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怜被扑倒在地,她力气不大,但是反应很快,迅速拿起蝴蝶刀,翻身把丧尸压在了地上,拿刀卡住他的嘴。
可这样的话,她面前的丧尸就没法管了。
看着眼前步步逼近的丧尸们,傅怜感受到了绝望。
她还不想死呢!
不会没死在陆战的刀下,死在这群无名丧尸手上了吧?
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投影在地面上,瓢泼大雨却将他们的影子糊成看不清的黑影。
眼前一切又是昏暗又模糊不清的。
一道雨水落到傅怜的眼睛里,淹得她疼痛难忍,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雨太大了,那点伤怀,郁闷的泪在雨水的冲刷下根本不算什么。
傅怜咬了咬下唇,用力隔断身下丧尸的脖子,她抬头,准备和面前的丧尸来个决一死战,却撞到了一双皮鞋。
皮鞋尖尖映出圆润的白,往上,是笔直的腿和紧瘦的腰,以及一双狭长带笑的眼。
男人的头发绵软细润的搭在额头,头顶上有一个白色的装饰物,从下往上看不出那是什么,他漂亮的发尾盘在后脖颈,只在前面露出一点尖尖的尾巴,他勾唇,精致邪魅的脸附俯下来,骨节分明却干爽苍白的手伸在傅怜的面前。
傅怜看到了他头顶撑起的黑色骨伞落在自己身上。
“你没事吧?傅小姐。”根据这个动作,傅怜看到他头上是一个银白的面具。
这让她想起许久未见的面具男。“是你?”
她讶道,慢慢伸出手。
“傅小姐还记得我。”方明德含笑,说话不紧不慢,他身后来了许多人,大家训练有素,轻易解决了那批丧尸。
傅怜在其中看到了胡猎。
见面前的女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方明德轻轻捏紧她的小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方明德。”
方明德?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
傅怜想到什么,心下微惊,又立马露出笑,仰头,“谢谢你,方先生。”
“不谢。”方明德点头,握住她的手强劲有力,不许挣脱。
————
食堂。
人丁寥落。
大多数都是异能者,大家或坐或躺,垂着头安静地休息。
忙碌了一晚上,疲倦早席卷心头。
不远处用桌椅拼凑的床上,有一名女子安安静静地躺着。
方明德摸了摸她的额头,蹙眉看向旁人,“发烧了。”
食堂明亮的玻璃门映出外面趴伏的丧尸,长长的指甲抠着干净的玻璃,在上面留下深深的指印。
丧尸还未解决。
这种情况下发烧倒下,不是什么好事。
方明德没说什么,脱了手套瞥了一旁的胡猎一眼,神态自若地走到角落。
胡猎心领神会,立马跟了上去,“德哥。”
“我不在这几日,发生了什么?”平川的h药剂他早有预料,于是先一步离开这里,回首都拿了些解救的药剂,为之后掌管平川做准备。
只是不想,等他回来,这里已经大变摸样,幸好一切勉强按预想中进行着,不算失控。
对此,他并未感到生气。
只是揉了揉眉心,对突发善心救下的傅怜感到棘手。
救她,也不全是善心,毕竟这个女人,留着说不定对牵制陆战有用。
只不过呐,他讨厌麻烦的东西。
女人就是个麻烦。
胡猎跟在他身边,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他如常汇报了最近的情况,末了,多嘴了一句,“这位傅小姐可不一般。”
方明德不喜欢别人说话说一半,胡猎立马接了一句,“她能牵动陆战的情绪,虽不知她和陆战关系如何,但是陆战情绪失控,少不了她的推动。”
“她和陆战怎么了?”方明德问了一句。
“不知道,据说是分手了。”胡猎小声。想到什么,又凑到他耳边耳语了一句。
方明德笑了笑,没回他,只吩咐道,“让他们几个看紧点这个女人。”
别让她跑了。
————
距离那天异变,已经过去三天。
陆战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飘飘洒洒的小雪。
雪花颗粒大,如棉絮一样往下飘落,瞬间就堆满了窗檐。
窗口的桌上,歪着一支碎裂的手表,血迹渲染在桌面上,如凝固的油膏。
三天了,她还没有来。
低垂的手负于身后,掌心伤口如沟,血迹才干,凝固在掌心。
咚咚,外面响起敲门声。
他转身快步开门,看到来者后脸色变冷,不等那人开口,他迅速关上了门。
门外的林云烟微微一愣,又用力拍了拍门,“陆战哥哥,我只是想给你送点吃的。”
“你奋战几日都没吃上点什么,今天还不吃不喝,身子会扛不住的。”
8号楼在异能者居民区,受到的波及很小,因此还算太平。
陆战不想说话,他闭了下眼,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傅怜,你问我怎么不回家。
我回来了。
你呢?
你在哪?
自闭中的陆战浑浑噩噩摸到傅怜的床前,慢慢躺上去,睡在这里,闻着她的气息,就好像她在身边。
突然听到滴滴声,他爬起来打开窗边的抽屉,看到正在闪红光的大疙瘩,他拿出来,看到屏幕上跳动的一行字。
“cao!没想到陆战那家伙看起来深情,竟是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家伙!傅妹妹你放心,璃姐已经到平川了,你给姐等着,姐这就替你收拾这个王八蛋给你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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