里不仅是冻的,还失血过多。”
受伤?
江易用力攥紧了钥匙。
明明她没经历过,可随着贺老银匠的话,她脑海中仿佛能够看到,当年雪地里那一幕。
甚至,她还觉得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我吓坏了,当时也不敢嚷嚷,赶紧费力把她弄回家,喊了我妻子出来,一直忙活到天亮,她才睁开眼睛。”
贺老银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看小姑娘并没有怕,而是神情格外专注,这才接着道:
“她醒来之后很警惕,竟然从袖子里掏出来个东西,想都不想就按了一下,要不是我躲得快,那些银针只怕就要扎到我身上了。”
要知道他那时候也已经七十多岁了,能躲开不容易,但也说明,那女人真的仿佛警惕护崽的母兽!
江易听得心里一动。
能按出银针?
她忍了忍,才没从兜里掏出用来防身的东西。
只是紧抿着唇,心里颇不平静。
贺老银匠没察觉她的反应,继续道:
“后来知道是我们救了她,她这才松开手里的东西,挣扎着道谢,随后就准备离开,当时我跟妻子都说要留她在家生产,因为她那时候已经怀胎十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生,而且她还带着伤,看着特别虚弱,又没有亲人跟在身边,独自在外很让人不放心。”
“可她说什么都不肯,坚持要走,临走打听我们的姓名,说若她活着,以后一定会来报答我们,听说我们是曾开银楼的贺家,她扶着孕肚想了好久,恳求我帮她弄个长命锁。”
“许是因为我跟妻子救了她,所以她对我们有几分信任,当时看着我在那里,按她的要求给长命锁弄了族徽和机关,她说,她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找到,不知道护不护得住肚子里的孩子,但她会拼尽全力,若有一天她不在了,至少还有这长命锁。”
一口气讲到这里,老银匠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向江易:
“后来她就走了,临走叮嘱我们把雪地里的血迹掩盖住,如果那几天有人来问,一定不要说收留过她,但是如果有一天,有人拿着这长命锁出现,来打听关于她的消息,让我一定要问问,有没有发现这长命锁的不同之处。”
“你跟她确实长得不像,用我妻子的话说,她样貌极美,气质如空谷幽兰,跟你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但我相信直觉,哪怕你没说出什么,却依然觉得你们是有联系的,这才决定告诉你。我其实并不知道她这话的意思,也只是转达,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了吗?”
“我……”
江易张了张嘴,紧紧盯着长命锁。
她脑海中不断回想刚才那些话,想到贺老银匠说,那个女人当时已经怀胎十月,而她生日要再过几个月,刚好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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