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昊这两年在部队待习惯了。
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
他简单洗漱完,出去跑了一圈。
太阳沉睡在地平线下,掀开天幕的一角,露出淡淡的粉色。
买早点的店家刚开门,豆浆油条的香味飘开老远。
谢一昊放慢速度,由着汗水浸透衣衫。
高三那会儿,温黛黛天天早上给他买早点。
总是担心他迟到早餐变冷,不仅买了豆浆包子,还买了不会变凉的面包。
食堂的东西做的简单,但却是回忆里最美味的早点。
他想起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温黛黛给他夹菜的模样。
又心疼又幸运,那么好的姑娘,他是脑子进水了,当年才会逞能说出分手的话。
刚拐过街角,手机响起来。
温黛黛刚醒过来,敲他的门没反应,一推开,发现人又不见了。
她嗓音还有点哑,急急忙忙问他去哪了。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被他不辞而别弄怕了,总担心他又一声不吭离开。
谢一昊停下脚步,“我在跑步呢,知道你还在睡着就没吵醒你。”
“在哪?”
他抬眼看了看附近最显眼的建筑物,“建行这里,屏雀街。”
温黛黛这才松了一口气,叮嘱他记得回来吃早餐。
隧道下有人推着卖早餐的车,艰难地爬坡。
谢一昊几步跑过去,帮忙推了上来。
早餐车上有个火炉,炭火已经烧得旺旺的,还得把铁锅、蒸笼放上去。
老人家腰椎受了伤,下腰困难。
谢一昊索性一条龙服务,支好架子,又帮他摆好早餐。
以前没干过这活,忙活了一阵,竟然弄得满头大汗。
“谢谢小伙子。”老人家刚说完,拿起袋子就往里塞鸡蛋、玉米、八宝粥。
谢一昊推辞不过,只好谢着接过来。
往回没走几步,小巷子一个转角,竟然碰到了温爸爸。
他穿着一身灰白色运动服,手里拿着一副羽毛球拍,肩上搭着一条毛巾,面色发红,鬓角头发全被汗水打湿。
他们这个年纪的人都这样,无论多忙,都要运动。
“温叔叔早。”
他小跑上前,打起了招呼。
温父一见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绷着脸点了下头,算是意思意思。
谢一昊见他没有聊天的意思,倒也很识趣地走在他旁边,也没开口。
路过一家五金店,温父想东西想的出神,没注意到店里飞奔出来的钢管,被谢一昊猛地拉住。
钢管咣当砸在地上。
“终于逮着你们了,赔钱!再不叫那孙子还钱,信不信我把你女儿拿去卖掉!”
店里凶神恶煞的一帮人,把俩母女围在十几平米的店里。
天色尚早,路上人不多。
叮叮咣咣砸东西的声音,女人孩子无力的哭泣声,肆无忌惮地从店里传出来。
店里的一帮小弟约是觉得不过瘾,扯起店里的东西就往外砸。
边砸边骂。
为了在大哥面前表现,恨不得连人都丢出去。
混道上的有这样一句话,“祸不及妻儿”。
但有的赌徒早没了人性,妻儿在他眼里倒算得上是贵重的物品。
温父想起最近院里办过的几起案子,沉着脸上前,“住手!”
为首的人纹了个花臂,抹了把头发,“你他妈谁!”
“按照法律规定,当事人所借的高利贷,与他的儿女无半点关系。”
“哟嚯,我看你拿了个羽毛球拍就想充山大王了你!”
这人掂了了个修机器用的金属筒,猛地用劲砸过来。
谢一昊一伸手,梆地一声砸手里。
这地方偏僻,这群人也没料到会有人管闲事。
又被这俩母女哭哭啼啼闹得烦,五六个人干脆撸撸袖子就朝着谢一昊走过来。
“你他妈是他亲爹还是亲爷?管这么多。”
一个个的露出狰狞的花臂,钢管不安分地敲打在手中。
屋子里被搅得乱糟糟的。
各种建材乱了一地,墙上地上的红油漆还没干。
女人被推到在地,头发被扯得很乱,搂着孩子哭得不成样子。
五六岁大小的女孩脸色惨白,吓得只敢小声啜泣。
温建林一向正直古板,没看到这样的场景还好,这猛然一见,不由得怒上心头。
“有事情你要去找债权人,这算怎么回事?”
要债人对视两眼,嘴角一弯,指着自己的头,“逞英雄?行,来来来!”
一小弟见状,没等老大开口,直接从旁攥住了温建林的衣领。
“龙哥的事也敢......”
话说了一半,被谢一昊捏住下颚。
他是扎扎实实在部队里摸爬滚打过来的。
如今身上还有些地方的伤没好,这些小喽啰哪是他对手。
手下稍微一用力,就痛成惨叫。
老大见来了硬茬子,把嘴里叼着的牙签一吐,轮着拳头就来。
高中时候打架,总是气势比能力更重要。
染个头发纹个花臂,再学着港片里歪头踮脚一站,努力装出一副不好惹的架势。
三年没打群架,谢一昊把手里的东西往温建林手里一塞,来一个撂一个。
这群人原本也只想着要钱,又听温建林报了警,不甘心地瞪着谢一昊几眼,才心悸似的赶紧跑。
温建林上前拉起母女,嘱咐她们暂时先别回来这里。
温黛黛下楼刚走到小区门口,瞧见爸爸和谢一昊的样子,吓得立马跑过去。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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