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从大局还是小利,只要学兵军还沒有被日本人彻底打败,宋哲元是断然不可能因为琐事和欧阳云起冲突的,现在的华北局势,且不说日军的咄咄逼人使得各方势力被迫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精诚团结”,就拿张家口这个察哈尔省会來说,随着张家口被南京政府一纸文书划归59军之后,欧阳云可是随时都能单方面撕毁当初和宋哲元签订的协议的,而一旦失去学兵军的经济支持,29军偌大的部队极有可能再次进入当初客居山西的窘境,那时,可就出大笑话了,
正考虑到这一点,本來很想静观事态发展,被动的等待欧阳云上门问罪的宋哲元,才会紧急招來佟麟阁和秦德纯,共商对策,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宋、佟、秦三人正在密商的时候,外面的副官带來了又一个惊人的消息,学兵军那个支援宛平的团,竟然撤回去了,而另一个团则停留在了永清附近,2据参谋部的参谋们分析得出,学兵军极有可能放弃宛平城,
听到这个消息,三个人面色都大变,随后,比较容易激动的佟麟阁“噌”的就站了起來,他怒声道:“这个欧阳云想干什么,宛平一旦被日本人占了,那北平怎么办。”
宋哲元眉头紧皱起來,欧阳云來这么这一手,正是他最担心的,欧阳云的性格,他虽然不是太了解,但有一点却是印象深刻,那就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全无章法,
秦德纯说:“这个欧阳云还真是让人看不透啊,他和那个楚天歌不是号称抗日双雄的吗,,这样一來,他就不怕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不对,不对,。”嘴上说着“不对”,他的眉眼已经打开,笑道:“他们不是还沒从宛平城撤军吗,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欧阳云这是在等待我们表态呢。”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宋、佟二人立刻明白过來,佟麟阁对宋哲元说:“军座,那我现在就去处理那两个学兵军侦察员的事情。”
宋哲元点点头,然后关照秦德纯:“老秦,那你亲自去教导总队一趟,让王凯明带队向宛平方向运动。”
秦德纯站起來应声是,问:“要是遇到日军向我们挑衅呢。”
宋哲元咬咬牙:“我们不开第一枪,但是,只要日本人敢先打这第一枪,那就让王凯明给我狠狠的打。”
秦德纯露出了笑脸,,这正是他最想要的,点点头,然后快步紧跟在佟麟阁后面走了出去,两个人一起走出军部,分手之前,佟麟阁忽然停下來看着秦德纯说:“老秦,你觉得日本人这次会真的大动干戈吗。”
“很有可能,日本国内的局势不比从前,那些军国狂热分子已经控制了日内阁,这一天,他们也许早就在策划了,如果说之前的文安之战、天津之战,只不过是南次郎和关东军的片面行动的话,这一次,我觉得他们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这一仗,肯定不会小。”
佟麟阁点点头,面有忧色的说:“所以我才担心啊,关东军是一个整体,再看我们华北,却是一盘散沙,如果南京政府再不拿出有效的手段,我想,华北的沦陷只是迟早的问題。”
秦德纯默然,佟麟阁说的这个问題,其实不单单是华北的问題,而是全国都存在的现象,华北一旦沦陷,那不管是29军还是学兵军,都有可能因为失去立足之地而成为一股微不足道的力量,按道理说,面对这种境况,这两支军队应该携起手來才对,可是,牵涉到方方面面的问題,这却注定只能是水中花、井中月一般的美好设想,
佟麟阁走近秦德纯,压低声音道:“老秦听说沒有,学兵军在福建东山县立足了,这个欧阳云,看來不简单哪,他这是在找后路吗。”
东山县的事情,秦德纯也有所耳闻,透过这件事想起另一个问題,他眉头一皱说:“难道,学兵军真的会全面放弃华北吗。”说完他摇了摇头说:“不太可能,学兵军的全部家私都在任丘一带,石家庄那里也开始了全面的建设,这种情况下,我不认为欧阳云舍得放弃,东山县那点地盘,别说养一个军了,养活一个师都成问題,而且,那里离台湾可是相当的近,以日本人的性格,学兵军即使迁往那里,日本人就会放过他们吗。”
佟麟阁想了想叹息一声说:“算了,学兵军的命运如何,并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就看那个欧阳云的造化了,老秦,我先走一步。”
秦德纯站在原地看着他上车,嘴巴噏动了两下,想说什么但是却最终沒有说出口,他和日本人打的交道不少,更是亲历了“秦土协定”的耻辱,所以虽然在某些人看來属于亲日份子,其实骨子里却是对日本人深恶痛绝的,正因为此,对于学兵军还有38师前后三次重创日军,他感到由衷的欢欣鼓舞,私下里,他也曾经多次前往任丘考察,深深被其境内的繁荣和欣欣向荣的气息所打动,如果沒有派系和立场的顾虑,甚至一度想投奔学兵军算了,一个人的时候,秦德纯想想会觉得好笑,,欧阳云原來只是投奔宋哲元的一个愣头青而已,而学兵军也不过只是区区两百余人的学生兵,谁能想到,他们现在竟然能强大如斯,竟然反过來将29军压下一头呢,29军和学兵军的关系现在相当的微妙啊,由此,他想起了引起这起事端的金碧辉,面色不由变得阴沉起來,这个女人不简单哪,看起來疯疯癫癫的、好大喜功,可是,暗地里竟然能拉拢住这许多人马,使出如此手段,学兵军和29军一旦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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