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章年听完后,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地说道:“你帮我泡冲剂。”
曲夏月差点被气笑了:“你是巨婴吗?”
“我不会,平常都是别人泡好端给我的。”
“我可不是那些人,你爱喝不喝。”
贺章年叹了口气,拿起药前往厨房,背影透露着沧桑可怜。
装。
没一会儿,厨房就传来了一阵凌乱骚动,曲夏月立刻站起身,巨婴还真出事了?
她慌忙地跑到厨房,就见地面上残留着咖啡色的感冒冲剂,然后台面上是倾倒的杯子跟泛着热烟的开水。
贺章年的手正放在冷水下面冲,他见曲夏月进来,不动声色地开口:“我一会儿给你收拾干净,你出去吧。”
曲夏月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她冷着脸走近,就见他的左手虎口处泛着明显的通红。
“你是不是故意的?”
曲夏月真不想这么怀疑他,可是哪个蠢货会泡杯感冒冲剂就惹出这样的风波?
贺章年的声线低沉,缓缓解释道:“我只是倒水的时候打了个喷嚏,右手没拿稳水壶。”
“我会信有这么凑巧的事?”
“那你觉得我故意烫伤自己,然后博取你同情吗?”
贺章年的眼神有点受伤,这又让曲夏月将话给憋了回去。
她默不作声地收拾好厨房,然后亲自给他泡了感冒冲剂。
见他的手冲得差不多了,又攥着他来到客厅,给他烫红的手背涂上烫伤膏。
贺章年低眸看着专心致志给他处理伤口的曲夏月,他自然拿捏准了分寸,不至于伤得太过严重。
曲夏月涂完烫伤膏,冷硬地出声:“别碰水,还有把药给吃了。”
“我还没吃早饭。”
曲夏月:“那就等你吃完了早餐再吃药,还有你伤的是左手,别指望我会喂你。”
贺章年略表遗憾,这倒是失策了。
早餐是三人份,曲嘉容吃完就出门了,说想去外面采风。
曲夏月有些恍惚,她知道曲嘉容对画画的热忱,即便后来病魔缠身,他还是会时常拿出画板记录一些心情。
贺章年精明又深沉,很容易就猜到曲夏月的心理活动,他主动开了口:“你想嘉容上美院吗?”
曲夏月定定地看着他,音调有些闷:“你有什么条件?”
贺章年朝她招了招手,曲夏月不甘不愿地挪过去坐到他的身旁,他有些低落地出声:“我想追回你,自然不会跟你谈条件让你为难,但还是想你答应我一件事。”
曲夏月迟疑了片刻,还是回道:“你说。”
“不管以后如何,起码这一年内,你别答应别人的追求。”
曲夏月眼眸有几分诧异,倒是没想到他只提了这么简单的要求,“你不趁机要求点什么?”
贺章年:“不用,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跟我一起。”
“贺总还真是自信。”
曲夏月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贺章年的深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从乌黑的眼睛到高挺的鼻子,再到娇艳的嘴唇,由于气场太足,曲夏月被盯得有些慌,还没来得及躲开,腰身就被他先一步揽住了。
曲夏月愠怒道:“贺章年,你别得寸进尺。”
“你慌什么?”
贺章年沉哑的嗓音轻易就拨动了曲夏月的心弦,这个男人太会蛊惑人心了,让人难以招架。
“因为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你已经侵占了我的安全范畴,我有理由警惕你。”
“警惕我什么?
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贺章年的嘴角浮着浅笑。
曲夏月的手指不客气地捏住他被烫伤的部分,笑得鬼畜无害:“你说你会对我做什么?
我可不想被你传染感冒。”
贺章年因为生理上的痛楚而轻皱眉头,但很快又宠溺地笑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人。”
“那也是你活该。”
——
接下来的几天,贺章年都是一早过来,直到晚上被下逐客令才回去,人倒是规规矩矩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直到初五,贺章年过来时带了简单的行李。
曲夏月只出神了片刻,便平静地问道:“终于要回帝都了?”
“嗯。”
曲夏月不想将失落表现在脸上,莞尔一笑:“那再见。”
离别的伤感让气氛有些低迷,贺章年走近曲夏月,将人轻轻地搂进怀中,柔声说道:“我有空了就过来。”
曲夏月的眼睛有些酸涩,到了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她何尝不是贪恋着他?
只不过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而跟他咬牙较劲着。
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气息,曲夏月没有做出任何挣扎,他说了有空会过来,可是她很清楚贺章年平日里有多忙,他的有空不是普通人的周末,也不是通俗的节假日,很可能要百忙之中抽出那么一点空。
这也意味着他们可能要很久才会再见上一面。
贺章年的手臂又施了些许的力道,努力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半晌过去了,贺章年终于不得不放开她,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静静地看了她片刻,还是没忍住俯首吻住了她的双唇。
曲夏月愕然地放大了瞳孔,但一瞬过后,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卷翘的睫毛因为情绪的波动而轻颤着。
贺章年本来准备浅尝辄止,实在是临别前情不自禁,可是曲夏月的反应又出乎他的意料,她的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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