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到快餐,小朋友也不显得失望,跳下座位牵住了美人的手,乖乖点头:“好。”
齐谨逸与林睿仪自觉地退作背景不出声,小朋友却转头与他们挥手道别:“哥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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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蒋大婚,大宅内外装饰绮丽,处处点灯,二十岁的齐谨逸从英国赶回来,捧着白色玫瑰去祝比花更娇艳的蒋曼玲。
二十五岁的曼玲披着白纱,一头芭比卷发,繁复的蕾丝头纱衬住一张涂着红唇的漂亮脸蛋,被水晶吊灯映上一层迷离光泽。
她脸颊绯红,眼中染着别样的兴奋,拿涂着珠粉甲油的指甲戳他,“要死啊你,来得这么晚!婚宴都没吃到!”
齐谨逸玩世不恭地拨了拨耳垂上的钻钉,咧嘴笑笑,“上周出车祸,昨夜才刚出院搭飞机,你体谅体谅我啦!”
“啐,谁叫你成日开快车!不理你!我去确认下一套礼服!”曼玲没心没肺地嗔他,把手中香槟放在台上,抱起层层纱摆,转身去找管家。
不在意地拿起曼玲喝了一半的香槟抿过一口,齐谨逸理了理袖扣,有不安分的情人远隔着重洋夺命连环call到他手机,又被他看都不看地次次摁掉,只等同在大洋彼岸的james替他收拾残局。
大宅上下数层,十分气派,布着繁花的大厅内站满各自交谈的宾客,人人见了他都笑着招呼,称呼他一声齐少。
他温文有礼地一一笑着应过去,又招呼过自家父母和大哥小妹,视线一转,看见角落处站着一个胸前戴花的漂亮小朋友,手中拿着橙汁,抿嘴笑得很乖。
小朋友站姿挺直,理着一头梳齐的短发,被大人围住,仰头乖乖地答着话,又在大人转身后一刹冷下脸来。
二十岁的齐谨逸好奇心与玩心一样太重,看着小孩变脸便觉得好笑,穿过人群去问那位小朋友:“小朋友,你是花童?”
见有人来,小朋友又挂上笑脸,却没应他的话。
猜他是答话答得厌倦,齐谨逸默认了自己的猜测,又体谅小孩辛苦,好心弯身下去,问他:“要不要去吃甜品?”
小朋友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英俊青年,歪了歪头,片刻后答:“好。”
齐谨逸便笑起来,“你知不知后厨在哪里,带我过去。”
后厨里有帮佣忙来忙去,桌上布满盏盏小食,却都是大人口味,齐谨逸一一看过去,转身问小朋友意见:“我叫人去给你买回来,o不ok?”
难得懒人如他善心大发,小朋友也很赏面,点头说好,他便又问:“你爱吃什么?”
好像之前都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小朋友一时不知该怎么答话,抿起唇线认真地回想,而后说:“……芒果。”
齐谨逸拍了拍他的头,思索片刻,问:“那,杨枝甘露,可不可以?”
小朋友实则很少吃甜品,只听他说了名字便点头,“好。”
“整天点头,头都要掉了。”齐谨逸少见小孩像他样乖巧,不轻不重地捏他下巴,直到看他孩子气不满地拍开自己的手,才笑出了声,转头打电话叫人送甜品过来。
花园中高高低低点着晚灯,身侧尽是胭脂色的、香槟色的、伸手可折的繁花。二十岁的齐谨逸解开领带,陪初初相识的小朋友坐在花前,合吃一份又甜又腻的冰凉甜品。
小朋友垂着眼睛慢慢咬大粒的芒果,又一粒粒抿下酸甜的西柚,吃相过分斯文。
“好像小大人啊你。”齐谨逸觉得好玩,轻轻戳他额角,“不喜欢热闹?”
小朋友转过脸,不算客气地反问:“你喜欢?”
一丝骄纵露出了些微端倪,齐谨逸好笑地装作震惊,“哗,露出原形!”
小朋友还不会翻白眼,只不屑地往下扯了扯嘴角,却又不忘道谢:“谢谢,甜品很好吃。”
齐谨逸一向体贴惯,下意识地回:“那下次再带你吃。”
咬了咬塑料匙尖,小朋友问:“还有下次?”
后日就要返英国,又不知眼前这实是谁家小孩,齐谨逸仍是硬着头皮心虚地应了声:“当然,吃甜品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
似是看出了他的口不对心,小朋友细声地嗤笑,却没拆穿他,只看着大宅窗中透出的片片灯光,浅浅叹了声:“好亮。”
分不出他说的是“好靓”还是“好亮”,齐谨逸还是配合地点了头,又看小朋友转过头来,指了指他耳骨上的钻钉,“这个也好亮。”
齐谨逸一瞬警觉,严肃地教育小孩,“不准学大人乱打耳钉!”
小朋友没忍住,翻了个不太熟练白眼送他,“我才不会。”
“又扮小大人。”齐谨逸再次戳了戳他的额角。
二十岁时的夜幕柔柔铺开,耳畔有虫鸣细响,旋律悠扬的弦乐从大宅内隐隐传来。齐谨逸收拢起小朋友吃空的塑料盒,向他伸出了手,“走吧,要回去了,等下大人会担心。”
如果是平时,按小朋友的性格,该会甩开他自己往前走,可此刻的他唇上还留着芒果与椰汁的甜味,伸在眼前的手掌看起来也坚实有力。
所以他伸出了手去,牵住了眼前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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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叶倪坚戴着发带,眼中好似聚着满满灿亮日光。
十五岁时的下课铃仿若世间最动听的乐音,他拨了拨一头直竖的短发,把手中篮球抛向某人的座位,“走啊子筠,打球啦!”
凌子筠轻巧地接住直线飞来的篮球,手掌旋起,将篮球立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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