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正在拂动的落地窗帘撒到室内的双人床上。
往之侧了侧身,一点晨光就打醒了体内的生物钟。猛的,往之就睁开眼来——
“这……”
她足足愣了有十几秒。幸好,在她愣着的时候身后没有一个男人抱住她,然后说:“哦,亲爱的,你醒了。”当然,当她彻底清醒起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在这间看上去还不错的卧室里。
这,让她惊跳着的心终于可以稍稍安静了一下。
然后,昨晚的事情像涨潮一样一点点的冲到了她的脑海里。
她好像冲到了餐厅的中央,然后抢了钢琴师的钢琴,然后……
后来,好像江景晟抱住她,她拼命的挣扎,然后撞到了餐厅仿制的高价古董上……
然后又一路的挣扎,把餐厅走道里一排的画一张张全部扯了下来,然后好像撕了……
接着,江景晟抱着她上了车,她在车里又跳又唱,又打又闹的……
好像还对着江景晟狠狠的骂……
“江景晟,你就一混蛋……”
“我暗恋你多少年啊,你就没袅我,我一眼……”
好像还有许多话……
情节断断续续的,可是往之已明白了大半。本来已经够疼的头在回想起这些事情以后就疼得更厉害了。
“江景晟,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遇到你以后就更倒霉了。”
往之忽然想起昨天在江景晟价值几百万的迈巴赫s62上吐了以后又扯着他的衣襟,对着他那张清俊脸孔满带醉意的说:“江景晟,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遇到你以后就更倒霉了。”
“ood。”往之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穿着的还是江景晟的衬衣。虽然里面有内衣,虽然……
好像很多年前当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他也曾经那样照顾过她——
她病了,粘着他不肯吃药吃饭。他铁青着脸却没有甩开她,只是冷冷的说:“你不是孩子了。”
她不依,仍然腻在他身上。他依旧冰冷的俊颜之上丝毫没有一点关切的表情。
只是带她去医院,陪着她挂盐水。
半夜,在空空荡荡的医院急症室里面,天气很冷,她又病着连连咳嗽。
他让她靠着他的肩,却冷着脸没有说话,听到她咳嗽眉头稍稍动了动,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迷迷糊糊的她的身上。
后来,盐水挂完了,她还睡着,他把她抱回房,替她换了睡衣,关了灯,然后出去。
可惜,而今不复当年样。许多年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该再执著。
往之心里明白。回忆并没有任何实性的作用,于是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稍稍整了整衣服,然后走到门边小小心心的拉开一条门缝。
嗯,卧室外面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还是不放心。静静的就这样站了两分钟以后,没有声音,真的没有声音。于是,往之小心翼翼的爬回床上去找她的手机,在往回走的那一刹那,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不是在家里。只好又退回到门边,再小小心心仔仔细细的探察一下。
嗯,应该没有人。不对,肯定没有人,不然不会那么静的。
回头望了望窗棂,虽然有厚厚的帘子,不过光很盛,应该不早了吧。
所以,往之决定下楼去看看。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千万不要遇到他,千万不要遇到他,千万不要遇到他。
不知是否是神灵显圣,楼下空空荡荡,并没有人。
往之终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咔——”一声,门开了。
往之心里一紧,冷汗直冒,也不知怎么的,慌得紧,初见他的时候也没如此紧张过。空气仿佛凝结一般,她抿着嘴,眼睛很酸,像是要落下泪来。
“小姐,你是……”
往之转过身,一个穿着清洁公司套装的阿姨。
她终于松下来心对着那个阿姨说:“我是江……”
“啊哟,你们这些年轻人哦,玩yī_yè_qíng吗!”钟点工阿姨为着自己如炬的眼光沾沾自喜的说,“阿姨不是老古板啦,很清楚啦。小姐你自便啦,阿姨我当没看到啊……”
往之尴尬的笑了笑,也没说话。
原先的衣服是不能穿了,昨晚吐得一塌糊涂,被江景晟仍在洗手间里了。
往之在客厅里回顾了一下,包被仍在沙发上。幸好,没被扔掉。
可是,怎么会被仍在沙发上呢?
昨天晚上,他抱她进来,她却又哭又闹的,又打他又骂他又扯他衣衫。他一时没留神,脚下一空,和她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阒静无声的暗夜,直听得到各自的心跳声,清清楚楚的,一声又一声。
她的酒醒了大半,被他压着急得涨红了脸。他俯下身来,压低了带着磁性的嗓子,依然带着很重的鼻音,幽幽的说:“不要动。”
然后,闭着眼的她在恍然之中听到他轻轻的叹了叹。
往之望了望这张be纯牛皮沙发,忽然觉得自己可笑。他就是那样的人,习惯于戏弄与玩笑。
他是个商人,又何曾重过情呢?过去不会,将来也不会吧。
在同一个地方难道要跌次吗?往之在心里问自己。答案却不得而知,上一次跌得那样痛,元气大伤。这一次,难道还会在败在同一个人手上?
往之自嘲的笑了笑,听到那个钟点工阿姨在洗手间里一边干活一边叹着气说:“现在的年轻人哟。”
真是哭笑不得。
往之想了想,又不能穿着江景晟的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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