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芸等了一晚上也不见徐承影回来,有心去寻他,又不放心把妞妞一个人留在客栈,只好继续等下去。
眼看天色已经大亮,还没动静,不由得担心起来。
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不会是被人家抓起来了吧?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快,赶紧走!”
只见徐承影风风火火跑进来,从怀里摸出几张纸片,然后提笔写上几个字。
“这是什么?为何如此着急?你昨晚做了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徐承影将纸片收起来,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便要离开。
纪芸甚是不解,可是也没再多问,拿起焰纹黑袍穿在身上。
“这个不要了!”
“啊?”
徐承影脱下自己的袍子扔在一旁,抱起妞妞,说道:“路上再跟你解释!”
店里的伙计正端着饭菜上楼来,和徐承影走了个照面。
“公子,您的早餐!”
“不吃了!”
徐承影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抓起几个馒头塞进妞妞手里,飞也似地逃出客栈。
马车向西狂奔,纪芸几次想发问,看到徐承影如临大敌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难道是身份暴露了?
看样子,昨天夜里他受了不少苦……
徐承影埋头驾车,赶到中午时分,在路边看到一处茶棚,于是勒马停下,要了一壶茶水和几个烧饼。
看到纪芸欲言又止的样子,徐承影咬着烧饼说道:“昨晚出了点意外!”
纪芸顿时紧张起来,问道:“是不是我们的身份暴露了?”
“那倒没有!”
“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呃!”
徐承影吃得太急,噎着了,赶忙喝了口茶往下顺。
“总之,圣教的身份不能用了!”
纪芸面色担忧,问道:“那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徐承影拿出怀里的纸片,说道,“户贴、路引,一应俱全!”
纪芸看了看户贴,又看了看路引,虽然不识字,但是看起来应该是真的。
“怎么弄来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以后我们就是有正经身份的人了。”
纪芸更是不解,问道:“既然身份的问题都解决了,为何要逃?”
“因为……”徐承影咽下嘴里的烧饼,严肃地说道,“我将净土圣教彻底得罪了!”
“你不是说,不怕得罪圣教吗?”
“不一样!”徐承影摇了摇头,说道,“这次得罪的是一个人!”
“什么人?”
“这个……你就别问了,总之,抓紧时间吃饭,吃完继续赶路!”
…………
“启禀护法,距离平乐府只有二十里路,是继续赶路,还是歇息一晚?”
看到何胜奎满脸急切的样子,柳文钰带着嘲笑的语气说道:“怎么,等不及了?”
何胜奎赶忙解释道:“属下是担心夜长梦多,若是今晚赶一赶,三更之前可以进城。”
“放心,煮熟的鸭子,早晚是你的!”
“是!”
何胜奎心中痒痒的跟小猫挠似的,却不敢再说什么。
…………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刘云山太想知道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却不敢打开,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就坐在家里数时辰。
过了今晚时间就到了,再忍一忍,忍一忍!
终于,天亮了!
刘云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无比紧张。
当初科举中了进士,也没今天这般紧张!
密函中的内容终于出现在眼前:
“不好意思,刘大人,我骗了你!”
看到第一句话,刘云山顿时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继续往下看:
“所谓的半夜鬼敲门,其实是有人偷偷在窗格上涂了黄鳝血……”
徐承影还算实在,把事情前因后果详细说明,从鬼敲门开始,一点一点将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
“……如果在下所料不错,今日便会有净土圣教之人寻上门来,刘大人若是不信,耐心等待便是!最后,多谢大人盛情款待,山高路远,后会无期!”
“混蛋!”
大清早的,一阵咆哮声传出来,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刘云山都快疯了,脑门气血翻涌,嗷地一声就抽过去了!
“老爷,您怎么了……”
管家刘仁正在院子里,听到不对劲,赶忙跑过来查看,只见大老爷直挺挺躺在地上,正在翻白眼。
刘仁顿时大惊失色,赶紧俯身去掐人中,不多时,刘云山悠悠转醒,一把抓住刘仁的胳膊,眼中满是委屈的泪水。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啊?”
“刘仁,老爷我……苦啊……”
“老爷您别这样,不是好好的吗?发生了什么事啊?”
刘云山擦了擦眼泪,又叹了口气,说道:“老爷被人当猴耍了!”
刘仁一脸懵逼,问道:“老爷您说什么呢?”
刘云山定了定心神,脸色突然变得冷峻起来。
“让王三平来见我!”
…………
中午时分,柳文钰的车队终于抵达平乐府。
何胜奎一马当先,看到守城的官兵,早已准备好一套说辞,可是,人家只是朝这边看了几眼,丝毫没有过来盘问的打算。
就这样,车队顺利通过。
柳文钰拨开马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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