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做梦!
迟耿耿关上院门走进正房起居厅,也就是明间。
里面雕梁画栋,一组紫檀椅子和茶几亮瞎了她的眼睛,大户人家,这绝逼是传说中的大户人家。
原主祖上是御厨,厨艺世世代代传下来,传到原主爷爷这一代,儿女都对厨艺没兴趣。
接棒的任务就落到了孙辈头上,原主有天赋,也勤奋,尽得真传。
老爷子一蹬腿儿,她就被夏金花赶出去接席面,挣来的钱夏金花只给了她‘房租’和一百块生活费,剩下的全揣进了自己和原主舅妈陈彩云的口袋。
美其名曰,帮她保管,管着管着就成了自己的。
很多人家连大杂院都买不起,夏金花已经闹腾买单位的集资房,全家搬到楼房去住。
陈彩云拿着她的钱游手好闲吃香喝辣,原主连饭都吃不饱。
她挣了个寂寞。
就是那一百块钱生活费也只拿到了四十,剩下的全部被迟珍珍借走了,到现在还没还!
迟耿耿在家里转悠了一圈儿,正房,东西厢,倒坐房,后罩房耳房一应家具俱全,没有经过租赁,维护得不错。
生活起居基本集中在正房这一排房子,结构是这样的。
耳房—梢间—次间—明间—次间—梢间—耳房
明间当起居室,类客厅的功能。
狗蛋来娣年纪小,跟着原主住主卧,即右次间。
赵九州嫌弃原主,偶尔回家滚到左次间和赵法睡,结婚三年后赵栋赵法被教导成优秀生,赵法健健康康才接纳原主。
感谢嫌弃之恩。
左稍间是赵栋赵粱的卧室,赵九州斥巨资添置了17寸熊猫牌彩电和电话机,带镜子的衣柜。
右稍间两个耳房没人住,搁那落灰呢。
左右的邻居家也是这样的格局,但左边一直锁着门,没见过主人,听说是啥干部?
右边是孙大娘,蔡大妈,马大姐他们三家人。
原主在这条胡同长大,没少受街坊邻居的照顾。
这里的环境真心不错,院子也不赖,里面还埋着宝藏,下水道已经改过了,还有私茅房。
她发达了,哈哈哈嗝……
迟耿耿挽起袖子开始收拾屋子,把赵九州的藏品以及他那一窝子和原主那对西贝货的衣服收拾出来一股脑的堆到照壁后面。
她看看上面的照相机,拿起来拎着赵九州的藏品回去拍了一组照片。
看看天快黑了拍拍身上的灰尘去厨房做饭,虽然只有一个人,她也不想凑合,身体还在恢复呢,需要营养。
厨房里瓶瓶罐罐齐全,毕竟是御厨传人,该有的都有,别人没有的也有。
家里没肉,只有鸡蛋面粉,以前存的木耳黄花菜,迟耿耿打算做素馅饺子吃。
原主是御厨传人,她自己也是吃遍天下,做得一手好菜的美食达人,这都不算事儿。
先把木耳和黄花菜找出来用开水泡发后,打开煤炉子的盖子。
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烧蜂窝煤,一块煤球八分钱,一天至少要烧三块。
原主为了节省八分钱,每天晚上做完饭就不添煤球了,第二天早上起来重新生炉子。
这个季节还好,冬天嘎嘎冷,折腾半天火都生不起来。
从今天起改改习惯,过一天烧四块煤球的阔气日子!
迟耿耿洗干净手把面粉全用了,麻烦孙大娘这么久,送点饺子给她尝尝。
她依稀听到左边有动静,出去站在厨房门口听了半天啥也没听见。
大概是野猫吧。
迟耿耿摇摇头回去和面,摊鸡蛋剁碎放在盆子里备用,然后把泡好的木耳和黄花菜洗干净切丁加进去。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做啥好吃的呢?”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掉到了盆子里。
回头看到一个七八岁上下的孩子扑到案板前,直勾勾的盯着案板上的饺子馅,夸张的舔了舔嘴。
“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我三天没吃饭了。”他揉揉肚皮,可怜巴巴的看着迟耿耿。
他过来之前就打听了,二叔的邻居迟耿耿是御厨传人,结婚前经常出去做席面,可惜当时他还在秦州没赶上。
这孩子穿着得体,举止不凡,却眼生得很,“你咋进来的?”
她明明记得自己关了大门的,院墙足够高,他应该爬不进来。
男孩耸耸肩,指指后面。
迟耿耿看过去,一个冷漠疏离如高岭之花的年轻男人出现在视野里。
他手里抱着一个孩子,手里还牵着一个跟眼前这个差不多大的。
这么居家的形象也一点儿不损他高冷的气质。
人间仙品!
男人摸摸鼻子说不出的尴尬,长这么大就没这么唐突过。
“迟小姐,我们敲了一会儿后门,没有回音就自己进来了,冒昧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男孩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放在案板上。
“耿耿姐,我们是隔壁的,我叫大宝,我爸爸叫靳百川,你能帮我们做顿饭吗?你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靳百川满头黑线,又来了。
外面十几二十岁的女人是姐姐,三十岁以及以上的就是奶奶。
他成了爸爸。
迟耿耿看着长得犯规的靳百川,这就是左边那个干部啊?
名字有点熟悉。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这不是那本年代文里赫赫有名的高岭之花,北都研究所的所长吗?
前世现实中的科研大佬。
书里原主也是见过靳百川的,具体时间她不知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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