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宛如是在梦境。
我嘴唇颤抖的挤出了几个字:“阿蝶,婆婆要杀你,快跑!”
阿蝶用手擦了擦泪,说道:“阿哥,婆婆不是要杀你,她是在考验你。”
一听阿蝶这么说,我倒抽一口凉气,心里更加迷茫了,考验我?考验我什么呢?考验我是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我很懵逼,如果说,婆婆只是考验我的话,那阿蝶哭什么?哭我成功通过了考验?这似乎不太合情理吧。
我和阿蝶虽然有几天的接触时间,但绝对谈不上感情有多深,就算是像娟子说的,她对我有点儿意思,也不至于表现成这样儿,这里一定有问题。若是娟子对我这般,倒是还能理解......
“阿蝶,我妹妹呢?”我皱眉紧张的看着她。
阿蝶说:“娟子姐和婆婆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阿哥,你醒来太好了,我还担心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脑子很乱,好想抽根烟理理思路。娟子和婆婆出去了?这什么鬼?娟子会跟那老太婆混在一起?简直不可思议。
痋族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脑子清醒了些,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阿蝶,会不会,就是那个巫医老太婆易痋变的......然而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我没死,如果我没死的话,那娟子应该也没事儿了。
不管她是谁?我总要问个清楚,我轻咳了一下冲阿蝶说:“阿蝶,巫医婆婆要考验我什么?你是怎么来的?”
阿蝶抽了抽鼻息,说:“今天一大早,婆婆就站在我家门口,说救我的那个小子,跑到山上去找她了,问是不是我泄露的她的住所,我当时吓坏了......”
阿蝶讲述着事情的经过,在寨子里,婆婆拥有鬼神一般的权威,任何人触犯了她的禁忌,那绝对是如同亵渎神灵一般的恶行,阿蝶很害怕,生怕跟那个嚼碎自己舌头死了的家伙一个下场。
令人意外的是,婆婆对阿蝶很和蔼,丝毫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反而,拉着她的手,让她和自己到山上去看看......
婆婆要带走阿蝶,阿蝶的父亲也不敢阻拦,虽然担心女儿的安危,也只能窝在家里抽着水烟唉声叹气。
婆婆没有带着阿蝶先去见我,而是,来到了后山,阿蝶妈妈的坟前,向阿蝶讲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情......
阿蝶所在的苗寨,和其他的苗寨都不同,苗寨分为花苗,白苗,黑苗,蛊苗,实则,还有一种,叫做痋苗。
当初古代滇国的统治阶级,发明了痋术,控制奴役西南的少数民族,然而,在痋族内部,因为王位继承的问题,也发生了分裂。他们以不同痋虫为图腾,分裂成了四股势力,彼此征战讨伐不休。
这四股势力,分别为,蜘蛛痋,蛾痋,蜈蚣痋,还有蝎子痋,其中继承蛾痋的,正是阿蝶所在苗寨的祖先,是一个古滇国的公主。
蛾痋的势力最小,本身王位也没那个公主的份儿,索性带着族人远远遁逃,跑到了这黔东南的大山中!
蛾痋的苗寨,最早先都是以母系氏族的方式传承着自己的血脉,到了近代,与汉人频繁接触,过渡到了男女平等的社会,可以说,直接跨越了父权这一阶段。因为没有父权的影响,所以,在阿蝶的寨子里,女性的地位很高,相比较而言,比那些不开化的生苗要“文明”的多。
不得不说,蛾痋历代的当家人是相当开明的,她们知道,痋术是害人的东西,比蛊术更加恐怖,所以,除了单脉传承外,从来也不向外界透漏一点儿关于蛾痋的事情,以至于,村寨里的人,完全不知道痋术是怎么回事儿......只是隐约的有一个传统,那就是以蝴蝶,或者蛾子作为村寨的图腾。
村子里的女儿们,取的名字,也都是以娥或者蝶为名,穿着的衣服,还有随身的绣包,都纹着这些东西,可以说,蛾痋传承到了今天,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文化的概念,跟邪术没有丝毫关系了。
巫医阿婆年轻的时候,她的阿爸就告诉她,她将是最后一个懂得痋术的人,这门邪术,到了她这一代,再也不要往下传了。整个寨子,也要和外界多接触,彻底的融入大环境中,让村寨的人和汉人和谐相处,不要跟那些生苗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阿蝶的寨子成了熟苗寨子,来来往往的走商的人不少,还有出去打工的小伙子,90都汉化了,说的也不再是苗语,而完全是西南官话。
而作为阿婆本身,她继承了蛾痋的衣钵,独自躲到了村后的山头上,还保持着原来痋苗的生活方式,想着随着自己的天命终结,这可怕的邪术,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偏偏有那好事之人专门儿要再生是非,本身,苗寨之中,各家都沾着点儿亲,阿蝶的妈妈,算是跟阿婆家血缘比较近的,也不知道是从老人们的闲言碎语中,还是什么地方,打听到了寨子里有痋术的说法,就想自己学,还偷偷的跑到祖先祠堂里,把那把象征着蛾痋权威的蛾痋匕首给偷了出来......
这一切,都被阿婆看在眼里,然而,自己毕竟已经遁隐,只是偶尔给寨子里的人看看病,并不管寨中的是非,想着阿蝶的妈妈,就算有了匕首,不知法门,最终也会无果而放弃,也就没搭理她。
谁知道,阿蝶的母亲,拿着蛾痋匕首盲修瞎练,还真的摸索出一些门道来,那蛾痋匕首是自古传承下来的邪物,割破自己的皮肤流出的血,让蛾子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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