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伟沉思了片刻,忧心忡忡地说道:“港府不入市,光我们那200亿美元恐怕保不住汇率吧?”
“200亿肯定不够,所以在第三天晚上的小范围会议上,中金和人行决定通过香港中行往鑫盛注资500亿美元,委托我们投资理财,其收益全部用作于确保汇率,必要时可动用不超过100亿美元的本金。”
章程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继续说道:“按照中y政府和未来特区政府制定的应对策略,和升、中银和获利多等本地证券公司,以及驻港的中资机构,将作为捍卫香港金融体系的第一梯队,人行两位副行长亲自坐镇,国际对冲基金抛多少港币他们吃多少,直到他们的近百亿外汇储备用完为止;
鑫盛名下的二十多个秘密账户作为第二梯队,而鑫盛的公开账户和nb银行将作为第三梯队。同时,东南亚国家和地区一有风吹草动,金管局就会当机立断的颁布一系列技术措施,提高隔夜拆借利率,从源头上断绝国际投资商的港币来源。届时可动用的资金,将不低于800亿美元。”
刘思伟是一位资深会计师,又担任过nb电气总裁,一直以来非常关注港币汇率。
他略作权衡了一番,突然笑道:“港府的近900亿美元外汇储备和土地基金没动,对国际对冲基金而言,这无异于一颗定时z弹,试图做空港币获利就必须考虑港府入市的风险,箭在弦上,引而不发,比直接入市好多了。”
章程淡淡地说道:“是啊,但也只能保证汇率。所以在全体会议上,中y首长充分听取的吴总的意见,给李先生他们吹了个风,一旦真要是发生最糟糕的情况,不管中y政府还是港府,都只会托有价值的公司的市。”
比如李先生的和黄系,以地产为主,泡沫已经吹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如果港府救市,就等于把风险分担到所有香港纳税人的头上,如果将来经济起不来,还会造成财政赤字。
在回归这个关键时刻,作出这样的决定,对中y政府和未来的特区政府而言,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这么做无异于“见死不救”,坐视他们的资产缩水,而他们又大多是亲建制派。
刘思伟轻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吴总这次算是把人都给得罪光了。”
“不仅如此,他还准备拿联汇制开刀,建议在危机后的三至五年内,从根本上解决港府对香港经济无法调控的问题。”
刘思伟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他疯了!”
“他没疯,并且非常清醒,不过这么做不仅需要巨大勇气,还需要顶住比港府不入市、不救市更大的压力。”
货币政策是财政政策的组成部分。
有间接实现社会分配的功能,在通货膨胀维持高水平时期,房屋溢价和租金收益增长将高于其他投资、经营和劳动收益的增长,社会分配向有资产者倾斜,而无产者的福利将会被迫削减。所以,控制通货膨胀被称之为文明国家最核心的经济管理工作。
而在联系汇率制度下,金管局根本无力控制本港通货膨胀,也就失去了调节社会分配的能力。都是银行说了算,经济过热不能加息,长期的低利率甚至负利率,直接导致资金只能投入房地产和股市。
同时在联汇制度下,无法建立本币计价的国际债券交易中心,严重影响金融市场交易的规模。并且钉死美元,与美元兑换券没什么区别,失去了作为储备货币的价值。事实上,这也始终是香港和新加坡等二流金融中心的致命弱点。
仔细观察世界金融史,可以发现,拥有主权货币是成为国际金融中心的必要条件。英国和瑞士前段时间公开宣布拒绝加入未来的欧元区,很大程度上就是顾虑货币主权与国际金融中心的关系。
如果说董先生的“保守型”的官员,那吴金华就属于“进取型”的精英。
作为掌管近千亿美元资产的前nb电气总裁,他绝不会安于现状去当一个像“维持会”副会长的政务司长,而是真心想利用这个机会为香港做点事。
更重要的是,站的高度不同,角度不同,以及个人经历上的不同,让他比其他港府高官更清楚香港所面临的危机,不仅眼前的,还有将来的。于公于私,他都要做出一些改变。但这个未免玩得太大了,一不小心就会引起经济动荡。
刘思伟可不想他成为香港的“千古罪人”,急切地问道:“你就没提醒他这么干有多大风险?”
“提醒过,但我认为他的想法没错,连谢院长都认为在高通胀和经济发展充斥着资产泡沫的情况下,继续使用连续汇率制度会给社会造成不安甚至损耗,如在目前通胀率接近5的情况下,持续以往的被动量化宽松政策是不合适的。香港货币政策有提升的空间,完全可以让它像瑞士法郎一样成为能够常规地主动、前瞻、积极的维护公众利益的货币。”
刘思伟急了,异常严肃地说道:“可是经济政策一旦固定化,往往像宗教一样固化人的思维。更何况金融业和地产业是联系汇率的最大受益者一直反对任何对于此制度的改革。整个立法、司法、行政体系都代表着有产阶级的利益,他们并无改变联系汇率的积极性。”
章程真没鼓动吴金华这么干,甚至连提得没提过。
人各有志,他不想动摇吴金华的决心,若无其事地说道:“所以说他任重道远嘛,不过就是获得了足够的支持,他也得过了眼前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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