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
虽然无法体会,但是可以想象的到...难怪虎姐与父母的关系会闹到如此僵硬,也许不单单是因为她姐姐的事情,这种重男轻女的传统观念,才是一切的根源。
楚缘也体会不到那种心情,但是可以感觉到虎姐现在的心情,坐在后排的她向前探身,双手轻轻扶住虎姐的肩,虎姐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别喜欢缘缘和小东方吗?”
我有意缓和气氛,“不是因为你萝莉控吗?”
“滚,你才萝莉控呢,”虎姐打了我一拳,后面的流苏也在我后脑勺上敲了一记,“缘缘特别像小时候的我,而小东方就像那时候的我姐,尤其是她们两个人在一起时,我就像看到了以前的我和我姐...我姐活泼开朗,但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因为她是姐姐,她才不得不没心没肺的,我从小就听她的话,她将对爸妈的不满都藏在心里,是怕暴露出来会影响到我这个妹妹,所以总是千依百顺,挨骂也笑着,伤心也不哭,她对我,就像现在东方对缘缘一样,她们都很早熟,只是表现成熟的方式不同而已,而我对我姐,也像缘缘对东方,更确切的说,是像缘缘对你,不但百分之百的依赖,也百分之两百的信任...”
虎姐顿了顿,转而有些一语双关的味道,似乎是对楚缘说的,“信任没有错,依赖也没有错,但不要过分的依赖,过分的依赖可能就是给予被依赖者的压力了...我姐在那个家里,很累,那是一种恶性循环,不,称不上循环,应该说是连锁反应吧,只有一味的积压,她忍气吞声,我父母就会变本加厉,我爸的脾气越来越大,我妈的抱怨越来越多,你们可能会觉得我太夸张了,但对我来说,我姐她真的就像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天使,总是将我保护在她的那对翅膀下面,雪白,柔软,温暖...可是在给予我这些的时候,她自己却在阴冷与黑暗中承受着一切,终于有一天,她爆发了...我从没怪过她丢下我离家出走,因为她确实太累了,而她走了之后,我爸虽然嘴巴上不肯认错,但还是开始反省自己了,我妈也不再是背地里偷偷掉眼泪,有些不满终于敢当着我爸的面说出来了,虽然我爸真的发脾气时,她还是会躲进厕所里哭鼻子,可至少不再觉得给老冬家生了两个女儿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了...”
我想告诉冬小夜,她父母现在谈论到她们姐妹的时候,是一脸的骄傲与自豪,但又怕她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所以还是忍住了,没敢说,支开话题,笑道:“听你这么说,好像东方不但像你姐,更像我似的。”
楚缘啐道:“臭美,谁百分之百的依赖你,百分之两百的信任你了?你对我说的谎话少吗?我信你岂不是成了傻瓜?再说是谁依赖谁呀?没有我给你做饭洗衣服,你就只能在猪圈里泡方便面好不好?”
哥们尴尬不已,却无法反驳,在楚缘搬过来之前,我的确是自诩为‘泡面专家’的,脏衣服也是每个周末流苏过来帮我洗,然后我再去她家帮收拾房子洗衣服...
程姑奶奶惊讶道:“南南,难道你从来没觉得,小东方和你很像吗?”
“像吗?”
众人的反应告诉我,问这话的我就像个白痴...
“东方像我?我像东方?!”开什么玩笑,我虽然不讨厌,而且很喜欢东方小娘的性格,但喜欢的同时我更多的是忌惮,因此对于她性格的评价,也是负面居多,毕竟,城府深太厚黑什么的,不可或缺,却也是越拥有越会被诟病的...
程姑奶奶脱口说道:“我喜欢小东方,就是因为觉得她太像你啊...”
虎姐亦婉转道:“她像我姐,也像你,所以你也像我姐。”
楚缘没说话,但粉脸飘起一抹红晕,我猛然恍悟,这丫头孤僻自闭,从不主动交朋友,但是却轻易的接受了东方,总是有原因的...
仔细想一想,我的确无法否认自己也是个表面阳光内里深沉的人这样一个事实...
“我记得咱们是在讨论重男轻女的问题,怎么扯到我与东方身上来了?”
冬小夜耸耸肩,道:“原本就是在说小东方的事情,重男轻女才是衍生话题,她家里人不喜欢她,大概就是因为她妈妈想立她当继承人,触碰到了一些人的利益吧...我妈常说,如果我姐当年抱回家的不是个女孩儿,而是个小子,我爸或许就不会逼得她离家走出了,重男轻女是传统观念,不会那么简单就消失掉的,男女各顶半边天什么的,压根就是一句口号,男女平等,也只是法律上的认同,有几个老百姓真的承认男女平等了?”
“我就承认啊...”
楚缘没好气的打断我道:“现在这个社会,男女两性在生产资料上还存在着极大差距,大多嘴里鼓吹男女平等的男人,其实是在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鼓吹男人剥削女人、压迫女人的合理性,并不是主张给予女性什么同等,而是委婉的强调男人在生产资料上占有的绝对优势,在凸显男性在社会中绝对统治地位,这才是他们的观点,而非他们对于‘男女平等’的真正理解和理想世界观。”
臭丫头一番话听得我们三个成年人一愣一愣的,细细咀嚼,还真有点味道,为此就更惊讶了,我奇道:“屁大小孩儿,你懂的还真不少...”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你才是小屁孩。”楚缘仰首挺胸,得意的像只刚刚下了金蛋的小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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