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勾一开始是遏止傅怜的行动,画面里仅仅是傅怜单方面的殴打,后面修勾站立都颤抖不安,他无意识地抠挖自己的手臂,甚至刮下一层皮。
傅怜注意到他的异样,后退两步准备逃走,修勾察觉到她的举动,提步挡住她的动作,接着他只伸出一只右手,飞快捏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其高高举起。
“不,不要。”他脑袋垂到傅怜的脖颈边,嘴里艰难地发出几个音节。
傅怜想要咬他,想到他一身铁皮,又退缩了。
她怕硌到牙。
她只能提脚踩在他的脚上,甚至用力在上面碾。
傅怜在很认真地欺负他,花了好大力气。
可是修勾只是眼汪汪地将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伏在她耳边,嘴唇摩擦着她粉红的耳垂,发出呜咽声,似撒娇。
傅怜的力气于他不过挠痒,他声音慢慢变调,转而轻缓的欢愉和难忍的祈求。
甚至把脖子主动凑到她嘴边,希望她这里也来点。
傅怜才不会满足他,直接拿头去撞,把他毛茸茸的脑袋撞远。
修勾嘤了声,拿手揉了揉脑袋。
“哒,哒,哒。”三声,是皮鞋在地面敲响。
修勾扭头,困惑地发出几声呼喊,最终松开对傅怜的桎梏,转而欢快地朝来者跑去。
失去他高大身躯的遮挡,傅怜看到了来者。
在冷风刮面的十一月,穿着崩很紧的衬衫,衬衫剪裁得体,甚至能从衣袖上窥见细致的肌肉线条,往下,黑色镶金皮带,以及直筒西装裤。
全身,都是极致的内敛,却有一股说不准的放纵和野性。
这身打扮上安得,竟是陆战的脑袋。
碎发长过眉眼,凌乱地拨向了两边,唇色浅淡,目光凉薄而冷然。
他打了一个响指,修勾突然倒在了地上。
傅怜看着他,却隐隐觉得这个家伙,根本不是陆战。
就算他长相一模一样,甚至连神态动作都完全相仿,但是她就是能感觉到,这个人不是陆战。
她下意识贴近了墙壁,唇动了两下,“你——”
假陆战没有说话,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把修勾从地上踢开,慢慢朝傅怜走去。
他走得轻缓,却极其具有压迫感。
傅怜轻轻吸了一口气,在他放下戒备,微笑朝她伸手的瞬间,推开他疯狂往外跑。
可是男人怎么可能让她轻易逃脱,傅怜没跑几步,手臂,被他紧紧钳住。
傅怜早有预料,迅速拿刀反手回身,朝他脸上滑去。
假陆战后仰起下巴,避开傅怜的袭击,傅怜调头拿刀朝他抓住自己的右手而去。
男人只能松开大掌,傅怜趁机往外跑,她刚出了死角,立马被从天而降的铁碗砸晕了过去。
————
雪白的大床上,是姣好的面容,和四散如枯枝的长发。
茂密的长睫颤动,眼珠里,露出一点点光亮。
傅怜撑着身子坐起来,发生自己在一间只有床的房间里,地板是灰黑色,窗帘也是。
只有床是白色。
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几步距离,她来到窗户边。
轻轻拉开窗帘,傅怜往下看去,只看到了下面厚重的大雾。
以及不停凝聚,却又飞快涣散的怪物。
由于看不到地面,傅怜不清楚自己此刻有多高,但是依据怪物凝聚的身躯的远近,她估摸着自己怎么着也在十楼。
加上楼下看起来如出一辙的灰黑色外壁,傅怜知晓自己在平川那一座看起来格格不入的黑色尖塔里。
她怎么会来打这里?
傅怜还记得自己是被陆战给打晕带走了。
陆战呢?
傅怜转身,打开门赤着脚跑了出去。
她在圆形环道乱晃,像一只无头苍蝇。
直到听见窃窃私语,她凑过去,趴在窗边,透过微小的缝隙,看到里面围里七八个人,而背后的荧幕上,正在循环播放。
画面里,是她不愿相信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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