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差役供出来的刘成被带上堂,几句话便让他说了实话,和那差役说的差不多,可以作为证词。
而酒楼的小二也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事情没过去几天,他印象很是深刻,平白无故被传唤上堂,哪里敢说假话啊?
太子点头,“既然如此,范大人可要查查清楚,这单家的下人为何对苦主这么大的恨意,竟要下此毒手,此案若是不查明白了,以后百姓怕是要对大理寺心存怀疑了。”
范大人心里又急了起来,要是继续审,那就要传单家少爷上堂,只是单家是什么人啊?那是宁王的亲戚,宁王如今在朝中地位稳固,审单家的人,那就是打宁王的脸,此举实在危险。
他倒是想认真查案,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好官哪里是那么容易当的?
“怎么,范大人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范大人硬着头皮,正要说传唤单家三少爷上堂,这时候公堂之上又来了人,还没见到人便听到了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就说这公堂之外为何聚了这么多人,原来是太子殿下出宫散心,只是这公堂是审案的地方,太子殿下实在不该来此的。”
范大人赶紧下来行礼,“下官参见王爷。”
他心里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本来就够难办了,太子还没走,宁王又来了,这是要怎样?这姓胡的后生可真是有面子啊。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都到齐了也好,那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到底怎么审,他们斗法,看看谁更厉害。
太子笑眯眯地看着宁王,“本宫想去哪里,竟还要问过宁王了吗?”
宁王拱了拱手,“殿下言重,京城这么大,太子殿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本王是怕这里阴气重,吓着太子殿下,毕竟殿下身子一直不好。”
太子回道,“多谢宁王关心,本宫好得很,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宁王表面上对太子恭敬,但其实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一点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笑了笑,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范大人,这案子审的怎么样了,本王也听听看。”
范大人又是满头大汗,好家伙,还是不会放过他,反正他今日就是没法好好回家了,总要得罪一个,既然是这样,那自然是实话实说,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范大人也不假口于人了,自己将案件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从胡尚轩进京告状,状告的是什么人,之后又出了什么事,都说了个明白。
宁王一直面带微笑,手指轻轻地扣着膝盖,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他为什么来这里?
可不是为了单东岳,就算是单家大少爷,他也不会因为一桩案子这么上心。
事实上,在单之杭上门之前,他就已经接到了消息,有人状告三江府知府张为,这个才是他所关心的。
三江府地处京城和江南直接,那地方虽不算富裕,却是要道,张为也是他安排在那里的,做事情是一把好手,只是好女色,谁知竟真有胆大的,上京来告御状,还让太子爷注意到了这件事。
宁王可不是傻子,进京城的案子,通政司过问之前,案子就已经到了他那里,总要他先过一遍看看对自己是否有影响,才能放心让通政司安排。
而这个案子跟他关系不小,却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闹到了这种地步,这其中没有人暗中安排他是不信的。
姓夏的最近在京城,除了他还有谁会暗中捣鬼?
既然是人家做了安排的,那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以免落人把柄。
听完之后,太子抢先开口,“不知宁王以为,这桩案件应当如何往下查?”
宁王笑了笑,“无知小民,状告一府知府,这其中怕是有内幕啊,也不知是受何人指使,据本王所知,三江府知府张为考校皆为优,一直也没听说过有什么错处,如今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只凭着一张嘴就说知府强抢民女,只怕是不能使人信服啊。”
太子道,“他既然欺压百姓,弄虚作假糊弄朝廷又算得了什么?宁王这么着急为三江府知府说话,难不成那知府是宁王的人?如今出了事,宁王便要护着。”
宁王又笑,“太子爷年少,本王听了不往心里去,只是这话以后可不要说了,只怕要寒了人心,本王对皇上忠心耿耿,对朝廷也是鞠躬尽瘁,哪里来的私心?且不说那知府没问题,就是有问题,那也不可能和本王有关。”
他们两人博弈,江敬雪在外面听不大分明,但是心中也有了猜测,只怕太子说的话都是有根据的,那张知府的后台就是这宁王,并且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
宁王略一沉思,又说道,“本王只是想着,若张知府是好官,因为这么一桩证据全无的案子,朝廷就要查他,只怕是要寒了各处官员的心啊,本王记得张知府的阿姐,嫁了镇北将军的堂弟,将士守关辛苦,结果自己的亲人却被朝廷怀疑,只怕是要伤心了。”
太子说道,“本宫还一句都没说呢,王爷倒是分析得十分透彻,看样子这案子是查也不能查了,只是这么多百姓听着,百姓进京告状,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又如何让百姓信任朝廷呢?那张知府若是真经得起查,查了又何妨,想来清者自清,他自会体谅。”
说完,他直接跟范大人说道,“范大人,本宫虽然年幼,但从小也是勤于钻研,如今倒想试试自己的本事,这个案子不如交给本宫来查?”
范大人还没开口,宁王倒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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