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姑娘正在听着一个手下汇报其刚侦察到的情况,。
“……肯定是找小鬼子麻烦的,就不知道他们具体是是什么身份,,不像是赵功宇的人,赵功宇的人哪有那素质,大当家的,您那是沒看到,他们走起路來就像是耗子一样,百多人一起愣是沒一点声音……”
“你确定只有百多人。”
“大当家,您还不相信我的眼睛。”
“不是,百多人就敢找岛本大队的麻烦,光是这份胆量就非常人可比,难道是学兵军。”
“天太黑,我又不敢靠得太近,所以看不清他们穿的究竟是什么衣服。”
大当家沉吟起來,众人等了一会,有人耐不住性子问道:“大当家的,我们究竟干不干。”
他这话才说完,马上遭到其他人的反驳:“什么干不干,大家伙在这里趴了一天一夜了,要是沒点收成,那怎有脸回去。”
“老三,你的意思呢。”大当家看向身后一个瘦高个的年轻人。
年轻人的声音很细,他轻声道:“干是肯定的,不过因为情况有变,我建议再等等,老常头说得沒错,那些人既然是偷潜进入据点,那一定是友非敌,而且据我推测,附近有这份手艺和胆量的,应该只有尤正华的游击队,或者,。”
“或者什么。”
如果有光亮的话,当能看到年轻人的眉头紧蹙着,似乎在费力的思考着什么,像是自言自语,他道:“不太可能,农安距离这里超过五十公里呢,而且据我掌握的情报,那边的学兵军在兵力上并不占优,应该不会是学兵军。”
日军占领东北又扶植起未满政权虽然很有一段时日,但是却从未能完全解决当地抵抗武装,以前日军势大的时候,这些抵抗武装还不敢太过分,只能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比如打打冷枪杀杀汉奸什么的,但是现在,值关东军主力被牵制在辽宁及长城前线,黑龙江和吉林又硝烟四起,日军疲于奔命,他们登时便恢复了活力。
大当家名叫郑铁苗,其继承父业靠铁路吃饭,手下本來只有三四十号人,然随着其它混迹铁路或者地方的各色武装打出某某游击队、某某义勇军之类的大旗,并开始大肆招兵买马,在新入伙的老三张成寅的鼓动下,她也打出了“通辽救国义勇军”的旗帜,然后很快就聚拢起了一支将近五百人的队伍。
丁一率伞一师和伞三师与后宫淳的第三方面军在农安打得不可开交,此消息一传开,在通辽救国义勇军中实际扮演军师角色的张成寅马上察觉到这是一次扩大部队影响力并打捞一笔的机会,在他的说动下,便有了这次针对流水镇据点的伏击行动。
“大当家,东北的情况您也知道,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学兵军(因为消息闭塞再加上习惯的力量,不管是国防军和学兵军,东北地方皆冠之以学兵军)光复东北将是迟早的事,大当家,我以为我们应该为未來着想了,东北一旦光复,我们就失去了继续保持武器的理由,与其到那个时候被强行收缴,不如争取被收编的机会,您不是在为军费的问題头疼吗,我们这一次一并给解决了……”
按照张成寅当初的推算,农安之战,最终获胜的必然是学兵军,而一旦农安战事吃紧,后宫淳肯定会从其它地方征召援军,届时,就是他们偷袭流水镇据点的最佳机会。
郑铁苗对张成寅还是相当的信任的,她想了想拍板道:“就听老三的,再等等,老常叔,辛苦你再去盯着,有什么新情况立刻报告。”
老常头应一声,一猫腰钻进了高粱海内。
分把钟后,郑铁苗看了看时间,道:“这里距离据点太远了,我们往前挪挪。”
撇开郑铁苗他们暂时不讲,目光转投到田襄阳他们身上,按照之前制定好的行动方案,田襄阳他们在稍费周折摸掉鬼子的巡逻队之后,随即全军压向鬼子的军营。
千多鬼子住宿的军营,规模还是不小的,田襄阳先是令人摸掉了鬼子的值星官和哨兵,然后为了确保沒有漏网之鱼,他亲自带人在鬼子几幢营房大门口悉数布上诡雷,这花费了一定的时间,于是等他们布好雷,东方已经透出了一丝亮光。
“天快亮了。”田襄阳带人退回到队伍中间,罗金明道。
“那就开始。”田襄阳道。
罗金明点点头,随即作出一个手势。
虽然天光微亮,但是因为隔着的距离超过了一千米,所以尽管老常头将眼睛瞪成了铜铃,却依旧沒能看清田襄阳他们身上的军服,不过,因为已经能分辨出他们的身形,由此老常头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知道他们只有百多人,且正准备向岛本大队发起进攻。
“百多人就想进攻千人的岛本大队,这些人是不是疯了,不行,我得告诉大当家,最好是能够说动大当家俩帮把手,大家毕竟都是中国人,都为了打鬼子不是。”老常头心中这样想着,转身飞快的跑了回去。
他这边才转身,身后就响起了密集的响声和剧烈的爆炸声。
感觉到地面上传來的震感,他惊讶的转身,喃喃道:“这就开始了。”
距离他大约五百米的地方,郑铁苗和张成寅同样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这就开打了。”
张成寅:“也许是摸营不成被鬼子发现了不得不为之。”
郑铁苗:“老常头说他们只有百多人。”
“大当家,您的意思。”
“怎么说大家都是中国人,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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