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暗沉沉的,只留了一侧昏黄的床头灯。
微弱的灯光照出床上隆起的一角,贺章年的眸色晦暗了几分。
他不由地放缓了步伐,走向了曲夏月躺的那一侧。
床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私密的领域,尤其是他这种不喜欢别人近身的性格,现在将一半的地方分享出去还一点都不排斥,意味着什么他其实心里有数。
贺章年伸出手,拂开曲夏月脸颊上的碎发,还没等他做什么,就发现了她的眼睫毛似乎动了下。
“还没睡着?”
他问完,房间里就陷入了静谧。
曲夏月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都被看穿了再装睡也没意思。
她并不是什么认床的人,可是躺在这间充斥着贺章年气息的屋子里,如何催眠自己都睡不着。
曲夏月整个人缩在被子中,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四目相对,顿时让空气多了几分暧昧潋滟。
贺章年:“我去洗澡。”
随着他的离开,压迫的感觉也消失了大半。
曲夏月双手捂住滚烫的脸蛋,虽然做好了心理建设,但真到了这关头,接受起来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淅沥水声,曲夏月努力平复呼吸。
片刻后,水声停了,紧接着便是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光线亮起又暗下。
虽然背对浴室的方向,但是她能清晰地察觉到贺章年的身影在慢慢靠近。
不久后,床的另一边微微下沉,短暂的凉意后,就是温热的躯体靠近过来。
曲夏月缓缓地转过身,伸手环住贺章年的腰身,都躺一张床了,也不需矫情。
贺章年的身躯微僵,他没跟谁这么亲密过,尤其是此刻曲夏月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完全扰乱了他冷静的思绪。
等不到贺章年的回应,曲夏月简直窘迫到想原地消失,她是不是主动得过头了?
太丢脸了吧?
正想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贺章年先一步揽住了她的腰。
要是他刚才就这么做的话,她说不定欣然接受了,可是现在——
她已经尬到脚趾头都不自在了。
曲夏月:“你要是不习惯,不必勉强。”
“的确不习惯。
不过我会从现在开始习惯,因为——”贺章年的声音从曲夏月的脑袋上方传来,“我觉得滋味还挺不错。”
曲夏月的指尖微微蜷缩,低声说道:“那关灯睡觉吧。”
贺章年伸手按掉了床头灯,完全陷入黑暗的房间让人的感官放大了好几倍,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想想也挺戏剧化,在今天之前他们两个人其实都谈不上多熟,结果现在躺在一张床上,抱在一起。
曲夏月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有些僵硬,刚动了动有些麻痹的腿,结果整个人更僵了。
就算躺在一张床上,曲夏月潜意识里还是认为贺章年清心寡欲得很,实在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显示他的情绪有什么变化,可是刚才——
贺章年活到这么大,自然有过生理需求,但那完全是出自男人的结构上,不得不排解而已。
不像此刻的他——
完完全全是出于对一个女人的渴望。
贺章年本是没打算在今晚就跟她发生点什么,进展太快她紧张,他自己也不适应。
可是真躺在一张床上,事情就完全脱离了原来的轨迹。
她对他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曲夏月沉吟了几许,又做了主动的一方:“你要做吗?”
贺章年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虽然房间漆黑,他的目光还是定定地盯着她。
她还真是坦然到令他想生气啊,这口吻听着就像想尽快还清债务。
曲夏月看不清贺章年的神色,可直觉他现在的情绪不怎么对头,难道他喜欢矫揉造作的类型?
她又说道:“忍着不舒服吧?”
贺章年:“闭嘴。”
不说就不说,她还乐意闭嘴呢。
曲夏月的逆反心理也上来了。
贺章年一向引以为豪的自控能力在此刻好像失了效,一点点疲软的迹象都没有。
曲夏月有些幸灾乐祸了。
活该。
你就忍着吧。
忽然静谧的房间响起了贺章年低沉的声音:“你笑什么?”
曲夏月:“我没笑啊。”
除非他的眼睛有夜视功能,不知道乌漆抹黑的房间能看见什么才怪。
贺章年:“我感觉到你的面部动静了。”
曲夏月这才察觉到他的手指还捏着她的下巴呢,这人是不是敏锐得过于可怕了啊?
曲夏月:“可能是你的错觉。”
“呵。”
“我真的不是笑。”
曲夏月继续替自己辩解。
贺章年忽地翻身置于她的上方,灼热的呼吸随着他的靠近洒落在她的肌肤上。
因为位置的翻转,曲夏月顿时紧张得心跳加速。
贺章年不疾不徐地开口:“心跳慢点。”
曲夏月条件反射地按住自己的胸口,贺章年低笑一声。
曲夏月语气愠怒:“你笑什么?”
“笑你虚张声势。”
曲夏月:“……”不虚张声势能如何?
贺章年的指腹流连在曲夏月柔软的嘴唇上,她的呼吸因为这个动作而紊乱了些许。
很快她的双唇被含住了,陌生的滋味让她双眸圆睁,十指僵硬绷紧。
而显然贺章年也没有丰富的经验支撑,动作无比生涩。
可男人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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