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这些,连童妍都不知道。
那些写满了巨款的文件合同摆在眼前,童妍着实惊讶了一番,悄悄在桌下挠了挠沈肆的掌心,低声问:“你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么多?”
沈肆反握住童妍的手,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指,语气平静而坚定:“除了另外几份股权证明,我卡里还有大概一百二十万存款,是这些年创业的红利和比赛奖金,当做娶妍妍的聘礼。”
他将文件往夫妻俩面前推了推,说:“虽然不多,但我还年轻,能拼,会给妍妍更好的生活。”
这哪里是“不多”,够多了!
童向阳原以为b市房价又那么贵,沈肆无父无母,经济上多少会捉襟见肘。没想到单单b省武术队邀请他入会开出的条件,就够一套房子的钱了,更不用说他还有其他副业和存款……
他们的担忧都被这小子完美解决,童向阳和周娴对视一眼: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周娴沉默,好像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唉,那就嫁呗!
再着急有些流程也不能省,因此只是先领证,婚礼定在了明年二月,还有四个月时间。
那会儿正好是春节期间,童妍索性年假和婚假一起请了,腾出二十天的时间回c市准备。
因为要结婚,今年童家的春节格外热闹。
周娴对回礼的糖果礼盒等物很挑剔,沈肆开车,带着她和童妍转遍了整个c市婚庆市场,才赶在除夕前将东西备齐。
晚上七点,华灯初上,沈肆送童妍母女到小区门外。
周娴先一步下车,童妍解开副驾驶的安全带,对沈肆道:“今天辛苦你了。”
沈肆伸手替童妍围好围巾,拇指抚了抚她的脸颊,低声说:“不辛苦。”
和深爱的姑娘筹备婚礼,每一秒都带着甜蜜的期许,怎么可能辛苦?
车上暖气很足,童妍脸颊透着淡淡的粉,笑着说:“我回家了。”
沈肆单手搭着方向盘,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喉结说:“好。”
童妍看出了他隐忍的眷恋,不由倾身,飞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回见!”
然后一溜烟跑下了车。
沈肆怔了一秒,下意识抬手,轻轻碰了碰被那两片柔软嘴唇吻过的脸颊,冷峻的眼角化开笑意。
童妍进了小区,回头看时,沈肆的车还停在路边。
他总是一个人,目送着她远去,走入灯火喧嚣的团圆热闹中。
“妍妍,怎么还不来?”周娴催促。
今天是除夕呢,阖家团圆,每颗流浪的灵魂都该有个温暖的归宿。何况孤零零坐在车里的,是深爱着她的未婚夫。
童妍深吸一口气,问道:“妈妈,我能不能邀请沈肆一起过年?”
周娴愣了愣。
“他还有个弟弟吧?”周娴微微皱起眉头,思忖了一会儿,淡淡说,“书房的折叠沙发床,不知道够不够他们兄弟俩用。”
童妍知道她这是答应了,不由激动地抱了抱周娴说:“谢谢妈妈!”
她三两步跑回路边,轻轻敲了敲副驾驶的玻璃。
沈肆摇下车窗,见到她回来,有些讶异:“落东西了?”
“嗯!把我未婚夫给落下了。”
童妍眉开眼笑,弯腰趴在车窗处,“沈肆,来我家过年吧!”
沈肆就这样被童妍领进了门。
童向阳倒是很开心,还加了几个菜。
吃过饭,他们就坐在沙发上看春晚。节目没什么新意,可嘈杂的电视和童家人的笑声交汇在一起,就成了这世间最美妙的交响曲。
沈肆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有感受过这种最简单的,名为“团圆”的热闹了。
春晚快结束时,周娴从柜子里搬了两床被子出来,示意童妍给书房送过去。
沈肆正站在窗边打电话,见到童妍吃力地搬着被子进来,忙匆匆挂了电话,接过被子道:“我来。”
“给小敛打电话?”童妍笑着问。
沈肆低低“嗯”了声,将折叠的沙发床铺开。
童妍脱了鞋子爬上去,和他一起铺被子,问道:“小敛不过来过年吗?”
沈肆回答:“他和师兄、师伯们在一起,说过两天再来拜年。”
童妍看着认真铺床的男人,轻轻“噢”了声。
“对了,我去爸爸那里拿了换洗的里衣,都是新的。”
她垂下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不知道尺码合不合适。”
她的眼睛都不敢往那黑色的男士内裤上看,沈肆嘴角动了动,就着撑床的姿势俯身,亲了亲童妍微红的耳尖。
他说:“辛苦妍妍了。”
书房的护眼灯微黄,映着窗外整点跨年的烟火,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沈肆的唇微微下移,童妍攥住了身下的被子。
还没来得及吻上,周娴的声音靠近:“妍妍,磨蹭什么呢?赶紧睡觉了。”
两人惊醒般,各自拉开距离,笨拙地抚平微皱的被角。
周娴的脚步声远了,童妍松了口气。
她看向同样不自在的沈肆,忽地笑出声来:“没想到我都快结婚了,还逃不过妈妈的管束。”
话一出口,两人的心口皆是一颤。
是呢,再过十一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
结婚,一个光是想想就甜得冒泡的词语。
晚上童妍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小时也没能睡着。
沈肆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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