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怜人!”我嚯的站起,脱口叫出了一个名字,“茶叶和茶具是东方送来的?!她刚刚来过你这里?!”
林志不置可否,品了口茶,皱了皱眉,摇头笑道:“确实太淡...果然是茶如其人,人如其茶。”
我道:“什么意思?”
“茶与茶器,茶像你,器像她,”林志叹道:“似乎是茶因茶器而为上品,可只有极少数明白人悟得透,上品下品,在于合不合口,茶器再好,喝得终究是茶。”
话中意义颇深,我缓缓坐下,冷冷问道:“你说的‘她’是谁?东方小...小丫头,还是三小姐?”
林志打个哈哈,道:“都一样。”
我偏要较真到底,“怎么个‘都一样’?”
林志手指敲着杯沿,眼中漾着古怪笑意,调侃道:“三小姐也好,那姓东方的小姑娘也罢,都觉得你是最合口的好茶,不是吗?”
我脸上一热,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你这话我听不懂。”
林志哈哈笑道:“行啦行啦,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干什么的?想套我的话可没有那么容易,这方面我才是行家,呵呵,我既然知道你今天要来,自然也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照你说的,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哦?”我语带嘲讽,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怕得罪了三小姐?”
林志苦笑道:“你这是激将法,我识得破,但也不可否认,你还是戳痛我这张老脸了——你猜的没错,我不但早就知道三小姐的事情,而且对你刻意隐瞒了...”
“为什么?!”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面对林志这种人精,我应该更沉得住气才对,否则很容易落入他的节奏,被他欠着鼻子走。
好在林志似乎没太在意我打断了他的话,暴露了急躁的心态,慢条斯理道:“你应该已经猜到一些了,潜龙庄园事件,影响不好,三小姐的身份又比较特殊,我不得不顾忌她的声誉...”
我揶揄道:“你还挺忠心嘛。”
这厮厚颜无耻道:“‘忠心’俩字真谈不上,不是不想,是咱资格不够,还进不了人家那个圈子,所以最多是‘讨好’‘巴结’。”
万幸冬小夜没跟我一起过来,不然见到自己心目中曾经也高大伟岸过的林队现在竟真的是个趋炎附势之徒,不大耳刮子抽他才怪!
我连讥笑他的心情都没有了。
难道真的是英雄气短?
林志笑道:“怎么?没想到我能说出这种话来?心里瞧不起我,连接着套我话的兴趣都没有了?”
我摇了摇头,道:“激将法没用了,我在想别的办法。”
“哈哈哈,这话可是我听到过的最厉害的激将法了,”林志笑声不止,直到声音中流露出几分悲凉无奈之意,才收声说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官场之中,谁不知林则徐的这句诗?可挂在嘴上的不少,真正放在心里的却又有几个?好人易做,好官难当啊,洁身自好不难,为民请命却太不容易,当金钱可以随心所欲的操纵权力,当权力可以肆意践踏法律的威严,什么公平正义,就都变成了明码标价的商品,只有买得起和买不起!身在其中,纵有满腔抱负,顶个屁用?同流合污才是生存环境,不甘堕落反成了自取灭亡,呵呵,可笑,哈哈,荒唐,哈哈哈哈,悲哀!”
林志又是一阵大笑,眼中水光闪闪,也不知是笑出来的,还是哭出来的。
我心有感触,道:“许恒不就是你言语中这种黑幕下的无辜受害者...”
林志不笑了,不自觉的望向似懂非懂却满脸悲愤的天佑。
三小姐知道了天佑的身份,林志果然也知道了天佑的身份。
“许恒不无辜,他杀了人。”林志淡淡道。
天佑怒道:“龙啸天没杀过人吗?”
“没有,至少在他被许恒杀死之前,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他杀过人犯过罪,即使证据确凿,惩治他的,也应该是法律,不是他许恒,”林志厉声说道:“没有谁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无论是正义的化身还是邪魔外道,任何超越和悖逆了法律的存在,都叫犯罪!”
天佑小脸涨红,可气归气,见林志正气凛然,她也怕。
莫说林志所言在理,即便代局长大人是强词夺理,天佑也驳他不过,这小妞动手动脚动刀子都在行,就是动嘴皮子不擅长,肚子里没有那么多的墨水和道理。
我拍手道:“说的很动听,但...你自己又如何?与三小姐勾结,难道不是金钱与权力的相互利用,相互妥协?”
“一语击中我的要害,”林志气场顿散,立时变了一副苦哈哈的笑脸,“这话换了别人说,我鸟都不鸟,可你说,我就没办法不心虚了,现在这年头,活的问心无愧的人实在少之又少,你算一个,也是我遇见的唯一一个,所以也难怪王二那愣货,都心甘情愿的向你让步和妥协了。”
我不会天真到相信林志哪怕一个屁,更别说是哪一句话了,“话题扯到王猛身上,是提前做铺垫吧?看来三小姐早料一步,却不光是堵你的嘴,让你搪塞我,还让你为她做说客呢,嗯,我想想啊,你有什么把握说服我...你是小夜的上司,沙之舟还没抓到,这当口若把她从我身边调回来,就算我舍得,她也不放心啊,尤其是前晚才过出事情,保护不力或者受伤,都能作为名正言顺的理由,甚至一句工作需要就足够了,连要挟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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