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甥两的谈话还没完,舒建蕙的电话打了进来。
说是医院这两天调休,她来星市看看他,顺便给他看看她们科室那女孩的照片。
这下子,温黛黛和舒建新都头大了。
“我妈那?”
一提到相亲舒建新就头疼,他意味深长看了眼她,“老规矩,你拦着你妈。谈恋爱的事,我暂时考虑不说。”
温黛黛不信,抬眼,“真的?”
舒建新送了她枚白眼,“我骗过你?”
温黛黛默默不说话了,岂止是骗过。长这么大,骗她次数最多的就是小舅舅。
两人也没多待,进教室前,舒建新叫住她:“有什么都和小舅舅说,什么度你自己把握。只有一点,千万别把学习废了。”
温黛黛这才真是松了口气,“嗯,谢谢…”
走道上有老师路过,给舒建新打招呼,她很尊敬改了口:“谢谢舒老师。”
看着温黛黛进了教室,舒建新犯了难。
这以后姐姐姐夫要是知道自己瞒着他们,怕是要负荆请罪才行。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谢一昊这学期成绩上的进步有目共睹,原本还以为是这二世祖脑子开了窍,如今一看,八成是所谓的爱情的力量。
舒建新忍不住摇摇头。
想当年啊,自己暗恋的高中女同学孩子都有五岁了。
他边走边嘀咕,那段每每想起就嘴角上翘,甜蜜又心酸的暗恋哟……
*
赵雪晴大闹学校的事头两天闹得沸沸扬扬,但谢家公关施压也不是盖的,没两天媒体上已经基本上看不到报道。
谢家。
宋如芸吹着自己半湿的头发,喉咙里像是卡了刺,吹风机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东川,下午又打电话来了。”
谢东川刚拿起的眼镜猛地拍床头柜上,“反了天了!”
宋如芸迟疑了一下,“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前段时间还跑去学校闹,谁知道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来。”
谢东川沉默着没说话。
宋如芸拿毛巾擦了擦头发,“你倒是说句话啊!”
赵雪晴一直这么闹,始终不是那么回事。
“爸那边知道吗?”
谢东川拿起本书,随便翻了两页:“知道。”
“那他怎么说?”
“没打死算老人家仁慈。”
当年谢东君前脚刚死,赵雪晴后脚就卷铺盖和小白脸私奔,气得谢老爷子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宋如芸轻声嘀咕,“也怪我,没给你生个孩子。”
谢东川皱眉,“啰嗦什么?养一个谢一昊还不够气死你?”
她顺着头发,“那一昊那边?”
谢东川眼睛里流露出不可质疑的神情,脸上的疤痕陷得更深。
“毕业送他出国,眼不见心不烦。”
宋如芸一愣,“他同意了?”
前几次一提到出国留学的事,叔侄俩就吵得天翻地覆,连她都劝不住。
谢东川鼻孔里哼着气:“由不得他做主。”
瞧着他心情不好,宋如芸也不敢多说什么。
看了会手机,她戳戳谢东川,“哎,老刘她老婆给我悄悄发了个消息,说是国外有个什么新型流感闹得挺严重,让咱们也多注意点。”
谢东川没理。
老刘一家早移民到温哥华去了,偶尔回国就是显摆国外月亮有多圆,这话也没放在心上。
*
周日上午考完文综,一月一次的月考终于结束。
舒建新瞧着班上这群十七八岁的脸,摆摆手,“今晚班会不批人,茶话会为主。”
徐向东率先“噢噢”叫起来。
一叫完,发现谢一昊那看智障的眼神,恍然大悟,自己又不上晚自习,高兴个什么劲。
上次开班会,温黛黛他们几个遇到了小混混,进而导致舒建新领着七班的男生跟赵野他们打了一架,所以这次干脆去了十多号人买东西。
分工明确,责任到人。
水果摊前,温黛黛在挑着青枣。
谢一昊像模像样挑挑拣拣,“老板,你这价是卖青枣还是卖黄金呢?”
老板的女儿趴在一旁写作业,五六岁的小姑娘,眼睛亮得像透亮的葡萄。
一抬头见是个高高瘦瘦的帅哥,朝他天真地笑笑。
“哥哥好。”
谢一昊非但没个表示,反而得寸进尺,小鸡啄米似的往里刨。
边刨,嘴里还念叨着成色不好、个头太小、新鲜度不高。
把人老板弄得怒上心头,“这都是新鲜的!”
小姑娘记忆力很好。
她扯了扯爸爸的衣服,小声开口:“姐姐经常和陆哥哥、康姐姐来买东西。”
老板看在温黛黛的面子上,由着谢一昊叨叨个不停。
他完全不听温黛黛的话,犁地似的自顾自地翻,搞得四十多岁的老板终于忍不住了,“你爱买不买!”
谢一昊也来了性子,勾着的身子前倾,“你......”
温黛黛赶忙拉住,给老板倒了个歉,付完钱拉着他就走。
他兴致勃勃和老板嚷嚷着,走出老远了还乐此不疲。
温黛黛看着他,真是又无奈又想敲他。
谢一昊撇撇嘴,“怎么不让我跟他大战几百回合?”
她买了个路边的荷叶饼塞他嘴里,“老板说不过你。”
剑眉一扬,“那还卖那么贵?”
他从来都不会关心这些,只拿学校食堂里的菜价来对比,当然觉得哪里都贵。
温黛黛轻声笑了笑,微弯的眉眼在一派春意里格外协调。
她把青枣和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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