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啊,自己无法拥有,也希望他能拥有一份幸福。
哪怕这份幸福没有自己的份。
许思哲沉默许久,风中似乎隐藏着他的叹息声,微凉的大掌覆盖在她的柔荑上,“回到我身边,真的有那么难?”
把过去的事,告诉我,一同承担,真的有那么难?
拥抱他的双臂无声收紧,脸颊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恨不得要与他融为一体,“人似乎很容易执着于回忆,但回忆就像是水中月,一碰即碎。那么就把所有的美好都寄藏于回忆,冰封蒙灰。待闲暇时拿出来,慢慢擦拭灰尘,也总好用回忆触碰现在,徒增伤悲。”
他听着她的话,心无声的往下*,不断的*。
覆盖在她手面的掌心也慢慢的垂落了。
他知道,她还是不愿意回到自己的身边。
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可笑,一把年纪了还在为所谓的爱情,一个女人执着,拼命。
“你真想与我划清界限?”
许思哲掰开她的手指,转身低头清眸蕴藏着一抹阴厉。
霍以沫咬唇,“我希望你幸福。”
“陪我*。”薄情的唇瓣轻抿,淡淡的抛出五个字,没有半点的情绪,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本就是这样的人,罢了。
霍以沫怔住了,眨巴着清澈的眼眸,似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肯相信这么不堪的话是他说出来的。
“陪我*,了我心中遗憾,从此我们两清,不必再见。”长眸看着她,言辞笃定的重复了一遍。
语气,漠然成冰。
霍以沫心口一紧,像是呼吸都停止了。
夜色降临,光线暗淡,连他清俊的容颜也蒙上了一层灰,辨不清楚喜怒。
漫长的沉默,冷风拂动她的长发,发梢骚扰着他的胸膛,宛如要长进他的胸腔,将他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缠绕起来。
许思哲以为她不会答应,打算要走时,静谧的夜幕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好。”
这次换许思哲怔住了。
没想到她会答应。
霍以沫纤长的手臂攀附在他的颈脖,踮起脚尖,凑近到他的眼前,尽可能的看清楚他的五官,每一寸肌肤,眸光最后锁定在他紧抿着隐隐怒意的唇瓣上。
绯唇轻挽,淡淡的笑吟:“我陪你睡*,你答应我,把我忘了,娶一个好女人,好好的过日子!”
话音落地,她主动的吻上了他凉薄的唇。
峻拔修长的身子先是一僵,眸底拂过羞恼,随之一个转身将她抵在车子和自己中间,捏着她的下颌,加深这个吻。
粗鲁,强势,霸道的不留余地。
不像是亲吻,更像是在惩罚。
霍以沫痛的黛眉蹙起,却没有推开他,葱白的玉指紧紧的捏着他腰际的衣裳,缓慢的闭上了眼眸,在他粗暴的亲吻中,渐渐*。
车子后座打开,两个人纷纷跌入车座中,车门关起,也关住了一车厢的旖旎氤氲。
今晚没有星星,一轮弯月孤孤单单的挂在了半空,月色冷清凉薄如霜,洒满整个城市。
偶尔会有不知鸣的鸟叫,却不影响车内的温度急剧上升,低低哑哑的嗓音似痛苦,似欢愉,又似……
·
许思哲在内心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希望天永远不要亮起。
这*是酣畅淋漓,又何尝不是一次两颗疼痛的灵魂相互取暖,却是越靠近越刺痛彼此。
如果这是一场梦该有多好,他情愿不醒,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好了。
至少梦里,她不会再离开自己。
东方泛着鱼肚白,车窗半开,许思哲发动引擎,下山,冷风不断的吹进来,渐渐卷走车厢里的欢爱气息。
霍以沫衣衫不整的蜷曲在车后座,很累,眼皮子都睁不开,但脑子却异常的清醒,睡不着。
看着窗外一点一点亮起的天色,心越发的收紧,说不出的难受感,如同一条恶毒的蛇,淬着剧毒,在一寸一寸咬噬着她的肌肤。
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当阳光在东方露出一角,赤焰的红时,车子停在了霍家老宅门前。
他坐着没动,也没有说话。
霍以沫反应慢了两拍,伸去推开车门的手都在颤抖,好不容易推开车门,什么也没说,下车。
刚刚关上车门,车子如离弦的箭,迅速离开。
霍以沫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看着车子越开越远,渐渐消失在眼帘中。
被*得破败不堪的唇瓣轻轻的上扬,挽起淡淡的笑,眼角却是越来越湿了。
转身往里面走,白色长裤皱巴巴的不像话,两条腿都在打颤,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火烧一样。
她一步步的往里面走,没有回头,自然没有发现开走的车子,没开多远猛然刹住车,就这样停在了路中央。
坐在车子里的人,看着倒车镜里模糊的倩影,不由自主的伸手去触碰遥不可及的身影。
指尖,微微的颤抖。
爱情,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刀,在伤害别人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自伤。
他是没办法了。
快要被她逼疯了。
霍以沫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像是踩在刀尖上,钻心的疼。
冷风迎面而来,单薄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
苍白的指尖压了压衬衫的领口,遮不住那明显的吻痕。
黑暗,来的很突然。
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仅留一丝感官,隐隐察觉到有人在靠近自己。
声音里充满恐惧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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