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多钟,昌平城外,萧逸看着那还有战火痕迹的城门上飘着的学兵军军旗,心中终于缓了一口气,
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他们几个人昨天究竟捅了多大的天,好多的鬼子啊,尽管他们几个人自打进入宪一团开始,便在某人的蛊惑下有了“舍身成仁”的觉悟,但是,当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只巨虎露出身形,他们还是被吓到了,“天,究竟多少鬼子啊。”这是大家共同的想法,
“现在怎么办,捅到老虎屁股了。”
“别慌,鬼子这么大阵仗,又是黑暗,找个隐身之地应该不成问題。”萧逸嘴上说得淡定,心中却已经打定主意,实在不行的话,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冯小鬼送出去,
接下來,五个人便和日军开始了躲猫猫的游戏,最终,在和黄冈他们碰头之前,张小二倒了下去,一枚流弹直接射进了他的脑袋,找个光荣的大刀战士一声沒吭就倒了下去,
“小二。”钱斌离他最近,感觉到不对回头一看,一声受伤的狼嚎立刻闷吼出來:“嗷。”
“小二。”在前面开路的萧逸立刻蹿了回來,低身伸手在张小二的颈动脉处飞快的按下,稍后一手鲜血的举起了手,在钱斌屁股上來了一脚,飞快的将小二负到身后,他低喝:“走。”
“在那边。”随着一颗照明弹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升起,有鬼子发现了他们,立刻嘶喊起來,同时响起的是密集的枪声,
照明弹的光亮下,钱斌两眼瞪得溜圆,他狠狠的问萧逸:“我要给小二报仇,怎么样。”
“仇自然是要报的,但不是现在,至少,我们得把小二带回去,难道你想让他死后还要遭小鬼子侮辱,。”
钱斌呆住,眼中泪如泉涌,下一刻,他冲在前面,枪口指向,一个接一个拦路的鬼子倒了下去,
奔跑、还击,时间对于萧逸他们,唯一的意义便只是即将证明一件事实,,他们能否将张小二带回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渐渐的,四周枪炮声大作,接二连三的照明弹将周边地区照的亮如白昼,他们竟然跑到了双方交战的前线,
萧逸:“兄弟们,加把劲,前面就是我们的部队了。”
忽然,一辆日军的装甲车直开过來,钱斌眼睛一亮,笑道:“有人送车來了。”
其他人也都露出了雪白的牙齿,钱斌正要自告奋勇的上去劫持这辆送上门的代步,装甲车的驾驶室门却打开了,冯远修探出了脑袋,喊道:“萧大哥,快上來。”
众人一愣,萧逸笑骂道:“黄冈这小子,还真是不甘寂寞。”
众人上车,黄冈看见了一头血的张小二,本來咧开的嘴收敛了,问道:“小二怎么了。”
“他,挂了。”
“他娘的。”黄冈骂完这句,忽然一踩油门,这辆装甲车便像头疯牛一样突突了出去,几分钟之后,径直迎向一队沿着大路开动的鬼子,
“八格。”“妈呀。”鬼子队列立刻鸡飞狗跳,而闪避不及的几人被直接撞飞出去,临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栽在了谁的手里,
最后,一队大概八个套着白袖章的鬼子宪兵拦在了路中央,其中一个中尉挥动着手枪,大声喝令:“停车。”
“停你奶奶个球。”黄冈嘴上骂着,脚下油门一松,在距离那队鬼子大约七八米的地方,将速度放低下來,而等那个宪兵队长迎上來的时候,他的右脚猛然踩下,“轰”的一声,装甲车好像一匹野牛直撞上去,那个中尉只來得及喊出个“八”字,便因为胸口坍塌而失去了呼吸的权利,
“停下。”“疯子。”……剩下的几个宪兵再也顾不得执行拦车任务了,纷纷叫骂着闪避,其中远离路中央的几个人举起了步枪,然,萧逸等人怎么可能给他们开火的机会,装甲车的车门忽然全部打开了,一通烟火闪耀,剩下的七个鬼子除了一个被黄冈撞飞,其他人悉数被扫倒在地,
装甲车一路直奔,最后竟然远离了战场,当身后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只剩下远方闪闪的亮光和闷雷般的炮声的时候,黄冈将车子停了下來,
萧逸跳下车朝來路望了望,掏出指南针看了看,问黄冈:“你小子有沒有方向感啊,怎么离昌平越來越远了。”
黄冈挠挠脑袋,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指南针丢了。”
钱斌:“现在怎么办,昌平那里,好像在打大仗啊。”
萧逸明白他的意思,冷冷的说:“别忘记自己是干什么的,大仗轮不到我们操心,恩,我建议就在这里休息吧,等天亮再说。”
等到天亮,他们再赶到昌平,才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钱斌当时就乐了:“这么说,我们立下大功了啊。”
接待他们的是留守昌平的学三师九旅的一个连的连长贾庆,贾庆说:“倘若真是如此,你们这个大功是跑不掉的,萧兄弟,你们要去前线吗。”
贾庆的军衔是少校,萧逸才是少尉,按道理说,萧逸应该称呼贾庆为长官,不过,大刀和狼牙这种特种部队,在学兵军中地位极高,待遇最好,就拿萧逸为例,虽然才是少尉,然他的薪金却和身为少校的贾庆为同样的等级,故,贾庆才亲热的称呼他为兄弟,
“是。”萧逸将冯远修拉过來说:“介绍一下,这是冯远修,军座的徒弟,我们要把他送到军座那里去。”
“军座的徒弟啊。”贾庆眼睛中有什么神采闪过,笑道:“那好极了,刚刚还來了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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