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绵绵相当好奇南山君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他们回来的时候,面色平静甚至是有些愉悦的,交流的话题也变成妖怪们的谴责大会。身为被重点批.斗的南山君因为没有作为、没有能力、还追星,一路上被说得头都抬不起来。
他默默塞上耳机,想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谁也没有再提过虞奴的名字,仿佛她压根就不存在。虞奴在这个世界上蒸发,干干净净地消失不见,让涂绵绵恍惚的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
饕餮也是从那天起失踪。
涂绵绵有时从梦中惊醒,还能回忆起黑沉沉的夜色之中饕餮将她按在床上的场面。他低低喘息着,眼神危险,竟有些不太像平日涂绵绵记忆中的那个他了。
她数次路过饕餮的房间,都会习惯性地敲敲门,没有回应,也就说明饕餮不在。
如果涂绵绵此刻推开门,一定会惊讶地愣在原地。
饕餮的房间是一个约莫十几平方的卧室。一张柔软的大床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床头、书柜上摆满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小玩具、玩偶,堆得满满。
床头摆着一个软塌塌的破旧的小兔子,被工工整整地放在最中央,显得有些笨拙的可爱。
略显逼仄的卧室明显可以看出女孩子生活的痕迹。
这是涂绵绵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是她比任何人都要熟悉的属于自己的卧室,也是饕餮曾经睡过几个晚上的小房间。
他原模原样地复原,甚至连书桌上有几块斑驳也完完全全地还原。
……
大厅里传来综艺节目嘻嘻哈哈的笑声。
妖怪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的聚精会神,也有的百无聊赖,鹿蜀好声好气地低头给鸾鸟倒水,被鸾鸟狠狠瞪了一眼,这才讪讪地缩回手,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并没有参加到这场下午茶的涂绵绵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心不在焉地在纸上划来划去。
这时,有人咚咚咚地敲门。一声一声,缓慢而有序。
涂绵绵一愣,不待她站起身,妖怪们一窝蜂地从沙发上站起,表情严肃地示意涂绵绵坐下,不要乱动。
涂绵绵:“……”
其实,也没有必要这么草木皆兵,吧……
南山君雄赳赳气昂昂,像是为了给自己找回颜面,异常有气势地冲上前,咣地一声打开门,露出近乎凶神恶煞的表情:“谁!!”
“大、大大大大人!是老朽啊!”
门外的小山神吓得瑟瑟发抖,差点儿跪在地上:“不不不是您叫我来的吗?”
南山君:“……哦,是你啊。”
他清了清嗓子,似乎觉得自己这么吓人家有些怪不厚道的,这才若无其事地走进门。身后跟着颤巍巍的山山神,不知道年岁多久,胡子都拖在了地上,一走路还不小心踩上一脚。走在路上仿佛随时都会倒下,顺便再碰个瓷。
“不对,你过来干什么?”
“我是来汇报信息的啊。关于犬封国的事情,大人您忘了么?”说到这,小山神东张西望,“那个女人呢?去哪了?”
南山君揪起他的领子,把他放在沙发上。小山神的骨头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听得涂绵绵浑身起皮疙瘩。
神、神也会得骨质疏松吗!
南山君瞪着他:“不是让你传消息过来就可以吗?就说你怎么怎么慢。”
“啊?可能是我耳背没听到吧。”
南山君:“……”
在小山神颤颤巍巍、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其中还包括他的一些轶事和路途中的见闻,总之洋洋洒洒,毫无目的性,说到哪算哪,差点能逼疯急性子的人。
终于,在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叙述中,终于让大家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那虞奴曾在千万年前求过西王母的药,因为没能被选上,便开始伺候西王母的蟾蜍,不知是用了多么大的毅力,居然能从抠门的蟾蜍嘴中抠出几枚丹药,同时还学得一身不俗法术和容颜永驻的秘方。
她回到犬封国便开始兴风作浪,善用诱惑来牟利,身上还背负着不少人命。最终因被发现恶行,被联名绞杀,只是谁也不知道她居然有能力假死逃出去,还跑到山海公司来作怪。
“犬封国以前的国情是不像样,但现在妇女们也学习了平权,开始争取权利,也有外嫁,并没有她口中那样残酷。有些情况还是你们亲自看看才会知道。”小山神捋了捋胡须,“这是犬封国首领让我带的话。说欢迎你们去犬封国度假。”
“还是算了吧。我对除了女人就是狗的地方没兴趣。”南山君说。
鸾鸟摸摸下巴:“这就是传说中的狗男人吧。”
南山君:“哎……还真是。不过怎么有种微妙的被骂了的感觉?”
得知犬封国的女人们并非想象中的生存环境残酷,涂绵绵不由在心底默默松口气,唯一的一丝怜悯也因为虞奴的欺骗消失不见。果然不能偏信。
涂绵绵趴在柜台上,说:“所以这就是消息闭塞的坏处吗?你们居然都不知情。”
“啊。”
小山神后知后觉地叫了一声,一拍脑门,颤着嗓门说:“为了道歉,犬封国送来一百名男女,来给大家服务呢。”
众人一惊:“什么!!”
“尽管使唤他们,只需要付一下伙食费就可以了。”一听到伙食费三个字,他们脑袋一片嗡,尤其是涂绵绵,仿佛天降灾祸,天旋地转,整个人都不好了。
南山君一脸懵:“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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