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抬头,看见来人后,表情立刻僵住了,她冷漠地开口:“下车。”
贺章年的眼神有些冷,他顶了顶后槽牙,轻嗤道:“你在难过什么?”
“我让你下车,贺章年,我不想看见你。”
“那你想看见谁?
江项明?
你又清楚他是什么人?”
曲夏月冷冷地看着他,溢出来的话充满了疏离:“你别在这里污蔑别人。”
“他可真是一朵高洁的白莲花啊。”
“你再不下车,我报警了。”
贺章年的双手蓦地捧住曲夏月的脸蛋,眼神阴戾森寒,“你知不知道他有个未婚妻?”
曲夏月脸上的血色消失得彻底,嘴唇控制不住地发抖:“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
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而我说的每个字都是假的?”
“因为你看着就像是会随意中伤别人的人。”
贺章年:“我是想中伤他,可他自己一堆黑料,用不着我亲自出马。
他读医的钱还是女方家出的,你说他这种行为叫什么?”
曲夏月真是烦极了贺章年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他轻描淡写地批判别人,将别人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可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
曲夏月很快收敛了情绪,冷淡平静地说道:“谢谢你告知,我会找项明核实清楚真相。”
贺章年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攥住曲夏月的手,“你这么喜欢他?
还是说你的感情就这么廉价?”
曲夏月面无表情地看着贺章年,“我的感情再廉价,你不也想要吗?”
贺章年的眼神仿佛能吃人般,紧紧地锁着曲夏月的神经。
半年的时间让他终于认清了事实,有些事情并不会随着时间而消逝,有些感情也不会因为时间而淡忘,反而越来越铭刻心底。
再看见曲夏月,那被压抑了许久的情感蓦地翻涌上来。
贺章年的胃又传来一阵刺痛,什么庸医啊,还说治好了。
曲夏月也看出了他的异常,沉吟了半晌,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你怎么了?
要不要送医生?”
贺章年:“我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
曲夏月的脸上染上愠色,“我没这么恶毒见死不救,要死也别死我面前。”
贺章年靠着座椅闭目休整,淡淡地开口:“我一周前做了胃穿孔的紧急手术,今天早上才出院。”
曲夏月的指尖微颤了下,冷淡疏离地劝道:“那你该注意点。”
“就这几个字?”
“你没事了就下车吧,我要回家了。”
贺章年:“你能不能像去年那样,让我跟你回家?”
曲夏月偏过脑袋,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而且她也笑出来了,只是笑容不达眼底,“贺章年,有意思吗?
是这半年多以来,找不到比我更值得投资的人了,所以又想起我来了?”
贺章年睁开幽暗的双眸,低哑地出声:“我承认之前是我太自以为是。”
“或许只是时间太短了,你总会遇到满意的人,现在,请你从我的车上滚下去,我连跟你呼吸一片空气都觉得难以忍受。”
她算什么?
他感情的试验品吗?
货比三家后还是发现她最合心意,又重新回头吗?
“不是。”
贺章年的声音掺杂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不想要别人。”
“那是你的事情。
现在下车。”
曲夏月一字一顿冷硬地说道。
贺章年定定地望着曲夏月:“我知道现在说什么听着都像借口,我也不想为过去的自己辩驳什么,有现在的结果全是我咎由自取,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不想失去你。”
曲夏月笑得很讽刺:“我可不是慰藉你生活的调剂品。”
“我没这么在意过谁,我不知道该不该定义这种感情叫爱情,可是我知道你对于我的特殊性,是任何人都不曾给过的。”
曲夏月不阴不阳地接道:“说不定将来会有更特殊的人哦,贺总别在我这棵树上绑死了,奥利给。”
贺章年按了按眉骨,很有挫败感。
他的低声下气来得太迟,已经没这么容易击穿曲夏月的防线了。
曲夏月已经忍受不了,准备下车“请”贺章年下去了。
“你暂时不接受我没关系。
但江项明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趁早跟他断了。”
贺章年临走前还不忘贬低一下情敌。
曲夏月差点被气笑了。
婊里婊气的。
回到家,她发现江项明在十分钟前给她发了微信,问她平安到家没。
她在输入框里打了几个字,后来又给删除了。
潜意识里她其实是相信了贺章年的话,他没必要扯这种一对质就能拆穿的谎言。
——
翌日醒来,曲夏月发现江项明又给她发了微信,问她醒了吗。
曲夏月沉吟了片刻,拨打了他的电话。
江项明接得很快,电话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醒了?
我以为我昨晚说了那些话,你不准备理我了呢。”
“项明,你是不是有一个未婚妻?”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沉默,曲夏月就猜到贺章年的话是真的。
半晌过后,耳边才再次传来江项明的声音:“我并不喜欢她,是因为她们家资助我读医,我爸妈认为不能忘恩负义,所以给我们订下了婚事。”
曲夏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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