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流水‘不知轻重’,让老张有点郁闷,但并不影响他整体心情的喜悦,因为我示弱的态度,让他能够以一个更客观也更直观的视角,看到端木夫人对于我和老墨、对于合作项目以及风畅未来的绝对影响力,而他,已然得到了端木夫人‘我帮你’的承诺,毫无疑问,这个承诺的作用无异于一块免死金牌,不但可以迫使老墨不能趁机痛打他这条落水狗,更乐观的估计,他还可以利用端木夫人对月之谷的影响力,保证自己不被完全排除在合作项目之外,进而分一杯羹,在风畅发展史的重要转折中落得一份功绩。
我不知道张力究竟用了怎样高明的手段,可以说服端木夫人站到老墨的对立面,但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只要操作得当,张力从中取利,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悲观的底线,充其量就是维持现状。端木夫人既然出面,老墨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以丢了合作项目、抑或为将来树立端木夫人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来换他张力百分之七的股份,是否划算?显然,是得不偿失的,既然捞不到任何好处,我们就更没要将张明杰和龚凡林一起送进大牢了,倒真不如卖给端木夫人和他张力这样一份大人情,换取一些实际的好处,也强过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张力看来,我应该就是老墨的一杆枪,他为什么请我吃饭,而不是请老墨吃饭呢?这与他刚刚不露痕迹的试探我的态度是同一回事,老张看问题很透彻,也很注意重点——从我对端木夫人的态度,他可以做出如下判断:即,我与端木夫人,也可以说,是我对月之谷的影响力,与端木夫人对月之谷的影响力,谁更大一些
做个比较有张力风格的比喻——他与老墨就是两个赌徒,而我与端木夫人则是庄家与闲家的两手牌,点数的大小意味着谁对三小姐、对月之谷的影响力更大。老墨是庄家,知道我的点数,也知道什么牌才能赢他,但老张却不知道他孤注一掷押宝于端木夫人,这点数是否能赢过老墨手中的我这手牌,因此他得求证。
我怵端木夫人,便证明他押对了宝,那么,他心里能不喜悦吗?可实际上呢?我和老墨已经赢了很多,即便这手牌输了,也仅仅是少赢了一点,照样是赢家,可他却输了很多,纵使赢了这一把,也不过是少输了一点,依然是个输家,有什么值得欢喜的吗?
我就不信张力与端木夫人合作是没有付出任何代价的,最多是端木夫人没有我胃口大罢了,当少输便是赢,纯粹的赌徒心态啊,可见,老张是真输怕了,赌桌上的惨败,毁掉的可能不仅仅是他的生活和前途,其杀伤力更主要是体现在他的思想与精神层次上的赌博的危害果然可怕,难怪老爷子常说‘大赌伤身’是真理,‘小赌怡情’是放屁了,只要沉迷其中,小赌就是大赌的开始。
老张就是沉迷其中者,谨慎如他,却尚未自觉,他现在的心态,就是一个失败者的心态。
司马洋从始至终没说过话,但他一定能看到老张现在看不到的东西,如果换做以前的他,定然会在我拿着两盒茶叶千恩万谢又一步三回头的反复强调中午订的是大浪淘沙的vip包间,默默唧唧的离开后,告诉老张说:您不能高兴,因为没有任何值得高兴的事情发生,姓楚的表面上无处不在示弱,您从他的态度中,看到了端木夫人这张底牌的价值,但他同时也从您的态度中,看到了您的底牌是端木夫人,可是您有看到姓楚的手里到底拿着怎样的一张底牌吗?
还没看到我的底牌,就觉得自己赢定了,这是一个生性谨慎的人会犯下的错误吗?不是,这是一个输多了、输怕了,故而抓到一手好牌,就按耐不住心底喜悦的赌徒的正常反应!
离开张力那间装修奢华,摆满了昂贵的工艺品的办公室,我欣慰的松了口气,之前对于张家人一系列的打击,终于收到了应有的成效:
其一,将计就计。不揭穿张家父子反目的拙劣表演,接受张明杰投诚,让他觉得我被他玩弄于股掌,他和他爹才会坚定不移的小看我,而轻视我这个敌人,也是张力最终失败的主因。我与老墨一再向老张示弱,在高层会议前,借司马海事件逼张明杰重新站队,原本是老张创造的一个贬低我的机会,却成了我给张明杰返回老张阵营的机会,老张没得逞,我却成功了,一显张明杰的墙头草‘本色’,使得他与墨菲的竞争在尚未开始时就处于绝对下风;
其二,先抑后扬。我们越低调,老张越高调,老张越高调,我们就越低调,用不断的忍让甚至不惜被误解为心虚的方式,诱出老张盛气凌人之势,故意将高层会议一推再推,逼他一催再催,将矛盾激化并呈现于表象,亦塑造了他才是挑起事端者的形象,之后却在他极力促成的高层会议上,给予他最沉重的一击,以让人无法反驳的巨大优势堂堂正正的赢得了十三城计划的负责权,老墨与小墨赚足了口碑的同时,也凸显了老张和小张的狂妄与愚昧,三赢局面彻底打开;
其三,乘胜追击。将之前为了不打草惊蛇而只是监视的龚凡林控制起来,既有打击报复张明杰之嫌,又有趁火打劫之势,借高层会议后老墨的权力与口碑、以及风畅对他的依赖皆达到顶峰,而老张却节节败退、形象与权力摔至谷底的大好时机,迫他割让股份,动他根基;
如此三连击,招招重击老张要害,让他防不胜防、心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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