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缘是含着我的嘴唇睡着的,傻傻的笑着,眼角却噙着泪珠。
我知道这丫头心里其实装满了委屈,她今晚看似胡闹,却是真见不得我与冬小夜亲近,于是半夜爬到我床上,撒娇耍赖都是幌子,一半是情绪发泄,一半是寻找安全感,担心我‘喜新厌旧’...
我憎恨自己不能给予楚缘百分之百的安心,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所以每每她感到不安的时候,我能做的,就只有这样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我不知道楚缘会否为此而安心,但我知道,我会觉得安心,来自她身体的真实的触感会让我在心理上感觉到一种充实的满足,然后让我可以这样自私的想着:啊,此时此刻,她还是属于我的...
诚实面对自己时,我不否认我幻想过能一直拥有她,但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承认,因为我一直都有这样一个觉悟:如果某天楚缘长大了,想要离我而去,我一定不会挽留...
我没有选择她的权力,但我有让她获得幸福的义务——作为男人也好,作为哥哥也罢,我至少应该为自己划下这样一条底线。
至于到时候我会不会又向对冬小夜那样出尔反尔的跌破底线人渣一回,说实话,我是没啥自信的,所以现在抱着这个丫头,我才能用昨晚的qín_shòu行径警示和约束自己,规规矩矩的没有对她可爱而诱人的身体做出什么猥琐的举动——至少我今天还是个君子,就算是伪君子,也是个没撕下面具的伪君子...
胡思乱想着,便昏昏欲睡,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忽然响了,破坏了我就这样被楚缘咬着嘴唇入睡的美好计划,更气人的是,这条短信并不是东方妈的回复,而是舒呆子发过来的,就四个字:还我鞋子。
若不是怕吵醒楚缘,我一准将电话拨回去开骂,强压着怒火回复道:请问老师,现在几点?就算你有穿衣服睡觉的习惯,也不可能有穿鞋睡觉的习惯吧?
舒童的回复让我几欲喷血:老师没穿衣服睡觉的习惯,也没有穿鞋子睡觉的怪癖,但老师怕你睡觉前有用那只鞋子做点什么的怪癖。
还好手机质量过关,不然屏幕非被我按碎了不成:大半夜不睡觉,你丫是自恋过度,以为你是我的性+幻想对象,还是欲火焚身,拿我当成了你的性+幻想对象?!咱俩到底谁更像变+态?!
短信发出去我就后悔了,舒童傻、呆、纯,自以为有些小聪明小城府,其实都在人一眼就能看穿的范畴之内,丫是反应迟钝的粗神经,恐怕是睡觉前突然想起自己那只鞋子落在一个内心肮脏的男人手里可能会成为他睡觉前制造某些龌龊遐想的工具,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想要我还回去,虽然这种直白的表达对我实在不怎么礼貌,可她若是能顾及这么多,她也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舒童了,她的动机很单纯,也很诚实,并不是信不过我,只是被自己的疯狂幻想吓了一跳,不这么做心里就没办法踏实罢了,否则她再傻再呆再纯,也不至于将自己那种担心告诉给我知道——她不是想要我马上将鞋子还给她,只是出于警告的目的。
我做人从来都是贱字当头,可这种贱是有前提的,即,自己犯贱可以,你觉得我贱也可以,但如果你以为我贱就来欺负我羞辱我,门都没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之——无论你是打了我一拳,还是骂了我一句。因此我从来不在拳头或者是嘴巴上退让,打架和打嘴仗都被我视为维护人格与尊严的战斗,故而我倒不觉得我对舒童的话说的太重太难听,只是觉得,对她,真没这个必要。
好歹舒童也是流苏的表姐,是楚缘和东方的老师,让着点她,给她留些面子,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屁大点事,我这么一挑,以舒童那简单易懂的脾气,肯定要气爆了,没完没了起来,我不是自讨苦吃吗?
有句话说的好啊,宁与明白人打架,不和糊涂人讲理...
我已经做好了接电话被舒童轰炸耳朵的心理准备,可手机却迟迟未响,好一会,才收到了她的又一条短信,错词竟十分平静:你真的不是那种变+态吗?
不是!!!——两个字,我用了三个惊叹号强调。
大约两三分钟,她的短信又来了:如果我是,算不算做了对不起流苏的事情?
我咋舌无语,看了眼怀里睡得像头沉沉小猪的楚缘,惊讶中暗忖:莫非舒童现在这种情况才是真正的梦游状态中?!
手机再响,似乎是以为我没看懂,属于补充说明:我的意思是,人们不是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我最近常常梦到你...
念到这里我心里一跳,再向后看,却完全不是那个味道:我最近常常梦到你...在梦里对我做一些特别下流特别变态的事情,我是不是对不起流苏了?
我回复:我觉得你对不起的人是我...
我怀疑舒童根本没看我的回复,我才发送出去,她的短信就回来了,仍然是对上一条的补充:你在梦里百般欺负我,我却不放抗,不觉得委屈,还有些高兴,好像还有些喜欢你那样对我似的,又好像,我就是喜欢上你了,我这算不算做了对不起流苏的事情?
我避重就轻的问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舒童磨叽了半天,回道:我梦见你打我,骂我,让我跪在你面前,用绳子捆我,用鞭子抽我,用脚踩我的头...
我有没有把你吊起来、让你骑木马、点红蜡烛滴你啊?!素来注重塑造温柔体贴邻家大葛格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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