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乱乱的喊声中,裴君意跟在裴大老爷身后走进了观海楼。
那边,看到他的民众们神情激动又欣喜,簇拥着从桥上下来,就要朝着观海楼这边来,不过,这可不是他们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因为今日端午人多,观海楼这边不仅有杂役看守,还请了府兵过来帮忙。
人群涌过来,身穿铠甲,手握长枪的士兵们上前一步,齐声呼喝,府兵们不足百人,却将数倍于他们的群众吓退了。
人们被吓得后退,也被吓得闭上了嘴。
场中安静一刻,片刻后又再次喧嚣嘈杂起来。
只是说不能随意靠近而已,可没说就连讲话也不能了。
观海楼的楼梯在后面临近河水的那一边,几人从正面进来,一路穿过了观海楼到了背面。
走上楼梯,侧头往下看,看到人群虽然被挡住了,可喧闹声还是远远的传了过来,隐隐还能听到“裴十公子、裴十公子”的喊声。
有点后世追星的感觉……
裴君意想着,笑了笑又继续朝上走。
到了二楼,裴家的孩子们道别一声就都走了,裴君意和三房四房的哥哥们继续跟着往上走。
侍者引领着一路到了四楼,推开门就看到了屋子里坐的人。
夫人们先去了另一边,裴大老爷带着他们走进去。
这边都是江州城里当地乡绅豪族的掌舵人,裴君意也都认识,两边看见了就开始一阵客套寒暄的打招呼,他们小辈就站在一旁,等他们寒暄过后,这才上前施礼问好。
他们自然也都看到了裴君意。
对于裴君意在京城做的事,他们有更好的渠道,自然知道的也就更清楚。
不过,再好的渠道,知道的再清楚,也还是会想要当事人再讲给他们听一遍。
几人各自落座,当中为首的一位老爷笑着看他。
“……你们家十哥儿这次可是在京城扬名了。”他先是笑着对裴大老爷说完,随后才看向了裴君意。
“听说一首诗就压的那些个公子们都不敢作诗了?”他问道。
“哪里哪里,小儿玩闹罢了,哪里就能扬名了。”裴大老爷捋着胡须哈哈大笑,嘴里说的话是挺谦虚,可看着他那副神情,却是半点儿也看不出来。
这位是林家的林大老爷。
裴君意也只是跟着随意笑了笑,没有说话,林大老爷他们又问,裴君意也只是随意的敷衍一下。
裴大老爷看出裴君意不想多说,便岔开了话题,林大老爷自然也看得出来,心中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再问。
大人们在这边聊的兴起,孩子们在一旁作陪却是觉得无趣,又喝了口茶,见哥哥们都没有要出声离席的打算,裴君意就决定自己先走了。
“父亲。”他趁着交谈的间隙,低声唤了裴大老爷一声,“适才母亲让我快些过去……”
“知道你不喜应酬。”裴大老爷说着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秦语汐当然也知道裴君意不喜欢人多时相互客套的应酬,把他叫过去当然也是为了避开这种过于官方过于严肃的场合。
不过……裴大夫人那里也没好多少就是了。
随意的想了一下,裴君意起身施礼道别,转身离席朝着四楼另一边走去。
那边都是各府的夫人们,裴君意才推开门就听到了女子们的嬉笑声,抬眼朝那边看,珠宝钗环在阳光下反射光芒,照的人不敢直视。
“呦!”一个女子惊讶的声音响起,“你们快看,这是谁来啦?”
众人一齐看过去,就见白衣少年缓缓的走了过来。
“咿!这不是裴家的十哥儿吗?”另一位夫人也跟着掩嘴惊呼,然而,露出来的两只眼睛早已暴露了她想要打趣的心思。
“嗳,秦姐姐今日怎么舍得给我们看你家十公子了?”夫人们一个接一个的笑着打趣她。
秦语汐当然也在看裴君意,听到她们的声音这才转过来。
“哪有什么舍不舍得?”她笑着说,“我又没把意儿藏起来不让你们看,分明是你们自己不来,要是你们到我家里来,我还能让意儿他躲起来不见人不成?又不是小姑娘。”
听了秦语汐的话,夫人们纷纷笑起来,之前打趣她的夫人们更是一齐的向她道歉。
“母亲。”裴君意走过来,轻声唤她,话语中还故意带上了一些委屈的感觉,听起来就像是在责备母亲她跟着别人一起打趣自己,说他是女孩子……
夫人们哈哈大笑起来,丝毫没有平日里端庄得体的模样。
裴十公子是个温和文雅的君子,但不是说他就只是个只知礼数、碍于礼数就不敢与父母长辈畅所欲言偶尔开开玩笑的人。相反,裴十公子可不像那些死读书知道些君子品德便以此为准,刀削斧凿的将自己套进那个模板里的人。
裴君意谦逊温和富有君子之风的同时,也是一个有趣的人,他会读书也会玩乐,能与长者谈古论今坐而论道,也能与小儿玩乐自在。这样优秀又讨喜的晚辈,想要讨长辈欢心当然也是可以的。
嗯,可能,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吧。
与这些夫人们谈笑了一会儿,难免又说到了裴君意在京城作的诗。
“说起来,十哥儿作的那首诗……”一位夫人好奇说着,仔细斟酌了一下用词,“是有意中人了吗?”
不论古今,这样的话题总是让人好奇的,旁边的夫人们听了,也都好奇的看向了裴君意和秦语汐。
“不是。”还不等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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