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电梯门,“叮咚”一声,缓缓合上。
跳跳虎和阿雳就站在三扇门之外,有些错愕地看着对峙的霍嘉鲜和an。
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跳跳虎足足愣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嘉鲜妹妹,他刚才说什么?什么重要的事随神没和我们说?!”
霍嘉鲜的目光从始至终都盯着an,未动分毫。
“快点啊。”少女的语气里存了三分乖戾,七分不耐,下巴傲慢地扬起,“你刚才不是还说得很起劲么?我让你说,你怎么又变哑巴了?”
an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霍嘉鲜丝毫不让步,见对方的气势怯弱几分,目光强势且不依不饶,良久,再化作一声清晰地冷笑。
“既然他不愿意说,那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少女的语气强硬,眼睛里透着不容撤退的光,“我们的队长,tt的随神,右手手腕患了伤病。而且,还比较严重。”
相比已经有思想准备的阿雳,跳跳虎呆在原地半天,迷茫地张了张口,最终只能从喉口发出一声极短促的“啊”来。
怎么回事?
随神……?
他怎么可能患上伤病?
在十九岁的跳跳虎眼里,伤病=职业生涯终结=退役,那是阿雳这种老头子才会遇到的悲惨事……随神,那可是随神啊,怎么可能?!
走廊上,是久久的沉默。
静默半晌,最终开口打破沉寂的,还是霍嘉鲜。
她松了松抱在胸前的双手,换了一边靠在门上,转脸看向跳跳虎和阿雳:“你们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说什么?”跳跳虎还觉得自己仿佛软绵绵地踩在棉花上一样,好像是在做梦,“……随神他,手伤了吗?”
“嗯。”
“那……他还能打比赛吗?”跳跳虎犹豫了片刻才开口。
“你说呢。”
霍嘉鲜看向跳跳虎,目光里是无与伦比的信任与坚定,一字一顿。
“他是贺随,是国内登顶联赛千杀第一人的随神,是我们的队长和指挥,是我们所有人最坚不可摧的后盾——”
“所以,你觉得呢。”
跳跳虎看着霍嘉鲜的样子,一时之间,忽然觉得有些失语。
算起来,自己和嘉鲜妹妹认识已经有差不多一年多的时间。
这一年多以来,他们好像都没有意识到,和第一次遇见的她相比,嘉鲜妹妹好像真的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具体是哪里不太一样,跳跳虎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
但是,只有一点是明确的。
在遇到这样的变故时,嘉鲜妹妹再也不会那么轻易被击倒的。
去年时趴在地上痛哭的那个小姑娘,已经彻底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的这个看似柔弱却异常坚定的少女。
她的眼神倔强乖戾,双眸里像是烧着两团烈火,闪着不依不饶的、璀璨的光。
——是永远不可以、也不可以被打败的那种光。
生生不息,永不凋零。
……
跳跳虎和阿雳并肩站着,怔忪了许久。
像是接收到霍嘉鲜目光中的信号,片刻呆愣后,两人双双回过神来。
“为什么这个废物会到顶楼来?”跳跳虎看都没看an一眼,意有所指,“这酒店对客人的隐私保护得未免也太差了一点吧?”
阿雳在一旁乐呵呵地接上了话,声音里却不乏冷意:“就是,这傻逼是不是爱上嘉鲜了?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我们队里的女生,还跑到人家房间门口来搞事情,我可不可以向联盟举报他这种恶心行为?”
两个人一唱一和,把an堵得无话可说。
更令人气恼的是他们讥讽中带着冷嘲的态度。
霍嘉鲜说得其实没错,an一开始上来的时候,确实不打算把这件事直接告诉tt的其他人,反而是想拿这件事做把柄威胁霍嘉鲜,想像去年一样,再换一些好处回来。
但他哪里能想到,霍嘉鲜压根就没有上钩。
她不仅不怕他,反而正大光明地将这件事告诉了跳跳虎和阿雳——这样出其不意的反打,他根本来不及还手。
an根本没有想到,去年脆弱成那般的少女,今年已经完全不怕他的威胁了。
霍嘉鲜只是双手抱肩,语气讥嘲,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说完了吧?”她娇俏的声音里也带着几分不屑,“你还有什么事?”
“你……”
“没事的话就快点走,没看见我们很忙么?”霍嘉鲜皱了皱眉,像赶垃圾一样嫌弃地催促道,“另外我奉劝你一句,既然早就退役了,也别天天想着搞事情了好吧?hp今年没一个能打的,冠军也不是你这样想着歪门邪道就能轻易得手的,懂吧?”
“就是就是。”跳跳虎在一旁附和,“老子含泪夺冠的眼泪都准备好了,你们呢?准备好解散之后要干什么了么?”
an面色阴冷,总算听懂了一句话:“我们不会解散。”
“你说不会解散没有用,还是要看大老板啊。”霍嘉鲜在一旁叹了口气,惋惜道,“不好意思哦,不过虽然投资你们的大股东也是韩国人,但我哥和他的关系……似乎还不错?没准哪天他觉得投资hl来发展发展也不一定?”
“……”
an被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只能怒气冲冲地阴沉着脸,转身离开。
电梯合上门,载着他缓缓下行。
顶楼走廊里,终于清静了不少。
房间里,卫生间的门刚刚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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