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辉婉转的将柳晓笙归于‘阿谀奉承的谄媚小人’,并更婉转的表示,他怕的不是三小姐,而是这些急于去‘阿谀奉承’三小姐的‘谄媚小人’,如此一说,倒显得他并非这类人了。
李星辉口吻中,也不无暗讽三小姐仗势凌人之意,可见,他对于巴结不到三小姐,反而为此被柳晓笙抓住机会狠咬一口的事情,心里怨气极盛,只是不敢表露出来罢了,由此也可见得,他对我这个夹在众人之间左右逢源的幸运小瘪三,应该是更加嫉恨的。
我并不了解李星辉,与他接触的亦不多,但只从我丝毫看不出他恨我这一点,却也可以肯定,这模样猥琐、色相毕露的小老头子,其实是个城府极深的可怕角色。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张力整我不成,反而被我倒打一耙捞足了便宜,便是因为他犯了轻敌的错误,以貌取人、以表象取人,致使自己吃了大亏,我可不会犯与他同样的错误,所以,我忙敛起心中对李星辉的种种厌恶鄙夷,免得因反感积聚而失去冷静的判断力,于是对他偷瞄楚缘和虎姐,只装作不见。
东方说,这顿饭注定好吃不着,言之凿凿。李星辉老奸巨猾,我心机阅历都不及他,更是得全力应付,分心不得。
“李董说,商场也是江湖,何谓江湖?亦如战场。孙子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商场也是如此,嘴里说的‘诚信为本’,多是在做道貌岸然的表面功夫,大家心知肚明,商场上的存活之本,其实更多还是内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竞争,即无所不用其极,李董之前不是也说过吗?机会在身边经过,谁抓住了就是谁的,”我淡淡笑道:“柳公子或许只是觉得,他此时伸手这一抓,能够受益终身吧。”
李星辉脸色未变,但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快。
楚缘虎姐童非非听不懂我的话,李星辉却听得明白,我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是暗讽他先行了诡道,却落了下风,被柳晓笙抓到了反客为主的机会,继而嘲弄他的道貌岸然——他撮合李颂与柳公子,未必就是存了好心,见柳公子得罪了我,惹的三小姐不快,就立马与柳家划清界限,相比柳公子,谁更像个阿谀奉承的谄媚小人?此时你又凭什么在我面前卖弄高尚,装作委屈?
李星辉城府虽深,听明我这意思,是更偏于站在柳晓笙一边,也就免不了要挂相了。
我如此吓他,一是要他知道,别把我当了傻瓜,以为他说什么我就会信什么,二,则是婉转的告诉他,想要我帮他向柳晓笙求情,只拿出这一套房子,还不足以让我动心。
我不似楚缘虎姐那般单纯,即便我真想收了这套房子,我也不可能让李星辉看出来,就像郭享说的,李星辉的底线,绝非一套房子而已,你不逼他,他是不会全部拿出来的,即便你逼他,他也只会一样一样的往外掏。
当然,我挤兑李星辉,并不是图他更多好处——我只想知道张明杰最近为何频繁与他接触!
这话苦于我不能主动去问,免得让李星辉觉得我十分在意,如此一来,我就被动了,所以我要变相的逼他主动来告诉我,他既然以此为饵来诱我,必然是觉得,我对这情报一定十分看重,抑或,这情报对墨家对风畅颇有价值。
从见面到现在,李星辉只字不提张明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与张明杰串通一气,存心试探我,看我会不会沉不住气,先开口询问,但我一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招数——我不知道除了这套房子,你姓李的还有多少东西来收买我,但我就是不心动,我让你一样一样的掏,直到掏得你不得不告诉我张明杰为什么接触你为止!
“老弟这话有道理,有道理,”李星辉笑道:“商者,诡道,柳公子以此争夺柳氏与蓝城合作当中的主动权,抢取利益最大化,也在情理之中。”
李星辉够狡猾的,想把这话拍死,若柳晓笙比着跟他烧钱只是一种抢夺主动权的阴谋手段,即表示,无论我说不说这个人情,柳晓笙迟早都是会给他姓李的一个台阶下的,我的作用便微不足道了,只不过是被柳公子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我不动声色,依然淡淡笑着,道:“以柳公子的脾气,只怕未必像李董您想的这般复杂,例如说我,我与他根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我碍着与郭享的交情,在郭享与星雨小姐的事情上多了两句嘴,结果柳公子就记恨上了我,不惜与我生死相搏,呵呵,可见在他眼里,面子比生命贵重多了,相比之下,命和钱,又孰轻孰重?我觉得,柳公子烧一两个亿只图出口闷气,非但没有什么不难理解,反而是最容易理解的一件事情了,否则,李董又何必特意来找我去说个人情呢?是不是?”
李星辉笑道:“正是,正是……”丫肚里肯定已经骂翻了,他昨天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张明杰最近与他接触频繁,那我自然就该知道,我与柳晓笙的恩怨,他十有八九已经从张明杰那里清楚的了解过了,柳晓笙跟我过不去,可不光是因为我在郭享与星雨的事情上多了嘴,星雨与张培文的婚约,便是被我给扯黄的,柳张两家对彼此的不信任,怕就是因此而生,但这并非最主要的原因,柳晓笙恨我,主要还是因为我在墨菲与舒童面前拆穿了他的虚伪,舒童把他甩了,而本就不用眼皮夹他的墨菲,更是对他嗤之以鼻……别说柳公子这般高傲的人了,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只这夺爱之恨,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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